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凭借着一句证据确凿,说服自己的尚书大人连夜进宫,在雍城掀起了这样的一阵风浪。陆笙对着刘尚书这背后的先生,好奇的紧,也不知道背后的确凿证据还是个什么模样的。
“草民参见皇上。”一如既往,这个先生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这先生这个行礼的过程得体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衬托着一旁的刘尚书反倒更像是这个先生的手下一般。
“你就是刘尚书的先生?”陆笙打量起这个黑色袍子的人,因为要见这个人,梁茵在先生进来之前,躲在了刚刚待的地方。
“回皇上,自是草民。”
“听闻,关于漠临奸细一事,你有确凿的证据?”陆笙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与这个先生多说些什么。
“可是当真?”
“确凿无疑!”黑色袍子的先生在陆笙的询问之下,没有丝毫的慌张,整个过程都是镇静自若,瞧着是没有骗人的模样。
“那你说,证据是何?”陆笙对这先生胸有成竹的模样,略微的感到一丝的震惊。
“正是草民。”
“此语何意?”陆笙看着一旁的刘尚书,他全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心中了然。只怕这刘尚书根本就没有调查过这个先生的来路,越看刘尚书,越觉得不顺眼。刘尚书居于高位,手中有许多关于朝廷的机密要件,若是混进尚书府的是来自漠临的奸细,当如何是好。
“草民原是北辰做官的,有幸见过公主。”
“出现在雍城的这个,草民没有见过。”先生说的沉稳,丝毫不像是糊弄陆笙的模样。刘尚书更是惊得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那怪这先生一生的贵气,又懂得那么多的东西。
“你以为,单凭你简单的几句话,朕就会信你。”陆笙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单凭这简单的几句话,就是所谓的确凿证据。
“皇上若是不相信,不如请了北辰的皇帝前来,不就能够辨别真假。”先生并没有因为陆笙的话,感到慌张,依旧镇定自若,言辞不卑不亢的。
“你倒是说说,你是一个北辰做官的,何至于到西歌来。”陆笙也不急着证明这北辰公主的真假,反倒是好奇起来这个先生。
“我是北辰的王爷梁营,自幼被父皇赏赐了封地。”原以为这先生说不出个所以然,谁知道这话一出,将殿中的三人惊住了。
最感到震惊的是梁茵,去年年关的时候,梁恂的兄弟们都回了云州了的,她得幸见过了那三个自幼被光庆帝赐了封地的三个王爷。虽然他们无缘这北辰的江山,但个个不想传闻中的那般还是个草包,反倒都是谋略才干不差的人。
因为梁恂和她还是光庆帝最开始的孩子,所以他们们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年长的。梁营是三个王爷之中,年纪最长的哪一个,瞧着一副成熟老派的模样,声音却像是春日里的阳光那般,唤她一声“皇姐。”能够驱散冬日里的严寒。
后来,年关家宴结束以后,这些王爷又回到了自己的封地。说来也很巧,梁营的封地是自己母后心中红梅白雪出现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处的红梅白雪到底和别处的有什么不同,让母亲一直惦记着。因着一个缘由,梁营还答应过自己来年岳州(梁营封地所在)红梅白雪的时候,一定要请她去看看的。
若外面跪着的人当真还是梁营,有任何识不得自己。
“你既为北辰的王爷,何至于出现至此?”陆笙觉得这个先生说话愈发的没有了边际,梁营他虽然没有见过,却知道那三个王爷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封地,更别说跑到西歌来。
“之前梁钰叛乱,暗地里到了岳州,我被他所伤。”
“他暗地里易容成了我的模样。”先生说起这件事时,从语气之中,还能够听到先生对梁钰的痛恨。
“那你为何不去找你的皇兄?”陆笙语气跟刚刚一样,并没有因为先生所说,信了什么,又不信了什么。
“他联合了其他几个兄弟追杀我,说我是逃出去的梁钰。”
“别无选择,只好到西歌。”
“幸得刘大人的赏识,给了一碗饭吃。”说着,这个自称是梁营的先生,还特别感激的看了一眼刘尚书一眼。
“你也别躲着了,出来见见。”陆笙只是觉得事情愈发的有趣极了,北辰的公主梁茵和北辰的这个王爷,陆笙都没有见到过,哪里知道两人的真假。
“你是谁?”看到这个自称还是梁营的人,梁茵心中疑惑的更甚,虽然这个说的一大堆看似逻辑是通顺的,只是她怎么不知道梁钰逃出来的事情。
“你又是谁?”自称梁营的人也是疑惑的看着梁茵,在这一刻,梁茵就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梁营。
“你绝对不是我皇姐。”还是这个自称梁营的人率先一步开口,否定了梁茵的身份。
“你不是梁营,你是谁?”梁茵一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这人到底生了什么样的心思。
“朕瞧着,你们互不认识。”
“朕也不清楚你们到底谁真谁假,不如就你之见。”
“请你们北辰皇帝来一趟。”
“这些日子,你们好生的待着。”陆笙也没有办法,他两个人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两个人谁在说谎,谁是真的,谁是那个漠临来的奸细。此事非同寻常,事涉三个国家,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时候,西歌和漠临之间虎视眈眈,不能再出现什么差错。
“不用等了,朕来了。”殿内的人还没有离开,就从外面传来了一个令梁茵熟悉的声音。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刚刚那个自称梁营的人,突然起身到了梁茵的跟前。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弯刀,架在梁茵的脖子上。
“我没想到。你来的这般快。”这个看着梁恂,眼里全是怨毒,小弯刀的做工瞧着很精致,想来这刀也锋利的紧,不过是挨着梁茵的脖子,梁茵的脖子已经是出现了淡淡的血痕。
“好久不见。”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