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黎明浸染了时间的钟摆在纷乱的争斗中等待着获胜的消息,冰冷的寒流冻僵了大地的脉搏在冬天的残雪中思念着秋风的轻柔,娇艳的花瓣抚弄着潺潺的流水将可怖的梦魇葬进了现实的坟墓里,流浪的尘埃粘附着繁星的微光将银河的裙摆丢进了白昼的纸篓里,至善的信仰击败了邪恶的欲念让卑微的灵魂看见了物质与意识的结合与分离,仇恨的力量激起了杀戮的狂热让残缺的记忆梦见了明媚与忧伤的欢乐与苦痛。
大的小的不是物质的尺度而是意识的直觉,轻的重的不是物质的尺度而是意识的直觉,长的短的不是物质的尺度而是意识的直觉,高的低的不是物质的尺度而是意识的直觉,一切看起来绝对的事物其实都只是相对,一切看起来静止的事物其实都在发生运动,存在的必须就会出现矛盾,自然的法则依旧在因果关系中支配着所有的命运。
将士们相互应和着一步一步接近了黑暗天使,然而黑暗天使依旧绕着水晶墙忘情地上下翻飞,当它意识到致命的危险已经盖过黑暗的影子时,它才慌乱地丢下水晶球残块准备逃往地狱,将士们拔出利剑像愤怒的公牛冲到了黑暗天使的面前,他们带着必胜的决心仿佛要把罪恶的欲念化作正义的曙光,黑暗天使从水晶墙的后面飞到了地狱的入口,一名士兵抽出利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它的心脏,黑暗天使呜咽了一声便永远闭上了眼睛,这名士兵捡起地上的水晶球残块呼喊了起来,身边的二三名士兵也举起拳头不停地嚎叫着,然后数十名士兵拿着手中的利剑相互拥抱着,最后一百多名士兵迎着沉落的夕阳唱起了作战的歌……
玫瑰的浓香凝固在指尖到底要托起一个什么样的晨曦,晨曦的安静出现在梦里到底要勾起一段什么样的回忆,沙石的颗粒盘旋在空中到底要刮起一阵什么样的飓风,飓风的寒流充斥在云间到底要下起一场什么样的骤雨,权力的刀刃晃动在眉梢到底要发起一条什么样的宣言,宣言的激情回荡在脑海到底要掀起一丝什么样的波澜。
失去的重新又得到是否意味着当前的事物已经不是原来的事物,丢弃的重新又捡回是否意味着心灵的挣扎只是一个时间重叠的过程,遗忘的重新又想起是否意味着生死的轮回就是无数个现在,幸福好像已经在痛苦的临界发现了爱的本真,它感到自己有的只不过和没有的其实一样多。
光明之王蓝星烨望着失而复得的水晶球残块不停地在大殿上踱着步,他能感觉到破碎的美梦重新凝聚在一起开出了更加艳丽的花瓣来,水晶球残块的预言可能只是一个虚假的传说但它却是王位存在的根源,有了它所有的表象好像都是真的没有它所有的真相都是假的,一段亦真亦幻的故事影响着自然的法则也约束着自由的意志,光明之王摆摆手对仆从说他要奖赏那些在追杀黑暗天使中立下功劳的将士们,特别要把更多的金币给予那个射杀黑暗天使夺回水晶球残块的士兵,将士们得到金币后来到街市上喝起了小酒吃起了小菜,而光明之王却坐在璞玉王座上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四位国君是否会交出一半的权力让这个世界恢复温暖,也不知道独孤箭是否会依照自己的书信将惨烈的战争化为和平的白鸽,一切的一切他都只能凭借猜测获得臆想的过程,没有一个圣洁到透明的答案只有一个孤独到死寂的背影……
信仰失去了仁爱的支撑还能不能让蒙昧的思想接受灵魂的救赎,那些罪恶的贪欲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其实只是肉体很少的一份子,自由失去了理智的约束还能不能让冲动的意识遵守自然的法则,那些奴性的本质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主人,正义失去了至善的拥护还能不能让黑暗的屏障掀开虚假的面纱,那些呆滞的眼神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可以洞察明媚与忧伤之间的界线。
信仰终究是信仰,它在邪恶的终端早已凝聚起了博爱的力量,自由终究是自由,它在征服外界的同时早已抚平了内心的倔强,正义终究是正义,它在荣誉的顶点早已插上了腾飞的翅膀,美好的事物虽有残缺但它依然可以感化丑恶的事物,真实的预言虽有瑕疵但它依然可以扼杀虚假的谎话,一切都在爱与痛的边缘丈量着梦想与归去的距离,没有谁会停留也没有谁会倒下。
光明之王蓝星烨躺在床榻上不停地察看着最大的水晶球残块,他虽然找回了自己的水晶球残块但还有六个水晶球残块在国君们的手中,单凭一个水晶球残块根本无法抵御可能降临的灾难也无法巩固自己的王位,他必须加紧时间让独孤箭快一点再快一点赢得他们的支持,就在他的冥想越陷越深时,一个光明天使突然撞开门扉闯了进来,光明之王收起水晶球残块从床榻上走了上来,光明天使合起翅膀对光明之王说他曾经得到的启示全都是真的,上帝耶和华的告诫他必须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否则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光明之王拍了拍脑袋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一个光明天使正落在自己的面前要给世间带来福音,光明天使露出和善的微笑继续说上帝耶和华让他拼尽全力守护住所有的水晶球残块,邪恶的势力并没有因为光明的渗透而有屈服的迹象,黑暗世界的崛起可能要等数百年也可能就在一瞬间,只是幸福的感觉依旧在白昼与黑夜交替的轮换中陪伴在心灵的左右,让光明得不到一个沉痛的宽慰让黑暗得不到一个温暖的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