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血红色光顾了白昼的世界为何没有流淌到黑夜的边界,莫非白昼和黑夜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透亮的冰蓝色照亮了苍穹的每个角落为何没有延伸到大地的心脏,莫非苍穹和大地之间还有一段海水的距离,澄澈的银灰色填满了物质的仓库为何没有渗透到精神的堡垒,莫非物质和精神并不是心灵需要的那一部分。
简单越过了贪婪就变成了复杂,复杂越过了节制就回到了简单,关爱越过了奢靡就变成了冷漠,冷漠越过了割舍就回到了关爱,幸福越过了权力就变成了苦痛,苦痛越过了悲悯就回到了幸福,一切的情绪都由自己掌控,而他人终究还是他人。
火灵之国的国君慕子祯一路上历经各种阻挠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国度,他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翻过城墙爬进了城堡,火灵之国的将士此时正睡在床榻上沉入了梦乡,只有零星几人手持着兵器在庭院里游荡,国君慕子祯望着模糊一片的王座不禁潸然泪下,他命令仆从赶紧去唤醒自己的爱臣来接管以后的所有事务,这名爱臣掌着灯笼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大殿,他听到国君慕子祯要把整个江山暂时交给自己时激动地涌出了泪水,诺大的国度不能因为权力的斗争而失去领路人,未来的一切发生着变化始终不是定数。
国君慕子祯将国事安排完毕后离开了自己的城堡,他要到风之海去寻找国君江曦源然后踏上逃亡之旅,孤独的身影晃动着孤独的星月在暗夜里撒下孤独的足迹,国君慕子祯坚信冲动的欲望才刚刚长出了萌芽,一场刺激的冒险正朝他招着手等待着他去开辟,与此同时,国君陆明轩一行人知晓了他们准备远航的行迹,他们找来一艘巨轮也准备在汹涌的浪潮里展开一场追逐,血红的光焰冲击着漆黑的阴霾在混沌的天地间相互较量着,一会儿光焰吞噬了阴霾的黯淡一会儿阴霾的黯淡吞噬了光焰的明媚,所有的纷争在看不见的风暴中被慢慢的放大然后被慢慢的缩小,就像深藏在海底的火山休眠中孕育着喷发,喷发中宣泄着休眠……黎明的风暴掳走了物质的繁华在谁的意识里留下浅浅的伤疤,伤疤的疼痛撕裂了光焰的屏障在谁的残梦里撒下邪恶的种子,疯狂的欲念撩拨着冲动的激情在谁的眼眸里盛满仇恨的酒浆,酒浆的浓烈迷醉着麻木的神经在谁的骨髓里填满冰冷的语言,厮杀的愤怒点燃了星月的忧伤在谁的手掌里抹掉友情的距离,距离的长短阻挡了前行的道路在谁的灵魂里掐掉重生的胚芽。
幸福从来都不止一种颜色,绚丽的光点才是生命的本真,单调剥离快乐的韵律后重复就成了所有的节奏,开始的激情在故事的结尾早已变成了一种奢望,然而光明依旧在诱惑着心灵回到幸福的原点。
国君江曦源和国君慕子祯乘坐着海盗船在惊涛骇浪里急速航行,他们期盼着早日能摆脱国君陆明轩一行人的追捕成功靠岸,然而命运的海潮总是无情地摧毁着积木搭建起来的幻景,他们越是逃离尘世的喧嚣越是难以获得内心的安宁,罪恶的念想可以赢得一时的逍遥可终究无法洗净满身的污点,放弃挣扎领悟正义的力量也许才是唯一的出路。
国君江曦源趴在船舷上回忆着自己曾在战场上经历的腥风血雨,权力的游戏扼杀了幸福的光环让消亡占满了信仰的每一个空位,至高的荣誉吞噬了仁慈的心声让野蛮洗劫了每一丝哀悯,突然,他看到船头的位置晃动着一片巨大的黑影,紧接着这片黑影撞开海面飞腾到了半空,船只由于受到冲击剧烈的上下颠簸,海水像脱缰的野马快速涌上了甲板,国君江曦源大声叫喊着休憩的海盗,海盗们打开舱门看到了巨大无比的沧龙,沧龙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又回到了海水中,国君慕子祯吓得钻进船舱里直打哆嗦,海盗们拿起利剑和大刀准备面对沧龙的突袭,沧龙游到船尾开始疯狂地撕咬坚硬的木板,海盗们投掷着手中的兵器将沧龙扎得鲜血淋漓,沧龙再一次潜入水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海盗们找来一张大网展开了最后的搏杀,沧龙使出浑身的力气要把这艘海盗船彻底撞沉,海盗们撒下大网缠住了沧龙的尾鳍,沧龙挣脱大网头也不回地溜进了大洋的最深处,海盗们扔下兵器相互拥抱着庆祝战斗的胜利,国君江曦源和国君慕子祯望着平静的海面仿佛望着梦中的黎明……幽蓝色的幻梦挑动着现实的明暗在未知的地域里勾勒着绝美的胜景,绝美的胜景演绎着虚无的假象在恐怖的氛围中展示着凄厉的柔情,凄厉的柔情庇佑着诞生的肉体在死亡的轮回里找寻着存在的希望,存在的希望拉扯着破碎的幸福在苦难的深渊里细数着灵魂的罪恶,灵魂的罪恶侵蚀着坚定的意志在激情的漩涡里等待着信仰的觉醒,信仰的觉醒消解着仇恨的力量在仁爱的暖巢里畅想着黎明的幻梦。
罪恶走到了尽头就有可能转化为良善的开端,愚昧走到了尽头就有可能转化为智慧的源泉,痛苦走到了尽头就有可能转化为幸福的喜悦,所有的丑恶并不永远都是丑恶的一分子,当丑恶褪尽包裹在外层的糖衣时真善也许就是里面的果仁。
国君江曦源和国君慕子祯摆脱了沧龙的突袭继续在大海上航行,他们的海盗船由于受到猛烈撞击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海盗们经过一场恶斗后又回到了船舱里接着安睡,他们似乎永远都是那种疲惫的样子——慵懒而散漫,国君江曦源透过朦朦胧胧的云雾看到远方现出了荒岛的轮廓,他惊喜的叫喊着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