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刚刚放松了一点的心又猛的提了起来。w w★w .く8 1zw.
皮衣客踢了一下眼前的鬼腹狼蛛,解释道:“这东西属于蛊虫的一种,是被豢养的,后面站着控制它的东西。”
“是人吗?”我大吃一惊,急忙追问。
皮衣客摇头:“难说。”
“靠。”我爆了一句粗口,本能想起了那个盯着我的东西,或许就是它。
最直接的证据便是,第一只鬼腹狼蛛是冲我来的,但我却并不是队伍里最弱的,而是胖子。熟话说柿子不是挑软的捏么,那只鬼腹狼蛛却偏偏朝我来了,显有些不对劲。
队伍沉默了一瞬,都自觉不自觉的看向虹姨,她的实力最高,是进是退,都由她定夺。
“我们确实被盯上了,那东西将眼睛布的到处都是,我们一举一动都在它监视范围之内,但目前还无法判断它到底是什么。我们小心点,继续。”虹姨说道,说完带头继续朝着鬼窟更深处进。
我们急忙跟上,走了一段,我小声问胖子:“会不会是那个老妪鬼?”万鬼窟里面的东西,我唯一得罪的就只有老妪鬼了,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完全有可能再次出现。
最关键的是,它和新出现的鬼王殿似乎有扯不清的关系,虽然没有证据,但我隐隐觉的它的嫌疑最大。
“难说,有可能。”胖子点点头。得到回答,我又不禁瞟了大胡子一眼,这家伙常年生活在柳河镇,离着头坎沟可不算太远,总应该知道一些吧。
但他之前车上还说了几句话,进来之后却一言不了。
……
我们继续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又走了一段,来到一个比较低洼的地段。
这时突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包围,阴气和腥风阵阵,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血!”胖子惊叫一声,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连连后退。
我一看,也大吃一惊。
只见地上突然冒出来一大股血水,就像是涌泉一样,飞快的冒出来,很快就要没到我们的脚踝了。
“这不是血,是幻觉!”
虹姨眉头微微一皱,说了一句。
我一愣,急忙用舌尖顶住上颚,将阴门封住,但令我头皮麻的是,没用!
“我跳不出幻觉!”我心脏狠狠一抽,虹姨不会骗我们,她说是幻觉,那一定是幻觉,但幻觉这玩意也分层次,如果太强,光闭住阴门是没用的。
“该死,我也跳不出去!”胖子脸色白,一下就见了冷汗。
说着话,血色的涌泉喷涌的愈加粗壮了,很快便没过了脚踝,到了小腿,而且还在飞快的上升。
于此同时,周围的洞壁上也在哗啦啦流出猩红的血液,飞快的汇聚到我的脚下,形成了一个血湖,将整个空间渐渐吞噬淹没。
血线在不断的上升,我依然摆脱不了。
“小春镇定心神,这是幻觉,别被它骗了,醒过来!”皮衣客急道。
“这是幻觉,只能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瓜哥也补充道。
“不能慌,不能慌!”我深呼一口气,急忙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努力的镇定心神。
但没用,我还是能看见那些血液,接触到我的脚,依然温热,感觉无比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幻觉。
此时,血线已经没到了我腰间。
“该死!”我骂了一句,道:“这东西既然是幻觉,假的,那就淹不死人吧?”
皮衣客急了,“小春你错了,这虽然是幻觉,但如果你跳不出去,身体就会本能的屏住呼吸,到最后窒息而死,和真实的溺死没什么区别!”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这鬼东西,是挑软柿子捏吧?本能的我就想逃,可一看,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空间,血水上涨的度非常快。
即使知道它是假的,但那种无比细腻,黏糊糊的触感,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看不出任何破绽。
血线飞快的上升,很快又从腰间蔓延道胸口,我甚至能感觉到液体没胸而产生的轻微压迫感。
我慌了!
“春子,快把心里的杂念清除出去!”这时候胖子猛的松开一口气,急忙对我说。
我一愣,看向胖子,问:“你跳出去了?”
胖子点点头。
我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人都行,偏偏我跳不出幻境?
它明明是假的,我也知道它是假的,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这特么什么鬼幻境,难道只冲我一个人来?
“镇定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这时候,虹姨对我说了一句。
我依言照做,闭上眼睛,缓缓调整呼吸节奏,此时血线已经没过了我的嘴巴,鼻孔,朝着头顶蔓延。
我感觉呼吸已经暂停了,全身浸泡在血浆里面,隔着眼皮都能看见外面是一片血色的世界,分外凝稠。
窒息了!
“跟着我念。”虹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大,但蕴含的炁能却让我听的无比清晰:
“清心如水,清水既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簧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杨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心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虹姨一句接一句,我跟着一句一念,突觉虹姨的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高亢,却带着一股亘古的宁静,念语道最后,如惊雷一般振聋聩。
语闭,我浑身一松!
那股压迫感消失了,阴凉的空气灌入肺中,不由一阵舒爽。
这时候再看,周遭一切如常,哪有什么血海,刚才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只有一行人疑惑的看着我。
“没事了吧?”胖子关切道。
我摇摇头,彻底放松下来,不禁问:“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中招了?”
胖子听了也是一脸不解,本能的看了虹姨一眼,说:“按道理,你不应该陷入其中的,这血海幻境虽然厉害,但破解起来却也并不难,只需要静下心来便可。”
“静心?”
我一阵迷糊,本能的想起了之前在临江的时候,自己受了一些刺激,感觉浑身无比躁动,心脏涌出来一股杀戮**,压都压不住,最后是将酒吧一伙流氓混混屠戮一空,才勉强压下去了。
“你杂念很多,怎么回事?”虹姨看着我,微微蹙眉。
我想了想,便把上次在临江,还有之前在重庆生的两次躁动简单的说了一下。
瓜哥和皮衣客听完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
“这是走火入魔,按道理你这个实力阶层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这时候一直很沉默的大胡子说了一句。
我张了张口,最后却忍住了,因为人犼之心的事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人还不算知根知底。
于是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虹姨。
虹姨沉吟了一瞬,说:“记住刚才的《清心咒》,再出现的时候就用咒语镇压,如果不行立刻通知我们。”
我点点头,同时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显然虹姨似乎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或者能解决也很难。
我曾经听苗苗说过,说一个人如果心境出现问题,基本上只能靠自己,外力的介入很难有效果。
要命的是,两次作,自己后一次明显比第一次要严重,也不知道再一次作的时候会不会递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麻烦真的就大条了。
人犼之心,带给了我许多的好处,但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它似乎有自主的意识!结合洪村的洪庆生变成人犼之事,我觉的,人犼之心似乎有控制我的企图!
当然,这还只是猜测。
……
接着,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连连两次袭击被化解,之后的路安静了不少,有几只落单的邪祟偷袭,但都被我们轻松斩除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石桥前,从面前延伸到对岸,桥的末端是一个巨大的鬼头造型,龇牙咧嘴,血眼怒睁,黑石桥从它嘴里伸出来,就像一条舌头。
桥底下则是一股昏黄的浊流,腥臭无比,激流汹涌,卷起来的浪花能高达数丈。
“鬼窟!”
瓜哥看着对面,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建在龙脉所在的地下?”
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太不对劲了。龙脉就好比是阳光,阳光普照之下,如何会有这么阴暗的地方?
说不太通!
我看向瓜哥皮衣客,他们都没开口。想了想,我又将询问的目光停留在大胡子身上。
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否则的话,他凭什么说带上他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听说过斩龙吗?”大胡子问我们。
瓜哥和皮衣客一愣,而后缓缓点头。我一阵莫名其妙,胖子若有所思。
“长白山确实有龙,但在它还没有完全老死的时候,被人强行给斩了;龙脉夭折惊了地气,化出了惊天的怨气和戾气,所以才有了这块阴晦之地。”大胡子解释道。
“龙被斩了?”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远自己的想象。
长白山的龙脉是满清的根基所在,入主东土两百余年,如果说有人斩了它,那那个人一定是为了谋夺天下,利益攸关,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我快搜索了一下历史人物,忽然,一个鼎鼎大名、出身于胡子的大军阀的跳出了我的脑海。
“是张作霖干的!”大胡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