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前辈。”伊与清将汪文旼他们所带来的的药材研究了一个遍,这才将药材送回来。
“不必。”汪文旼淡淡的,虽然这丫头是小师妹的徒弟,汪文旼能够看在小师妹的份上让这丫头研究了一番药材,旁的就要看这个姑娘的造化了。
借走研究的药材已经全数送了回来,伊与清也没有再继续待着的必要,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小舅舅,你将我们的药材给她研究,不是。。。。。”梁茵没有将话说完,她有些不太明白小舅舅这番的所为。
“傻丫头,”汪文旼被梁茵这个单纯的想法逗乐了,什么时候梁茵的想法如此单纯了。
“我自己研制的毒药还不清楚吗?”
“其实采取药浴的办法,每日所需要的的药材是不一样的。”
“即使她将我今日所给药材写入自己的方子之中,到明日长孙珲的身体发生变化,根本是用不上的。”汪文旼看着梁茵迷惑不解的眼神,赶紧给梁茵解释着。心里不免万般感慨,他这个外甥女是真的不擅长医术。
“竟是如此玄妙的事情。”梁茵恍然大悟,刚刚的困惑一扫而空。
陆笙追出去,顺着他们所住的地方走着。刚走进门,便发现司空娉在他们住地方门旁边的角落里蹲着的。
陆笙之所以可以这么快的找到司空娉,是因为他们现在在漠临的皇宫,司空娉纵使有太多的不满也还是知道分寸的。
这里是漠临,不是牧漠,一个随时就能轻而易举要她命的地方。
“你出来够久,是该回去了。”陆笙没有拉司空娉起身,只是站在司空娉的面前冷冷的说着,再一次说出让司空娉离开的话语。
司空娉听到陆笙的声音抬头,阳光很好,洒在了陆笙的身上,金光闪闪的。司空娉就这样看着陆笙,心中苦涩更甚,似乎很多次都是她仰着头看着陆笙,很多次的用现实告诉自己和陆笙之间的差距。
眼前的人一脸冷冷的看着自己,眼神中都是带着冷气,仿佛自己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不过就是冷冷一眼而已,告诉她的是一道自己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司空娉苦涩的一笑,什么都没有对陆笙说,兀自起身走进了偏殿。
“伊大夫,对不起,刚刚是我冒失了。”司空娉走到了伊与清的面前,低着头为自己刚刚的冒失行为道歉。
“无妨,姑娘不过是性子急了些。与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伊与清看着司空娉很是委屈,再看一眼陆笙一脸冷漠的表情。心中不住吐槽,原以为这公子时常都是冷着脸,不过是一件小事情,怎么让这个姑娘这般的委屈,莫不是狠狠骂了姑娘?真不是一个会心疼心上人的主。
所以刚刚说话的时候,伊与清刻意说了一句姑娘的性子急,其实这都是说给陆笙听得。伊与清还是蛮喜欢做一些成人之美的事情的。
只可惜,她的小姑姑。。。
“你可有眉目了?”陆笙显然无视了伊与清的一番好心,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伊与清可有研究出什么法子救人。
“暂时还是没有的。”现在换成伊与清一脸歉意,虽然刚刚研究了汪文旼他们带回来的药材,其中加入的几味药材,她并没有弄清楚。
为了担心又出现今日的事情,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伊与清决定不将自己有发现的事情告诉眼前的两人。
一切尚未尘埃落定的事情,是不值得大肆宣扬的。
听完伊与清的话,陆笙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连眼神都没有一瞬间的变化,始终冷冷淡淡的,瞧着似乎刚刚询问伊与清的是旁的人的一样。
道完歉,司空娉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一本医书看着。伊与清摇了摇头,这姑娘此刻倒是难得这般安静。
“姑娘家是要哄的。”伊与清开口想要好心一番的提醒陆笙。
“你这是何意?”陆笙自是没有明白伊与清的这番好心。
“你若是一直这样对待自己的心上人,小心以后人家姑娘跑了。”伊与清叹了叹气,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并不是我的心上人。”陆笙说完这句话也就没有再同伊与清交谈的意愿,就客气的自己在院子的廊下找了一个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去了。
“这。。。”伊与清听到陆笙的回答,显然有些震惊了,那姑娘分明满心满眼的写的全是喜欢。原来这就是这公子如此冷酷的原因,一言一行之中就断绝姑娘所有念想,真不知道这于那个姑娘而言到底是喜还是悲。
罢了,刚刚不过是一番好心,既然跟自己想的有出入,她也不在说些什么。
好心是好心,但不代表她喜欢多管闲事,自身都难保的人,哪里还能管别人呢?
刚刚她仔细研究过前辈选的药材,其他的药材并没有什么问题,都是一些解毒的良药。令她不能明白的是,其中的有几味药材,分明就是有毒之药,与长孙珲所中之毒相冲。
难道这是“以毒攻毒”?
伊与清研究了很久也没有弄清楚汪文旼药材中的那几味药的用途,研究无果以后,伊与清认为是自己的医术不精,所以理解不到前辈用药的意图。毕竟前辈的医术远高于自己太多,更何况这次事关自己的性命,她并不认为前辈不是一个惜命之人。
最后,伊与清将它归结于“以毒攻毒”的解法。
有了这个思想,伊与清似乎眼前一片清明,找到了给长孙珲解毒的方向。
药材备齐以后,就吩咐人按照他的要求煎上,一时间院子全是浓浓的药材味。
梁茵肯定是不会煎药的,还好周悠雪安排的人手够,不然蓝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管那么多的药坛子。
为了避免梁茵穿帮,是寸步不离开的跟在汪文旼的身后,尽职尽责的替汪文旼拿着药箱子。
药煎的差不多以后时候,汪文旼就开始着手给长孙珲施针。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刻,太医院的王太医亲自在一旁的看着,美名其曰的说“学习”,其实是不放心汪文旼。
梁茵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被汪文旼安排在外面煎药,说是煎药不过就是守在已经煎好的要药坛子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出于对司空娉的尊重,伊与清也没有带司空娉进到里面的房中,让她在外面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