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防这样的事情还有发生的可能性,陆笙和程中允干脆直接搬去卫国公府居住,一个挨着“夏景淳”的院子,还有一个挨着夏锦佩的院子。一同带去的还有一队府兵,不管“夏景淳”和夏锦佩去哪里,身后必定跟着麒麟军。之前的马夫找不到踪迹,再找别的人,程定焱担心来路不明,再次发生一样的事情,便将程府惯常用的马夫给了“夏景淳”姐妹俩。
如今,在这般严密的守卫下,总算能让人松一口气了些。陆笙的心情更是不错,明日都能够见到“夏景淳”,这对于增进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是有益的。
程中允调查的时候,都是非常隐秘的进行的,所动用的都是自己手下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会有风声走漏出去。偏偏今日上朝之时,程定焱时不时听到一些大臣窃窃私语,眼神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心中有预感,今日的必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在一阵行礼以后陆漴坐在大殿之上,许是刚刚过完年,店里依稀还能瞧见喜庆的气氛,整个大殿都没有之前那般的严肃,多了几分的柔和色彩。之前被罚在家闭门思过的王尚书和刘尚书也回到了大殿之上,眼神之中没有了之前那般有锋利,跟着大殿一样,多了些柔和的色彩。
想来,这三个月在家中闭门思过的日子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刘尚书甚至还笑着和大家行礼打招呼,改了性子,比之前更加的圆滑了一些。王尚书就有些不大一样,之前身材还是匀称的,如今倒是有些臃肿不堪,足以可见,这在府中的日子过得还是滋润,否则短短三个月未见,整个人的身材与之前大相径庭。听说,这般年纪的王尚书,又纳了王夫人陪嫁侍女为妾,还有了身孕,这番做派,估计已经对丞相之位死了心。
“王爱卿的多月未见,变化很大呀。”陆漴一眼就瞧见了在文臣身材格格不入,格外显眼的王尚书,心中不由得觉得这个王尚书居于这个位置,还有些碍眼。
“臣惶恐,是日夜忧思的结果。”别看王尚书如今成了这个模样,是王尚书自作自受的结果,实则不然。也不知道的她家夫人是从何处得来的方子,说是可以给他补身子的。日复一日的喝着,起初的时候到真的觉得自己身子愈发的强健了,谁知道后来发现随之一起的还有日渐肥硕的身材,他这才赶紧断了这药。找了大夫瞧过,这身材只能是这样,无法回到最初的模样。
所幸,自己靠着这药,让府中的小妾又有了身孕,心里总算是稍微的平衡一些。
“王爱卿的忧国忧民,朕甚欣慰。”
“眼下漠临与我国的交界之处,隐隐有不安定的态势,就封王尚书为钦差。”
“即日前往边界,替朕和西歌的百姓弄个清楚。”就这样,陆漴将碍眼的王尚书调去了边疆,没有个三年五载,王尚书是回不来的。
“微臣,领旨。”王尚书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在三个月里熬出了头,眼下这朝才上了一天,就被陆漴一道圣旨,送去了边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尚书,又看了看自己,心里苦楚万分,他这个模样纵使是谁看了,都不免会觉得他这个三个月生活的堕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所犯的过错,静思己过,反倒是过上了享受的生活。
也难怪陆漴今日一见到他,便要将他打发走。
“微臣有事要禀告。”平日里上朝说的多的,大多都是文官,一般不涉及匪患和边境哪里不安宁,武官都是不做声的。今日倒是稀奇,武官里的辛兴一走到了大殿的中间,手里拿着一份折子,眼神还有些凝重。
“不知爱卿可有证据?”陆漴接过宝公公从辛兴一手中呈上来的奏折,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
“自是,证人就在外面候着的。”辛兴一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存在,让朝中的大臣心中不由得一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传上来。”
大殿上的所有都盯着大殿的门口,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皮肤黝黑,头上绑着一个蓝色布巾,大约四十五岁的年纪,模样有些老实普通的男人走了进来。
“草民,见过皇上。”许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合,这中年男人行礼跪在地上,身体好不由自主有些颤抖。这下程定焱看的仔细了,这不就是那个不知道踪迹的马夫!难怪一路走进来的时候,他瞧着这人这般的眼熟,眼睛盯着辛兴一有些晦暗不明。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陆漴并未让这个马夫起来,开口的是陆漴身边的宝公公。常年跟在陆漴的身边,宝公公问话的态势,让马夫不由得被吓到,身体颤抖的愈发的厉害了些。
“回皇上,草民名叫曹富贵,是,是卫国公府的一个马夫。”
“今,今日是为这大官当证人的。”曹富贵本就是个马夫,哪里清楚这些大臣的官职,唤一声大官总归是不错的。
“昨日,草民驾车带着主子去祭拜,途中遭遇了几个黑衣人。”
“他们将草民和两位侍女抓走了,驾着主子的马车就走了。”
“说我们主子挡了主子的皇后之位,所以要毁了主子。”
曹富贵的话音一落,大臣一片哗然。自从这卫国公回来以后,便一直是事情不断,如今又闹到了朝堂之上,不知道又是那个人按奈不住性子,这般急切的出了手。大臣之间都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图看是否有谁露出了端倪。
“你可知是何人?”宝公公继续追问着。
“小的昏迷之际,隐隐约约听到,这些人说,说。”曹富贵虽是在卫国公府当差,却也知道有些大臣是得罪不了的,今日他或许能够从这里安稳的回去,谁保不准明日自己会不会又身首异处。心里后悔的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该为了那银子,答应这大官要来朝堂上作证的。
“说什么?”陆漴声音清冷,带着帝王的威严,险些让曹富贵吓得尿了裤子。
“说,说我家主子死了,后位便是他们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