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传出自己有荒唐行为时,他母妃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身边,用最恶毒的言语去诅咒那些母妃认为“污蔑”他的人。这些人拿出证据以后,他怎么也忘不掉母妃看向他的眼神,全是失望,还给了他一巴掌。
他动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
是母后给了他温暖,安慰他,不要怕,一切有母后。果然那些拿着证据咄咄逼人的人,第二天都销声匿迹,朝堂上传的四处都是的流言,也都没有了,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王爷,大小姐带回来,只是,只是。”王桂在门外犹豫的不知道怎么措辞。
长孙珲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来,走出房间。眼前的一幕,让长孙珲一个大男人险些有些站不住,还是王桂眼尖扶了长孙珲一把。
“父亲安,”长孙宁一身粗布衣,原本弹琴刺绣的手满布伤痕,俊俏可人的脸蛋,不知道被谁打了一巴掌,一半边脸肿的老高,头上的钗环步摇全都不见,只有一个深蓝色的粗布包着的。
长孙珲心里积聚了强大的怒气,眼睛充满血丝,像是要吃人一般。长孙珲的心里在滴血,甚至不敢走上前去扶起长孙宁。长孙珲不知道到自己女儿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原本娇滴滴的大小姐变成如今的模样,更让他心疼的是,这个女儿见到自己时依旧乖巧有礼,甚至在她的眼角看不见一丝泪水。
这是怎么了?这是已经认命的打算不成?
不,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儿女是天之娇女,不该是这般模样。
“王爷,”王桂出声提醒自己的长孙珲,这大小姐还在地上跪着的。
“宁儿,你受苦了,父亲定会为你讨回公道。”长孙珲鼓起勇气,走上前将自己女儿扶起,在长孙宁的肩膀上拍了拍,给与长孙宁安慰。
“嘶”长孙宁在被长孙珲拍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皱,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这眉头一皱不过是瞬间之事,搞不好的人还会认为自己不过是刚刚眼花,但是长孙珲不会。
他将长孙宁的衣袖掀起,发现手臂上全是一道道的伤痕,这些伤痕有青的,有红的,还有结痂的,是个人都可以判断出长孙宁势必经常遭受鞭打,所以才会留下如此多的伤痕。
“父亲,无事,已经不疼了。”长孙宁有些受惊,赶紧将自己的衣袖扯下来,一边安慰长孙珲,自己不疼。
长孙珲摸了摸长孙宁的头,露出慈祥的笑容,吩咐长孙宁身边以前侍候的人将长孙宁带下去,还吩咐人去请了宫里的太医,好生替长孙宁医治调养。
在孩子面前,长孙珲一直都是一个慈父的模样。长孙珲因为自己童年时的遭遇,即使自己是个混蛋的人,但是在对于自己孩子的时候还是很好的,是在用心呵护那些孩子。
“王桂,你见到宁儿的时候在什么地方?”送走长孙宁,长孙珲露出了死亡般的眼神,刚刚的慈父形象顿时消失不见。
“回王爷,在,在北郡王府的马圈旁边的一个草棚子”王桂不敢看自家王爷的眼神,头埋得的极低。
“没想到北郡王还有此等地方。”长孙珲笑着,但是却让四周的人不由得都觉得后背发凉,在大白天心里生出一丝阴森可怕之感。
“不如,我们去会会北郡王妃。”北郡王不是儒雅之人却偏爱那些儒雅的东西。
年初之时,霄州有个三年开一次的诗会,这北郡王得了消息,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带足金银,抛下自己府中的妻儿,一个人就去了。
也不知道诗会结束以后,这北郡王又去了那处彰显儒雅的地方,至今都还未回丹州。只是听闻,期间那自己的信物在钱庄取过钱财,否则这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所以这北郡王府就是北郡王妃一人做大,若非是北郡王妃的意思,谁敢这么对他长孙珲的女儿。
或许久居鹫州,这些丹州城里的达官贵人,忘记了他长孙珲当年在丹州的传闻。
今日,王桂前去北郡王府寻长孙宁的时候,北郡王府的人说什么都不让王桂等人进去,还说“你们王府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小小的郡王府。”双方僵持了许久,最后没有办法,王桂只好拦住了巡城的守卫,拿了令牌,这才闯进了北郡王府。
他们将北郡王府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个边都没有发现,还是北郡王妃的孙子给他们说了“二婶子在喂马”。
听到喂马时,王桂就已经气的不行,谁知道等他们到的时候竟是那般模样。他们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居然住在一个随意搭建的破烂不堪的草棚里面,甚至不如那些马,至少那上面还有瓦遮掩个,不至于风吹雨淋。
最令王桂感到可笑的是,这北郡王妃竟然试图用钱财去收买他,让他不要将长孙宁在北郡王府的事情告诉长孙珲,许诺了一笔不菲的报酬。
长孙宁被接回了摄政王府,长孙珲势必会找自己麻烦,所以北郡王妃在长孙宁被接走的时候,就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赶紧跑路。
“媳妇,媳妇。”北郡王妃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子,不知道这傻小子(北郡王的小儿子)从何处而来,一把抱住了北郡王妃的腿,一脸傻笑着,嘴里不断说着。
北郡王妃想用脚将这个傻子踢开,这孩子力气还不小。没有办法,北郡王妃就招呼身边的将这傻小子拉开,一群人都没能奈何这傻子。
“郡王妃,这是要去哪里?”长孙旻带着自己的亲卫军,直接闯入了北郡王,算是将整个北郡王府重重围住。入眼便瞧见,眼前的北郡王妃滑稽的模样。
听到长孙珲的声音,北郡王妃不由得身子一震,在努力帮忙扒拉傻子的下人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了,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是臣妇的不是。”北郡王妃咬着牙,强撑镇定,给长孙珲行了一个礼。
“本王到此,北郡王妃不知?”长孙珲一脸笑意,和气的就像寻常到府中做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