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回到雍城以后,对梅夏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好的让雍城里不少人都暗自羡慕不已。以前那些因为陆谦生病而没有嫁给陆谦的那些人,看看自己现在的老爷,估计大多连肠子都悔青了。
梅夏自是开心不已,要是陆谦不是有病在身,说什么都要长期的留在雍城,心安理得享受陆谦对自己的关怀爱护,让她真切的感受到被陆谦刻意隐瞒的那些温柔。
知道梅将军一个人在府中,今年是梅夏第一次没有陪着梅言。陆谦出宫后便擅自做主,让马车驶去了梅将军的府中,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梅夏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是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有些不敢相信。
“嘶,你干嘛。”梅夏觉得眼前像是在做梦一般,常言道“掐自己一下,如果不疼的话,那一定就不是在梦里。”梅夏哪里舍得对自己下这个狠手,一旁的陆笙自是她最好的选择。陆谦吃痛的揉了揉自己胳膊,有些不理解梅夏的这个行为。
“阿谦,你真好。”看着陆谦的模样,梅夏笑的愈发的开心了,大抵是这个月色太美,梅夏一个没忍住,踮起脚在陆谦的脸上亲了一下,没等陆谦来得及反应,梅夏就像猫一样,瞬间就快步的溜走了。
留下陆谦在原地愣愣的站了许久,一只手捂着胳膊那处,一动不动,像是忘记了刚刚的疼痛。夜间寂静的可怕,陆谦恍惚之间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咚。”
“主子,该进去了。”这一幕自然被一旁跟随的小厮看在眼里,心里也乐的欢喜,王爷一生太苦,娶了王妃以后,他们家王爷终于有了普通人都用的喜怒哀乐。
经过提醒,陆谦这才反过神来,抬脚朝着里面走去。还好夜色深沉,除了陆谦自己能够感受到耳尖的温热,没有人能够看见陆谦红红的耳尖。
“父亲好。”陆谦进到正厅,梅夏正拉着梅言的手撒娇,不知怎的,陆谦心中升起淡淡的欢喜,他似乎很喜欢梅夏撒娇的模样,娇俏可爱。
“王爷客气,老夫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女人擅自做主回来了,正准备将人给送回王府。”梅夏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给梅夏的母亲点香,梅夏唤他,他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了错觉,还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直到那声音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他这才敢转身,发现真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欢喜不已。随即他还以为是梅夏一个人偷偷的跑回来的,这不刚刚他正在对梅夏进行“严刑拷问”,是不是使了小性子,这才丢下陆谦,一个人跑回了府。
梅言虽然很欢喜自己的女儿回来,却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梅夏既然已经出嫁,自是要出嫁从夫的,贸然使小性子是不可的取。女儿若是在夫家过得称心如意,回不回来陪自己这个老头子,梅言都觉得无所谓。
早晚都有这样一天,总有人要先离去,总有人要一个孤零零的被留下。没有谁能够陪着谁一辈子,大多的时候,人都还是自己陪着自己,真正能够陪自己一辈子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刚刚梅言说着就要送梅夏回去,梅夏自是不肯,拉着梅言的手撒娇,再三保证自己不是使小性子回来的,是陆谦带着自己回来的,就是陆谦进门是所看到的那一幕。
“不是,夏儿很好。”
“是本王带着夏儿回来的。”陆谦赶紧出口解释,暗自恼了自己愣住在外面的行为。他答应过梅将军要好生的带梅夏,定是自己迟迟未进府,这才引得梅言怀疑。
“多谢王爷怜悯。”听到陆谦的肯定回答,梅言心中很暖,对陆谦这个女婿是愈发的满意了,觉得梅夏的眼光随她母亲,能够自己觅到自己欢喜的之人。
知道小姐和姑爷回来了,管家也高兴的不得了,赶紧吩咐厨房备好饭菜。要是没有梅夏,估摸着梅言喝个小酒,吃个油炸花生米,今夜就是这样过去了。
自从梅夏出嫁了以后,梅府只有梅言一个主子,府里也冷清了不少,少了人吃饭,梅言的食欲都清减了不少。所幸,程定焱回到了雍城,时不时与梅言相邀着,梅言多了一个去处,便不想旧日一般除了上朝、军中便是府里待着。
管家担心梅言长期如此会憋出病,几次劝梅言多出去走走,梅言总是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一脸平淡。偶尔收到梅夏写来的书信,就能高兴好长一段时间。
“忘记了告诉你,前段日子来了个姑娘,送了好些东西来,说是给你补上的嫁妆。”梅言看见女儿,想起了这档子事情。
“可是淳儿?”梅夏心里有些惊喜,她交好的唯有“夏景淳”,当初两人都约定好了的,对方出嫁的时候,一定要给对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她记得她当时还笑话了夏景淳,“你嫁给太子,岂不是要将自己的家底掏空。”眼下,梅夏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会是她。
“不知,来人只说你自己见了字条便知道了。”梅言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小酒,陆谦不能喝酒,梅夏也只能小酌,但有两人陪着,梅言心情还是极好的。
“如此,我晚上回房的时候看看。”梅夏不禁有些狐疑,要是不是淳儿,还会有谁,她在雍城实在没有其他交好的小姐。
“说起这事,我想起回到府中时,管家也说有人送了一份丰厚的贺礼。”
“这几日忙了些,我便忘记了。”
“如今,看来,莫不是同一个人送的。”听到梅言说起这件事情,陆谦也想起了那堆价值连城的贺礼,他还以为是陆笙送的,眼下想来不是。
毕竟,要是陆笙送的,怎么会是嫁妆,那是姑娘之间的约定,若是要送,送的一定是贺礼。
“你们也别猜测了,到会儿便知道了。”
“既然留了字条,左右不过是同时认识你们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