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反正现在无聊。
“娄冰雪有一个老家的男朋友,在相隔一千多公里的地方打工,苏皎妍承诺送她一张毕业后的单程机票,让她去到男友所在的城市双宿双飞。”
云卿诺意味深长点点头,“那我祝他们以后……得尝所愿。”
傅怀阳细品之后,指着云卿诺骂道:“哪儿学的!是不是钟怡教坏你的?我跟你说,这择友要慎重,你别跟她学坏了。”
祝娄冰雪的男朋友脚踏两条船;祝福娄冰雪过上三人世界,这就是云卿诺字典里,对双宿双飞的诠释。
云卿诺不想再搭理他。
傅怀阳继续道:“还有你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女生,只要能抹黑你,苏皎妍承诺给她们介绍工作。”
云卿诺轻嗤一声,她自己的工作落实了吗?
苏皎妍的父母是有些办法,但是手上文凭软,她能拼爹找个好工作已不容易,还有余力“帮助”别人?
苏皎妍善于给人洗脑,她的画饼伎俩,云卿诺很是清楚。
傅怀阳还在絮絮叨叨,云卿诺已经在寻思着明天输液结束后,怎么去面试。
……
云卿诺在医院里住满五天才得以出院。
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枕套被套都不见了。
两个室友告诉她,因为她得的是病毒性肠炎,所以连寝室也撒了消毒液。
她的床单被套,都被宿管阿姨拿去消毒了。
云卿诺从宿管处拿回自己的床上用品,一股消毒水味十分刺鼻。
她拧眉之后,索性把这些全扔进了垃圾箱。
反正马上就毕业了,她还有一套干净的,能用到领毕业证那天。
云卿诺回到寝室,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套,无意中看到那个红色的袋子。
好在她平时有锁柜子的习惯,不然这里的秘密应该早被别人发现了。
等到两个室友和娄冰雪不在的时候,她才坐在自己的床上,把红色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
在柜子里放了好几天,衣服有些皱,除了五毛钱的塑料味,没有别的异味。
“你的主人还在酒店吗?”
衣服当然不会回应她。
云卿诺摸了摸西装口袋。
从内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再仔细摸了摸,还有个指甲盖大小的u盘。
除此外,西装外套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云卿诺把名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
“季——之——珩。”
知道了这件外套主人的名字,云卿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去个电话,联系一下归还衣服的事。
没等她斟酌好,一个室友匆忙而回。
推开门,一眼看到云卿诺抱着一件男人的西装发呆。
室友先是一愣,然后去到自己的书桌前,拿了书,一声没吭离开了寝室。
云卿诺暗骂了一句“大意”,马上拿出自己的电脑查看u盘。
结果u盘有密码,她只得作罢。
把名片和u盘放回西装口袋里,并再次把外套裹成卷,装进红色口袋。
这回,她把外套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果然没到晚上,认识云卿诺的人都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室友甚至嘲笑她变漂亮了,还有些许少妇的味道。
云卿诺不在乎这些舆论伤害,这得益于苏皎妍的挫折训练。
……
毕业那天,云卿诺终于拿到沉甸甸的毕业证。
他们参加了典礼,个个思绪万千。
也就是只有这天,大家会忘记工作还没着落的烦恼,畅开胸怀去享受这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天。
黎沼请假去看了云卿诺的毕业典礼。
女孩穿着学士服,带着学士帽,和同学各种拍照,根本没留意到他。
而苏皎妍却在好多人的目光中,拿着一朵向日葵走向他。
黎沼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头发也特意用发蜡做了定型。
他五官不算精致,但是看起来也是个白白净净、有味道的男人。
嗯,出门前,喷了许多古龙,三米以内蚊蝇不沾。
面对苏皎妍的笑脸,黎沼给了他一个礼貌的笑容,续而后退了一步,提醒她注意距离。
苏皎妍脸上笑容微变,但心里凉了几分,“我的花好不好看?”
黎沼应酬惯了,点头道:“很不错。”
苏皎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向日葵代表希望和忠诚,就像我对你。”
黎沼看了看那边还在和同学拍照的女孩,回头对苏皎妍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苏皎妍把他带到了离教学楼不远的葡萄架下。
平时这里散步的同学多,但今天因为毕业典礼,几乎没有人。
黎沼捏了捏领带,脸上有了几分难色,“你的验孕单我给我妈看了,她的意思是做我们需要做一份亲子鉴定,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们就结婚,如果不是,你自己处理。”
苏娇妍毕业的喜悦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你什么意思?你要听你妈妈的?”
“结婚是大事,当然要和父母商量,难道你没有和家里说?”
“我……我……这是不等你,等你和我一起回家,告诉我父母吗?”
黎沼点头,“好,等做了亲子鉴定,我和你一起去你家。”
苏皎妍却不同意了,“沼,那天我是第一次。虽然你喝醉了不知道,但是床单上有证据,这个孩子一定是你。”
“我妈不信这个。而且你也知道我喝醉了,也不拒绝。我觉得当时你也是带着玩的心理。但既然出了意外,我也不会逃避。明天我和你一起医院验孕,然后做亲子鉴定。”
苏皎妍咬唇问道:“给你的诊断结果就是医院出具的,你也不信吗?”
黎沼叹息一声,“结婚是重要的事,不能马虎。而是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这件事上我妈很谨慎。”
苏皎妍算是看出来了,黎沼就是一妈宝男。
“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喜欢你,除了你,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难道到现在,你还怀疑我是个随便的人。”
黎沼感受到旁边人有些委屈,他也不想在学校这个地方把她弄哭,安抚道:“我们是曾经的邻居,如果能结婚,也算一段佳话。我妈妈只是想吃颗定心丸,确定你的孩子是我,这要求不过分,你也别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