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从初阳市到安平镇恐怕得绕道晋安才能成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胡山说,“近半个多月來,初阳到安平的路,被一群來历不明的异兽挡住了,数量非常之大,超过五万只,武市长也是为此调兵遣将,忧心冲冲。”他望了太子两眼又说:“昨天夜里,一只巨大的异兽与那里的兽群发生了混战,那条路实在是不够安全。”
“哦,是这样……”竺行云缓缓地敛起了笑容,脸上现出失望的表情。随后笑了笑说:“这不儿就不劳胡部长操心,我自己处理好了。”
胡山点头:“好的,如果有需要请说明,我会尽力帮助您的。”他说完站起身告辞走了。
竺行云在小会客厅里來回踱步。罗铁锋眉头微皱,雷鸣乾只是呆望着他不知所措。竺行云沉吟了良久,抬起头:“时间不变,我们尽快离开初阳市,到晋安。”
“为什么这么急?”雷鸣乾不解地问。
“胡山已经明确告诉我们,在初阳我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武少南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他与老狐狸明着是师生关系,实质上关系并不好。他们在这儿对他來说就祸,如果被老狐狸抓住,他当然不愿意替我们出头与老狐狸翻脸。早一天走,他才早一天安心,这就是为什么要送给我们这么大礼的真正原因。”
罗铁锋点头,雷鸣乾出去找到朱重山,说明要去晋安,朱重山认真地点头,当即在初阳市找到了一间汽车修理厂,把车整修一番,准备下午的长途,经过來时的一路颠簸,他此时对自己的汽车信心似乎也沒有那么足了,毕竟这车买的时候就是个二手车。
当天下午,陈旧的面包车缓缓地驶过安静的街道,踏上了去晋安市的路。汽车在曲折而颠簸的道路上走得不快,朦胧的远山和绿色的原野尽收眼底,无穷无尽,绵延不绝。渐渐地车上开始有说有笑起來。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左右,路东的地势渐低,在丘陵和峰峦之中,一片烟波浩渺的水面缓缓地展现在眼前,远方处在浓浓和雾气之中,看不到尽头。
望着那蔚蓝色的湖面,轻嗅着清新凉爽的空气,一行人心里有几分激荡,似乎也有几分茫然。眼前的景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似乎有一支忧郁而來自悠远洪荒的古曲,在耳边悄然响起,随起伏不定的道路上下起伏,突然觉得自己渺小得如同天地间的一片落叶,随风翻飞,生生灭灭。
此时在野地之中,一辆装甲车缓缓地驶上了公路之上,加速朝那辆旧面包车追了上來,一只乌黑的枪口,从装甲车中缓缓地伸出,对准了前方的面包车。
汽车在颠簸中向前,装甲车越來越近,终于装甲中伸出的黑色枪口对准了司机。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出來:“停车!”
汽车缓缓地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停在了路边。
装甲车一停,从车上下來五名手持冲锋枪的护**战士。
“全都下车!”一个身材微胖的强者,大声喝道。
“见机行事,如果不行就……”竺行云轻声对罗铁锋和雷鸣乾说。
两人点了点头,与其他几人一起走下了汽车。
为首一人上來逐人查看,另五人持枪站立,保持着警戒姿态。他最后在竺行云身前站定:“太子殿下,真在这里,看來武少南并沒有骗我们。我们走吧,贾爷还有事情等着你商量呢,怎么能不辞而别呢?”
罗铁锋微微一笑:“哦,原來是钱队长,久违了,原來不是在给林部长做狗,现在怎么又给那条老狗当狗了?这可真是越变越无耻啊。”
“哼,罗铁锋,你少废话,今日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还在这里自以为得意,回到古风,就有你的好日子了。”钱队长望着罗铁锋轻笑着说,“罗铁锋先生,不想太子殿下有事儿,你就得听我的。哼,凭你的实力,也奈何不了我。”
罗铁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沒说一句话。钱一贵的确是一个金三星强者,原本是税务大臣林然的护卫。但在几天前的帝都血案中,林然被杀,他自此便直接依附在贾奉真手下。罗铁锋用眼角余光悄悄地观察着身后的一举一动,想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在一名士兵用枪指着竺行云走上汽车的一刹那,他看到竺行云微微扭了一下头。罗铁锋周身金光一闪,就在钱一贵一惊的时候,罗铁锋的掌心突然吐出一米长的金芒,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刺穿了钱一贵的心脏。
一声厉吼,发自垂死的钱一贵口中。他刚想拼死反扑,罗铁锋此时怎么可能给他一丝机会?他手掌挥动,片片金光连成一片刀影,钱一贵胸口顿时被搅成一团碎肉,他飞起一脚,死尸被踢出去十米以外的公路上。然而就在这时,车内一名士兵已经被竺行云解决掉了,另一名士兵扣动了扳机,一串子弹向众人射來。
那一串子弹射向的目标,正是竺彩云!“噗噗!”两发子弹击在了竺彩云胸口之上。竺彩云惊呼一声翻身栽倒在地上。
“彩云!”竺行云大叫一声,一拳挥向了开枪的士兵。竺行云虽然只有白银三星的强者实力,不过对付一名普通的士兵非常容易,那一拳早已经把开枪的士兵胸口打穿,一颗血淋淋的拳头透过了那士兵的脊背。
竺彩云胸口不断地涌着鲜血,她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竺行云一把抱起倒在血泊中的竺彩云:“彩云,哥沒保护好你,哥沒保护好你!”
罗铁锋与雷鸣乾当时走在最后方,他们迅速解决了车下的三名强者赶了过來。
“快,我们去晋安!”朱重山厉声喝道:“去得晚了,小姐会有生命危险。”
雷鸣乾把两辆装甲车匆匆开进了高草之中,罗铁锋把几具尸体丢在了荒草里,几人再次回到了旧面包车上,汽车飞速向晋安冲去。
……
晋安市区。
次日上午十点左右,一辆來自安平镇的越野车穿过大街,在晋安市‘客必來’宾馆前停下了。车门一开,下來四人,正是金铃儿、高玉婷和方勇弓强四人。为了行动方便,四人全都刻意选择了衣服,高玉婷与金铃儿化妆成贵族姐妹,两名男生则扮作两人的随从。
“嘿嘿,这可真是一个女人味儿十足的小楼!”方勇笑着看向眼前的宾馆。这座只有五层高、外表贴着淡粉色瓷砖的小宾馆,环境非常雅致。在异兽未曾攻入安平镇时,高玉婷常來晋安市出差办事,每次來,她都会住到这里。
四人要了两个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时间就已经接近中午了。高玉婷决定午餐到‘九里铺’小食街去吃晋安小吃。金铃儿当然非常高兴,两名男同学随意。
四人步行穿过了宽阔的朝阳大道,向着路北的九里铺走去。路上明显地乱了许多,逃难的人和衣食无着的打工者,行色匆匆。看來长泰、安平两镇的失陷,对于晋安市來说,也在着前所未有的影响。走在大街上,四人形象出众,特别是两名女子,衣着鲜亮,容貌秀丽雅致,搏得不少行人侧目,这倒使两名男同学心里洋洋得意。
不知不觉间,几个已经随着人流挤进了‘九里铺’牌楼之内。两侧的小吃摊渐渐地多了起來。两名女子互相挽着手,一家接一家不厌其烦地看着,品评着,不时要过一两样品尝。方勇和弓强不由得相顾苦笑摇头。
“高老师!”一个声音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边响起。
高玉婷一怔,是一个甜食小摊中年男老板在叫她,在身旁一个妇女也朝她微微点头微笑,高玉婷看了看并不认识他们。
“我是柳松的家长,高老师可能记不得了。”中年男子仍然在叫着她,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有些木呐的男孩。在一次期末考试时,男孩的语文只打了26分,高玉婷曾经与他家长谈过孩子的学习。这位家长当时给她的印象不错,非常谦虚低调。
高玉婷想到这里,连忙微笑着迎上前去。
“高老师你也來晋安了吗?柳松还时常提起你,就是见不到。”柳松父亲笑着打招乎,随后与身边的妇女小声说:“这是小松的语文老师。”
“哦,我还在安平,只是來晋安办点事儿。”高玉婷笑着回答,“你们都迁到晋安來了?”
“可不是嘛,摆个小摊勉强糊口。对了,安平现在怎么样了?”柳松父问。
“安平虽然沒有收回來,不过也快了。”高玉婷说着,向小摊后面打量了一下:“杜松怎么沒见?”
“哦,他在一家公司找了个工作,不在这儿。咱们安平镇的贺彦浩老师有路子,在晋安市办了一家贸易公司,都是安平镇來的,他也去了。”柳松父高兴地说,“孩子的收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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