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之国的金库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金币,可国君江曦源却不想慷慨解囊帮助我们的子民渡过难关,他这样贪财他们的子民会有一天好日子过吗?”一个亲信大把大把地往袋子里装着金币,气愤地说。
“国君江曦源如此吝啬我们总能想出办法,他越是不给我们大量金币我们越是要将金库掏空,看他以后怎样大兴土木、穷兵黩武。”另一个亲信打开袋子,附和道。
“我们区区只有五个人,可不能因为救灾心切而拿光所有的金币,我们只需装满自己手中的袋子就可收手,千万不能陷入仇恨的泥潭啊!”又一个亲信擦着额头的汗水,劝解道。
“我这里还有三个空袋子,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所有的袋子必须全部装满,况且我们对水渊之国的地形了如指掌,你如果害怕还是趁早逃走吧!”还有一个亲信推开那个亲信,欣喜地说。
“你们这样随性只会害了你们,这样八个沉甸甸的袋子肯定会减缓我们逃跑的速度,水渊之国城墙上的那些守夜人不会觉察不到的,我们还是装满五个袋子迅速离开吧!”最后一个亲信坐在地上,恳求道。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们就把你装进袋子,你好好想想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吧,他们的痛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吗?”第一个亲信叹了口气,继续装着金币。
昏黄的夜色蛊惑了星月的娇媚在孤独的心扉里等待着希望的破灭,仇恨的堤坝阻塞了涓涓的溪流在惨烈的厮杀里封闭着怜爱的光芒,飘飞的残雪冻僵了大地的轮廓在灰白的苍穹里细数着忧伤的痕迹,邪恶的欲念击沉了信仰的巨轮在愚昧的吟唱里分享着精神的荒芜,流浪的尘埃撕碎了博爱的嫁衣在潮湿的坟茔里诅咒着救赎的降临,虚假的表象遮掩了灵魂的高尚在残缺的美梦里编织着人性的复杂。美好的东西总是被丑恶强压在下面得不到应有的报答,幸福的东西总是被痛苦撕裂成碎片得不到光明的青睐,一切的喜剧总是从悲剧开始然后再以悲剧结束。五位亲信扛着八个装满金币的袋子离开了水渊之国的金库,他们晃晃悠悠地行走在庭院里并觉察着四处的风声,城墙上的守夜人来来去去地望着下面生怕有外敌闯入,昏暗的光影投射在漆黑的城墙上露出斑驳的白点,五位亲信攀上了最隐秘的一堵围墙准备跳到城外,突然一个守夜人发现了他们扛在肩头的袋子,其他四个亲信相互推搡着不顾一切地向城墙上爬去。
守夜人搭起弓箭朝着压抑的夜色射出一阵箭雨,只见千百支利箭像决堤的洪水吞噬了光明里的每一丝暖意,五位亲信有的跌落在城墙之内有的跌落在城墙之外,他们倒在血泊里身上插满了一支又一支冷得泛白的利箭,此时,昏黄的夜色彻底坠进了罪恶的深渊无法感知心灵的温度,孤独的繁星洒下一行冰凉的泪珠再也听不到黎明燃起的声音……
忧伤凝固成冰刃的影像斩断了哀悼的纽带,纽带的丝线连接着悲愤的怒火在樱花的舞动里透出肃杀的冷清,彷徨蜕变成倦怠的模样模糊了现实的印记,印记的轮廓依附着物质的流变在狂欢的季节里映出孤傲的姿态,恐惧演化成云翳的形状恫吓了炽热的光焰,光焰的暖流抚弄着黎明的风暴在激情的漩涡里辟出平坦的大道。忧伤,还没尝到欢乐的滋味便回到了忧伤的从前,彷徨,还没走到拥挤的路口便遇见了彷徨的自我,恐惧,还没听到痛苦的尖叫便屈服了恐惧的本色,所有的无奈似乎都是宿命安排在生命里的一枚棋子,有的逃掉了有的终究逃不掉。国君慕子祯得知自己的五位亲信被守夜人乱箭射死后失声痛哭,他命令仆从将整个城堡布置成黑白两色来悼念死者,然后让乐师穿上丧服吹奏哀曲长达三天三夜,大臣和将士听闻噩耗纷纷在大殿里举起了拳头,他们已经退让了一步没想到最终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国君江曦源宁愿沦为守财奴也不惜抛弃两国的情谊,他的冷漠和绝情迟早要将自己的江山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国君慕子祯平复了一下心神决定对水渊之国正式宣战,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子民变成羔羊任人宰割,慈悲的念想既然无法破除被邪恶侵蚀的那个魔咒,无尽的杀戮也许是走上巅峰毁掉贪婪的唯一选择……
光焰与暮霭同时弥漫在苍穹之上到底要制造出一场怎样的斗争,死亡夹杂着呼喊在仇恨的逆流里究竟想席卷起一股怎样的飓风,反抗与屈服同时撕扯着权力的面具到底要腐蚀掉谁的心灵,贪婪裹挟着悲伤在破碎的美梦里究竟想冻结住谁的肉体,救赎和堕落同时教化了冷漠的无情到底要支撑起哪一片倾斜的暗影,残忍依附着邪恶在失落的深渊里究竟想撬开哪一片微弱的熹光。逆流可以激发向上的动力也可以破坏原始的初心,美梦不是现实的某个片段也不是厄运的某次降临,深渊埋没了时间的长度也埋没了空间的广度,生命的转轮总是在不经意间运行了一大半,而自己却还停留在原处等待着下一个开始。国君慕子祯派出凤凰和麒麟准备前往水渊之国扑灭他们嚣张的气焰,凤凰盘旋着飞升到高空落下一团团炽热的烈火,麒麟奔跑在荒滩上犹如一道道霹雳的闪电,就这样两种猛兽带着复兴火灵之国的荣耀在冷酷与多情之间狂舞,国君江曦源得知战争即将来临的消息后派出了秃鹫和猎豹进行拦截,秃鹫露出尖爪和利喙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凝聚在眼眸里,猎豹仰天咆哮着在地上挖出一个又一个深坑好像要设置许多陷阱,国君江曦源的猛兽避开灰暗的影子在杀戮的浪潮里急速前进,经过漫长的跋涉它们相遇在了高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