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国。
马噻警局。
扣扣!
“请进!”
“塔科尼警官,有个叫洪零金的人,提供了一条关于那辆黑色宝马车的线索。”
一个年轻警官走进了办公室,对着一位五十岁左右、正俯首于桌面的老警官说道。
“哦?什么线索?快说给我听听!”
塔科尼警官闻言,连忙抬起了头。
距离亚联投资抢劫案发生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天。
凭借着在银行门前捡到的劫匪大佬,他们已经大致锁定了劫匪们的身份。
劫匪a和劫匪b的身份都已经被他们获知,四名劫匪中,唯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身份他们不知道。
他们本以为可以顺藤摸瓜,直接找出劫匪a和劫匪b,然后破获这件抢劫案。
没想到一天过去了,他们竟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们甚至展开了全国搜索,但劫匪a和劫匪b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塔科尼警官怀疑关键点就在那神秘的第四名劫匪身上,劫匪大佬的突然死亡,也很有可能是这神秘的第四名劫匪所为!
只要能够找到这第四名劫匪,那么一切谜底都将会解开!
只是对于这神秘的第四名劫匪,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更别说如何找到他了。
现在他们唯二有用的线索,就是劫匪a和劫匪b的身份,以及那辆黑色宝马车!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年轻警官将得到的信息汇总了之后,告诉了塔科尼警官。
“根据那位洪零金的说法,我们找到了这个人,他的家就住在海边,而且很不凑巧的是,他刚好就有一辆1999年的黑色宝马bw375!”
年轻警官将一个文件放到了塔科尼警官的桌子上。
塔科尼警官拿起来,打开文件,只见里面正是一个人的身份资料,在资料的左上角,还贴着这个人的头像。
在看到这个头像的瞬间,塔科尼警官的眉头就是一挑。
是他!
弗兰克马丁!
一个光头的彪悍男子!
马噻不算小,身为珐国的第三大城市,也是珐国国内最大的海港,单是城市人口就有近百万,在大都会区,更还有将近两百万人口!
对于这样一个大城市来说,就算是塔科尼警官这种已经在马噻做了几十年警察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认识的。
更别提这还是一个海港城市,人口流动之密集,远超一般人想象。
塔科尼警官也只是对于每一个值得注意的人物,有所了解而已。
不巧的是。
弗兰克马丁刚好就属于值得注意的人之一。
弗兰克马丁,前米国海军陆战队特种成员,参与过多次米国对外战争,获得过多次军队荣誉与奖章,是精英中的精英!
因为不知名原因突然退伍,如今就在马噻的海边,买了一栋小楼独自居住。
平时无工作!
塔科尼一边回忆着脑海中关于弗兰克的信息,一边和手中文件的资料相对应。
关于弗兰克的身份信息,他知道的无疑要比这资料里的要多许多,弗兰克的身份信息还有一些是不公开的,比如他为什么会退伍。
关于这样的信息,年轻警官的级别不够,自然是无法获知的。
当然,这资料里面的一些信息,也有塔科尼警官不知道的。
比如。
平时无工作!
塔科尼警官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资料。
“好了,这个人就交给我了!我会亲自去看一看他!”
……
海边。
一动独立的小洋楼。
黄昏的阳光下,海鸥的叫声随着海浪传来,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格外的清新迷人。
马噻属于地中海气候,除了每年的十二月和一月会比较寒冷之外,其它十个月份的气候都非常怡人。
弗兰克马丁退伍之后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和这里的气候也不无关系。
弗兰克正在清洗着自己的爱车,从里到外,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除了中途一个送牛奶的引起了他一下子的注意之外,他的动作始终都是那么标准,绝不会有一丝改变。
就好像他为自己接货时制定的三条规定一样。
规定一,绝不改变约定。
规定二,绝不打探对方。
规定三,绝不打开包裹。
自成为一个‘地下送货员’以来,弗兰克就一直遵守着这三条规定,从来没有打破过。
屋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
“昨天,四名歹徒洗劫了尼斯的亚联投资,其中一名歹徒死于人行道,另外三名匪徒还在逃跑。这是其中两名歹徒的身份和照片,希望在这两天里见过这两人的,可以联系警方!”
弗兰克正在洗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又接着洗。
那两名劫匪从头到尾,甚至到了死了的那一刻,脸上都带着头套,弗兰克根本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一般人在这时候难免会生出好奇心,想要看一看这两人长什么样子,弗兰克自然也有。
但他严格遵守着自己制定的三条规定。
规定二,绝不打探对方!
继续洗车。
从他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洗车非常专业。
没过多久。
一辆崭新的宝马车就再次出现。
黑色的车身,经典的款式,一眼望去,只觉得它带着一种别样的美丽,让人忍不住为之沉醉。
表情始终冷漠的弗兰克,此时看到这辆全新的黑色宝马车,嘴角也不自觉翘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仿佛那只是幻觉一般。
将所有的洗车工具分门别类、一丝不苟的全部收拾好,一一让它们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之后,弗兰克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
刚刚泡好一杯咖啡,门铃响了。
“嗯?”
弗兰克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欢被人所打扰,就算是送牛奶的来了,也只是让他放到门外。再加上这里又地处偏僻,连推销员都不愿意来。
可以说自从弗兰克来到这里之后,那个门铃几乎就没有响起过。
会是谁呢?
他一边思索,一边向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