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是司空娉之前,陆笙带着借着夏锦佩大婚府中需要人手帮忙的由头,独自一个人来到王府,邀请梅夏去卫国公府帮忙。
“昨日锦佩跟我说过,何须陈将军亲自前来。”梅夏没曾想一大早上的,夏锦佩就遣人来亲自邀请,让梅夏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亲自前来,显得隆重一些。”陆笙笑着和梅夏说话,眼神却在四周张望。
“不知王爷可在?吩咐了事情要亲王爷帮忙。”陆笙没有多加客气,直接询问起梅夏,今日他来的这么早,为的就是能够见到陆谦,人少好谈事情。
“王爷在的,瑶一。”梅夏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陈将军的意图,赶紧唤了身边的贴身侍女,带着陆笙去找陆谦。
陆谦一早上有个习惯,就是要在书房看医书,然后在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今日因着梅夏要去卫国公府给夏锦佩帮忙,陆谦起的就早一些,好早早的看完医书,送梅夏去卫国公府帮忙,然后在进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也跟陆谦夫妇俩说过,不必日日都到宫里请安。陆谦却一直坚持,说自己常年在佛陀山,未能够在太后跟前尽孝,趁着陆漴大婚在雍城待了这些时日,自是要日日到太后跟前尽孝的,太后拗不过他,就由着陆谦了。
“王爷,陈将军有事情找王爷。”行至书房,瑶一敲了书房的门,十分的恭敬。
“进来吧。”陆谦愣了一会儿,在思索着这陈将军是谁,这才开口让人进去。
“给王爷请安。”陆谦话音刚落,瑶一就替陆笙打开了房门,然后等到陆笙进到房间以后,又将房门关上,转身离去。
“不知将军有何事?”陆谦看着眼前这一张陌生的脸,心中很是疑惑,自己跟眼前这个人呢并无什么来往,也不知找自己有何事。
“王爷成婚,还未曾道一句贺喜。”陆笙一脸笑意,对陆谦行了一个贺礼。
“将军这礼莫不是行错了。”陆谦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陆笙行的贺礼。
按照西歌的祖制规定,行贺礼的时候理应遵循身份的高低而行,将军给王爷行贺礼,身体要微微的低一些,以此列推。但是,刚刚陆笙给陆谦行礼的时候,身体笔挺的站着,与陆笙眼下这个将军的身份不符合。
“自幼在雍城长大,不是粗鄙之人,这礼,并未出错。”陆笙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谦,眼神里是陆谦许久未见到的亲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将军,我们可曾见过?”
“自是,每逢年关,万寿,都是能够见到的。”陆笙寻了一个位置兀自坐了下来。
“平时都是书信往来。”
“只是,近来才少了些。”
“你是?”陆谦听着陆笙刚刚说的话,有些震惊,感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大哥,是我。”陆笙直接当着陆谦的面撕下了自己脸上的这一层易容,让陆谦看见自己的模样。
“不用了。”陆笙才刚刚撕下一点,陆谦就阻止了陆笙,抓住陆笙的手都是颤抖着的,时隔这般长的时间,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三弟。
“看着你安好,我的心总算是落下了。”陆谦打量着陆笙除了身形消瘦了一些,之前听闻太后说陆笙还活着的时候,但未亲自见到陆笙,心总是悬着的。
“此番,找大哥,是有事找大哥帮忙。”大婚就在后日,那些叙旧的话,以后有时间再说,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以后,才是最为紧要的。
“但说无妨。”陆谦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随后,陆笙将自己需要陆谦帮助的那一部分说给了陆谦,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帮着陆笙带几个人进去罢了。陆谦是个闲散的王爷,陆漴和夏锦佩大婚的那天,不会有太多的人盯着陆谦,带几个人进宫是很简单的事情。
“人什么时候到?”陆笙没有多说什么,陆谦也就没有多问,陆笙心中的计量,他多少能够理解一些,毕竟前面有了陆漴的事情发生,多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明日晚上。”若是过早的安排人到陆谦这里,难免会生疑,明日晚上是做好的时机。
“好,你放心。”陆谦给陆笙保证着,他别的事情做不来,这一点小的事情,他还是能够帮到陆笙的。
兄弟俩在房间说了一会子话,整理好陆笙这个易容的妆术,两人这才从房间中出来。
“如此,我家小姐就有劳王爷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两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巧遇上准备出门的梅夏,陆笙拱手向陆谦道谢。
“你还要进宫给母后请安,我随着陈将军一同就好。”这卫国公府和皇宫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刚刚陆谦又跟着陈将军在书房谈了许久的事情,此时太后刚好起身,等到陆谦进宫,还能陪着太后一起用膳。
“如此,也好。”陆谦难得没有拒绝梅夏的提议,刚刚除了陆笙要他帮忙带人的事情以外,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太后帮忙的。
与陆谦告别以后,梅夏就跟着陆笙一同去了卫国公府,马车到卫国公府的时候,“夏景淳”才刚刚起来,陆笙吩咐楚管家好生接待以后,就兀自去了“夏景淳”的院子,手里拿着给“夏景淳”买的糕点,刚出炉,正热乎着。
“这陈将军瞧着,对淳儿很是上心。”梅夏跟着楚管家走着,想起刚刚一下马车,这陈将军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路上买的糕点,给“夏景淳”送去。
“这陈将军,是对小姐挺好的。”楚管家笑着,能不好吗?那可是与小姐一同长大的太子爷,除了太子爷,就没见谁对小姐这般上过心。当然,有些话,楚管家还是知道分寸的,一切都还没有落定之前,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淳儿对他呢?”梅夏不禁好奇,这“夏景淳”莫不非也对这小将军动了心思。
“依老奴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楚管家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些,等到小姐恢复了记忆,自是和太子爷情深义重,两心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