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女’人的首肯之后,吴小亮手里拿着几块血‘玉’出了屋。
血‘玉’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是指一种天然‘玉’,不管是翡翠、和阗‘玉’,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
其实血‘玉’是一个不确切的说法,在‘玉’器行和古玩行也很少见有人说“血‘玉’“这个词。在古‘玉’中有些‘玉’会出现入土后沁入的红‘色’,所以有人把这种红沁叫做血沁。清代古‘玉’收藏家把这种红沁的古‘玉’叫血沁,他们认为血沁是尸体腐血沁入入‘玉’中而成。
在民间传说中,一块上好白‘玉’由‘女’子生前一直佩戴,死后陪葬入墓,再经多年后被盗墓,手镯流于市面后,再被‘女’子所得,再次佩戴直至死后入墓。如此轮番三四次之后,才有可能形成血‘玉’。
还有一种说法则是古时死者下葬的时候,在死者咽气的时候,将一块‘玉’卡在其气管中,把最后的一口气给堵住,这样若干年后,逝者体内的血就会浸到‘玉’中,殷红‘欲’滴,这种血‘玉’会吸收鬼魂和怨念,是一种罕见的不祥之物。
但是吴小亮手中的这个血‘玉’却不是这样,虽然名字里也有个‘玉’字,却跟‘玉’石一点都不搭边。听那个‘女’人讲,他手里的这几块血‘玉’可不随便在古墓里就能找到的,这种‘阴’阳术士使用的血‘玉’,一般是来自战场,或者时间久远的刑场,只有那些心有不甘的人在死后,身上了怨气会随着身上的血深入地下,然后在经历百年千年,这才有可能形成这种极品的血‘玉’。
而这种血‘玉’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天下最不祥的的东西,如果要是被普通人无意得到,只要放在身边,不出三天,必定癫狂而死。
不过血‘玉’再好,它里面蕴含的‘阴’气怨气也是有限的,据那‘女’人讲,为了让这血‘玉’长久地保持功效,一些道术界的前辈经过了多年的逐渐‘摸’索,渐渐总结一套维持血‘玉’中血气的方法:那就是重新用怨气不散的人鲜血填充血‘玉’中消耗的血气。
在此之前,吴小亮像条忠实的狗一样,天天跟在‘女’人身后,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她,在亲眼目睹了那‘女’人用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后,虽然他也被那‘女’人的残忍血腥的手段给吓得够呛,但是三番两次下来,他骨子里的那种嗜血的狠劲也同时被引‘诱’了出来,不但如此,他甚至开始被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给‘迷’住了。在这‘女’人还没有答应收他为徒之前,他就想过,如果他有一天能掌握这种方法,一定要把所有得罪过自己,或者自己看不顺眼的然统统干掉。
可能是发现了吴小亮眼中的那种疯狂,‘女’人也不知做的什么打算,突然在某一天问他,说她发现吴小亮有慧根,也可以跟她学一些厉害的道术,然后问他想不想拜自己为师学些本领。
吴小亮当然是求之不得,听到这‘女’人开口,他二话不说,直接跪地拜师。就这样,吴小亮拜了一个看上去显得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女’人做了师父。
别看吴小亮拜师的时间不长,而且他的那个便宜师父也没有系统地传授他道术,不过那‘女’人随口教给他的几个法‘门’,他却进展神速,虽然那些法‘门’手段有点血腥和残忍,但是效果却显而易见,绝对是一日千里。
要不是那‘女’人说他的功力还跟何明差得远,而且也不允许他找何明的家人和朋友,以免打草惊蛇,估计他早就去找何明报仇了。
不过现在他却知道离自己报仇的时候不远了,前些日子,那‘女’人给自己带回了一只极厉害的绿‘毛’僵尸,说是让自己祭炼着,只要祭炼大成,天下哪里都可以去得。
就这样,怀揣着“梦想”的吴小亮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努力。
这一次他自告奋勇地出来给血‘玉’补充血气,一来是想检验一下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修炼成果,二来也想让自己这个师父看看,他吴小亮也不是吃干饭的,在日后也是能帮着她做一些事的。
出了‘门’之后,吴小亮想了想,就奔着镇西的郊外走去,现在这时候,正好是掰苞米的时候,住在镇里的一些农户,以及来回运送苞米的车正是不少,自己借这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两个人,只能被人以为是意外。
因为怕人认出自己,吴小亮特意在头上戴了一个大沿草帽,以及一个宽大的蛤蟆镜,再加上很长时间没有处理的胡茬,这样即便是在道上碰到了熟人,只要他不吱声,也不会有人认出他。
到了郊外,吴小亮特意跑到前边的苞米地里看了看,见大人小孩的不少,都在地里忙着,并没有人注意他这个外来者。
见此,吴小亮嘴角微微翘起,转身走到了一个无人注意路段,装作走累了,一屁股就坐到了这条土路的中间,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从腰上拔出一把大约两寸多宽,一尺多长的小铲子,只是稍微用力,就把已经被来回车辆压得结结实实的地面挖出了一个六七寸的小‘洞’,挖完之后,吴小亮伸手从身上的皮囊中取出了血‘玉’放了进去,然后又掩好土,又带上橡胶手套,在另一个皮囊中抓出了一把粉末洒在了血‘玉’的周围方圆五六米的地面上,这才装作无事人一样,施施然离开了这里。
九七年的时候,北方的大部分地区经济还很落后,虽然黑龙镇作为一个县的政fǔ所在地,但是没有没比别的地方好上多少,尤其是作为最底层的农民,家里有钱能买上拖拉机的也是极个别的,主要运送农作物的‘交’通工具还是最原始的马车和驴车。
不过马车驴车承载量毕竟比较少,所以有很多人家,只要凑够一车的东西,就得往回送一车。
现在也是如此,吴小亮刚刚离开,一个中年男人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赶着一架装满苞米‘棒’子的驴车从那边的路上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