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之珩也携妻而来。
季之珩是缔都那边的熟人,贺钟对他更客气。
总统家小公子被视为总统先生亲手栽培的继承人,而季之珩和慕公子关系甚好。前些日子,慕公子为了他,打压洛家的事传遍缔都权贵圈。
要知道,洛老爷子和现任总统也是有交情的,总统先生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为洛家说半句话,也就是默认小儿子打压借用总统府名头的洛家,妥善安置洛老爷子的做法做得对。
所以季之珩的地位不管是在缔都和暮港市,大家都心知肚明,凝渚园季家,动不得。
贺钟见到季之珩,当然也会忌惮三分。
季之珩简单的与主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孕妻去了有桌椅的地方。
他们也是接到请柬而来,和众多客人是一样的。
季之珩与贺缙泱之间,早已不再有兄弟的情义。
安顿好妻子,季之珩才忙于应酬。
沈心乐丢下云晖走了来,陪她一起做坐下聊天。
云卿诺的白色礼物是量身设计的,样式走的可爱风,虽然也有珠宝点缀,但是一地点也不俗气。
她喝了一点果汁,便和沈心乐聊起天来。
贺缙泱的订婚仪式进行得中规中矩,只是这对男女眼中,并未看到任何情意。
想必都是到了年纪,必须经历一场仪式。而黄家家世不算差,配贺家也无瑕疵,所以两个年轻人就冷漠的走到了一起。
仪式结束,接下来还有酒会,但季之珩已经按原计划带着妻子离开。
他们离开不久,云晖也带着沈心乐和主人告辞。
贺缙泱看了一眼沈心乐,知道沈心乐和云卿诺是好友,但是没有想到沈心乐和云家的关系也这么好。
一时间,贺缙泱望着浅紫色的衣决飘飘出了神。
“那是你前女友?”黄梦一点也不吃醋的问道。
贺缙泱没回应她的话。
“不要不好意思,我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是贺太太只能是我就够了。”
黄梦知道两人没感情,她不强求。
贺缙泱回神,他根本看不起她的大度,“女人心胸越宽广,就越是可能给男人带绿帽。要做贺家的人,就得老实本分,不然我让你全家改姓黑。”
贺缙泱转身去找别人说话,留下黄梦生气的跺了跺脚。
云卿诺回到凝渚园时,已经在季之珩心口上睡着。
她整个孕期都很贪睡,并且过不了多久就该卧床保胎了。季之珩没有叫醒她,直接把她抱回了卧室。
刚把人放到床上,两只纤纤玉手便挽住了他的脖子。
季之珩弯着腰,还保持着抱她的姿势。
云卿诺放肆一笑,调侃道:“季先生,服务不周哦。我还没有洗澡呢?”
季之珩淡淡的笑了笑,眸色深邃的看向她,“好,先脱衣服。”
云卿诺眼珠一转,“你给我洗,难道不应该你先脱?”
季之珩凑到她跟前,低声问道:“我给你洗,你帮我脱,礼尚往来才对。”
云卿诺咬唇而笑,双手顺着他的衣领滑到他的纽扣上……
沈心乐在第二天把礼服归还给云晖,她利用午休时候,亲自把礼服送去了玖坛药业。
正好遇上漓莜来送东西。
云晖有应酬,忙得很。
沈心乐还给他的礼服,他顺手递给漓莜,让她拿去还掉。
沈心乐见他忙,于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便说要回盛昱。
云晖客气道:“我送你。”
沈心乐深明大义的应道:“你不是有应酬吗?忙你的吧。”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漓莜拿着礼服,不满的看向云晖,“这是租的?”
云晖不以为然,“是。”
漓莜很诧异,“咱们家买不起一件礼服?”
云晖摆摆手,“是她说租的就行,我就租了一件。”
漓莜闭了闭眼,看向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那人家大老远把礼服还回来,说不送就不送?”
云晖觉得漓莜奇怪,“你没听见?她不让我们送她。”
漓莜指了指云晖,也不想理他了,“你就是个……唉,关我什么事。晖少爷,您这样下去,会打一辈子光棍的。”
漓莜拿上礼服走了。
云晖久久不能明白自己打光棍和一件礼服有什么关系。
在参加完贺缙泱的宴会后,季之珩便彻底让云卿诺消失在公众视线中。
就算有推不掉的应酬,也不再带上她。
云卿诺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多休养。
她也听话得连出门也少了。
除了会在手机里和朋友聊聊天,剩下的时间她会选择看书。
她这边找沈心乐的时间少了,但沈心乐却忙了起来。
倒也不是因为盛昱的事,而是她弟弟陷入了抄袭别人研究成果的风波。
而且已经严重到面临学校调查的地步。
沈勤对此颇有微词,当初研究方向是和同学商议好的,他攻这个,别人攻那个,怎么论文一发表,对方却拿出不少证据,说他剽窃自己的研究果实。
眼看要顺利毕业,却闹出这种事,沈勤可能面临拿不到博士文凭的境地。
他知道姐姐支撑这个家有多辛苦,也非常争气的要拿到高学历进入高领域拿到高报酬,让姐姐不再那么累,让父母过的更好一点。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走捷径得到这一切。
面对弟弟的遭遇,沈心乐也觉得蹊跷。
她向主管请了长假,去弟弟的学校了解情况。
在多方打听和分析后,沈心乐有了一个肯定的结论,对方是故意搞她弟弟的。
沈心乐和沈勤分析了日常生活中的摩擦,她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对方如此栽赃他的理由。
毕竟诬陷,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就算是知道自己无辜,沈家没有背景,也没办法声张委屈。
就在沈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沈心乐的手机上。
沈心乐没有贺缙泱的电话,所以也不知道是他。
接通后听到他的声音,她有些惊讶。
贺缙泱在电话里优哉游哉的说道:“沈心乐最近心烦气躁呀。”
沈心乐深呼吸之后,在电话里嘲讽道:“真稀奇,贺总顺着一根电话线也能看病了。”
贺缙泱不计较她没礼貌的口吻,“你弟弟身在危机中,你嘴还这么硬,跟着那帮人时间长了,找不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