<>水渊之国的将士自从征服了火灵之国的疆土后攫取了大量的金币,他们白天在阁楼上饮酒作乐晚上在月光下搜刮民膏,火灵之国的子民失去自由后变成了他们的囚徒,稍有反抗就会换来一阵凶狠的毒打,国君江曦源把水渊之国的子民称作优秀的种族,而把火灵之国的子民称作劣等的种族,就这样一个独裁统治的国度陷入了更加疯狂的程度,没有幸福的滋养只有缄默的痛苦……
理念的维度拓宽了心灵的距离在意志与表象的世界里感知着生命的永恒,正义的曙光燃烧了邪恶的阴霾在残忍与怜悯的夹缝里寻找着灵魂的高尚,贪婪的欲望丰富了物质的繁华在颓废与觉醒的境遇里守护着镀金的杯盏,漆黑的暮色浸染了黄昏的绚烂在冰冷与炽热的丝线里侵夺着太阳的暖意,虔诚的信仰感化了虚假的谎言在得到与失去的间隙里拼凑着美德的完整,节制的规则圈定了行动的范围在前进与后退的区间里体味着世俗的多面。平和化解了内部和外部世界的矛盾,在多元宇宙中和谐似乎都是永久的,事物的复杂多变好像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律,表面上狂风骤雨实际上都会回归初始的形态。
“我们的国君慕子祯已经割颈自杀,但我们绝不能放弃希望,只要能活着回到火灵之国,我们就要重新崛起。”一名士兵托着下巴,沉郁地说道。
“我们要为我们的国君报仇,他虽然已经离我们而去但我们不能忘记他曾经给予的关怀。”另一名士兵拽紧衣袖,插嘴说道。
“我们七个人就立一个生死状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无论旦夕祸福永远都是兄弟。”还有一名士兵站起来,热情地说。
“我们现在就冲进敌兵的阵营,趁着天黑烧毁他们的棚屋和马厩,也好让国君在天之灵能得到一丝安慰。”最后一名士兵举起拳头,激奋地说。
此时,血红的光焰从凝重的阴霾里射出来照亮了天空的另一半,娇艳的花瓣抚弄着星月的暗明在自由的末端绽放出了笑靥……
正义忍受着宿命的欺凌但它依旧选择了不断的尝试,在杀戮与救赎的悲喜里宽恕也许是通向捷径留住希翼的唯一方法,欢乐失去了乐观的庇护但它依旧制止了忧伤的入侵,在私心与博爱的间隙里信任也许可以揭掉虚伪的面具重获新生,和谐凝聚了完美的理念但它依旧享受着平庸的厮守,在超人与凡人的故事里至善也许可以打破僵局和聪颖混杂在一起。每种事物总是自动的运行而不受外界的干扰,它在生存的法则里好像与外界做着斗争但它明白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它自己,外界给了它一个空壳,而灵魂永远是自己的,没有灵魂的东西即使再美也终究会沉入长河化为腐朽。凶猛的大火迎着西风的走向瞬间将水渊之国的棚屋和马厩变成了一片火海,熟睡中的士兵有的惨叫着逃了出来有的被废墟掩埋在了里面,马匹由于受到惊吓挣脱马缰在荒野里四处驰骋,寒夜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恐怖的画面冰冻在了苍穹与大地之间,七名士兵肩膀搭着肩膀脚尖碰着脚尖相互凝视着对方,他们没有想到微弱的星星之火竟可以烧掉整个荒原,国君江曦源第二天得知此事后气得大发雷霆,他下令要将国君慕子祯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
于是水渊之国的将士们奔赴受灾地区去寻找七名士兵的下落,他们看着烧毁的棚屋和马厩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一个烧伤面部的士兵说七名士兵已经向荒原的尽头逃走,水渊之国的将士们调转马头像失控的洪流肆意蔓延,七名士兵一边寻找食物和水源一边开辟前进的道路,他们在荒草丛中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就像折断翅膀的天使由最开始的旅行变成了流浪,水渊之国的将士们顶着烈日和饥渴一点也不敢怠慢,他们知道自己如果无功而返将会面临怎样的厄运。
这时,他们看到七个瘦弱的身影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他们快马加鞭越过荆棘和泥潭奔腾而去,七名士兵隐隐约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他们相互召唤着逃上了一座陡峭的山峰,然而水渊之国的将士们怎会错过抓捕他们的机会,七名士兵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崖却发现四面都是绝壁,他们起誓宁可跳下悬崖摔死也不愿成为他们的俘虏,当水渊之国的将士们把冰冷的刀剑刺向天边的那一抹血红之中时,七名士兵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光明与荣耀涌起的那一片苍凉之中……
亲情的血肉击败了颓丧的情结在渺茫的希望中积聚着战斗的力量,死亡的暗影划伤了漆黑的云翳在理性的意识中呼唤着灵魂的救赎,陌生的面孔触动着冰凉的掌心在仁慈的温柔中知晓了幸福的存在,哭泣的眼睛俯视着朦胧的光色在灰白的地带中领悟了世间的沧桑,繁荣的假象点缀了褶皱的伤疤在真实的质地中改变着历史的流转,血腥的厮杀禁锢了自由的翅膀在混沌的苍穹中等待着信仰的沉沦。悲伤很难抹去孤独的影子但还是要回到最初的原点,绝望只带来了沉重的困惑但还是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勇气,疲倦再也无法扛起伟岸的身躯但还是要拼尽全力实现所有的美梦,光明沦陷了并不一定就不会有奇迹的发生,信念崩塌了并不一定就无法找到皈依的站台,正义覆亡了并不一定就失掉了重新崛起的念想,一切看似悲伤的结局总会夹杂着一些惊喜,当这些惊喜一点一点取代悲伤的过程时,幸福的结局也许已经在别处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