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桑桑是谁?”
纯子往前一步。
“我不仅知道桑桑是个女人,我还知道,桑桑姓沈呢。”
“你怎么会知道的?!”
李崧大惊,上前抓住纯子。
两个人鼻息相对,只差一点就能碰上。
纯子勾着笑,眼底的嗜血宛若地狱深处的枯朽的孤魂,血色的红丝遍布眼球。
“李崧,你好意思说你没杀过人?”
“你杀了沈桑桑啊!”
“沈桑桑就是被你杀的!”
“不可能,她是咬舌自尽的!”
李崧的吼声有些大。
他猛地伸手揪住了纯子的脖子,一把拉过。
门外的人微微皱眉,狐疑地扫了眼木屋。
纯子一下子摸到手边的木枝,抓起来就扑上去。
“咬舌要是那么容易死,那你为什么一遍遍得找人实验!”
纯子的木枝直朝李崧而去。
后者抬手一挡,木枝直直得穿过手掌。
“啊!”
李崧的惊呼一出,门外的黑衣人立马冲进来。
“少爷!”
人一进来,纯子一手掐住李崧当人质。
“放我出去,不然,一起死。”
黑衣人至少几十个的堵在门口,李崧咬着牙看自己留着血的手掌。
“你为什么知道沈桑桑,你到底是谁?!”
他调查过的纯子确实透露着诡异,但是也从没有和沈桑桑有过接触啊。
“是,聂祁?”
“聂家那臭小子确实在查沈桑桑的案子,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
李崧猛地回头却被纯子一掌劈在脖颈间。
“废话少说。”
纯子的不否认似乎给李崧找到一个好方向。
“哈哈哈,聂祁,就他,也配和我斗。”
“你不知道呢吧,聂祁的人去了州城监狱,哈哈哈,你猜,他还能活着回来么?”
邪肆的眼底滑过一丝暗芒。
纯子一愣,抓过李崧:“你说什么?聂祁去了州城?”
“他去州城干什么?!”
“嗯?你不知道?”
李崧挑眉,手心的血不住地滴。
周遭的昏暗和血腥气,逼仄压抑的让人作呕。
周围人咽着口水,准备伺机而动。
“啧,说起来,沈桑桑那样的人竟然能认识聂祁,还要为她翻案,我还真是没想到呢。”
甚至追到了m国的银行,又亲自从京都去了州城。
和司南家打了招呼,就为了去调查一个小小的车祸案,只为了那一点点可疑的线索。
“啧。”
纯子猛地推进了李崧手心的木枝。
分支分了岔,其中一枝直接断在了李崧手里。
“啊!”
李崧捂着手痛得打颤。
纯子眼底猩红,扫了眼周围的人,慢慢阖上眼睛。
聂祁,他,何以至此。
“呵。”
她猛地抽出头发里绑的软针,勒住了李崧的脖子。
“不可!”
“少爷!”
李崧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刀挡住。
“锵”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细小却出人意料。
纯子大惊,立马踢开李崧。
李崧的刀具直直得朝纯子射来。
“该死!”
腰腹部传来的麻胀感让纯子不得不猛地吸气。
伤处得以缓和,血液短暂流通。
但是脚步已经慢了下来!
“唔。”
刀具插入小腿的痛感让纯子脚下一滑,差点跌坐在地。
“抓住她,不计生死。”
李崧抽了条白布条绑住手掌,不紧不慢地抬步。
纯子钻入树林,天边隐隐的暗下来。
路不好走,跑起来就慢了些。
咬牙跑了几里地,连方向都没来得及辨清,前方密密麻麻的黑影钻出丛林,纯子彻底没了退路,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