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数一数二的朝中大元,就像是两个烫手山芋。
陛下还要求五日内出结果,简直就是要了大理寺和刑部的老命。
寒旭尧心中烦闷,公事要紧,燕洛璃也要紧,片刻的犹豫就被何大人推着往前走,拉到了刑部大堂。
刑部的张大人已经备好材料,寒旭尧一到,便展开了讨论。
寒旭尧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记挂着燕洛璃。
凤来宫的后花园里,燕洛璃喝空了第五个酒瓶,人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
凤仪公主一脸懊恼地看着她,难怪寒旭尧不让她喝酒了,这才五瓶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一会儿要怎么跟寒旭尧交代呢?
看了看身旁的宫女花昔,无奈的吩咐。
“花昔,你去靖王府传个话,就说本公主和靖王妃好久没见,要叙叙旧,今儿王妃就宿在凤来宫了。记住,千万不要提喝酒的事情!”
后面的话,凤仪公主刻意加重了语气,花昔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就去。
看着迷迷糊糊就要滚到地上的燕洛璃,凤仪公主无奈地皱起眉。
“你说说你,酒量不好还这么乱喝,回头你家王爷又要来说道我!”
忍不住的嘀咕上一句,凤仪公主将这烂醉的女人给扶起,安顿在了偏殿。
“我,我要怎么告诉你,怎么告诉你,如果不这么做,父皇,父皇会有危险……”
给她盖好被子,凤仪公主起身,就听得她断断续续的轻声呢喃。
什么?!
心底像是惊雷闪过,缓缓转身凑到了燕洛璃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
她小声地问,耳朵贴近她的嘴边,好听得真切。
“我,我上一世的记忆里,父皇活不过明年春天,我想救他……”
咕哝了一句,说完,燕洛璃便睡了过去。
凤仪公主呆愣当场,上一世的记忆,什么意思?父皇活不过明年春天,又是什么意思?!
低头紧盯着燕洛璃的脸,开口要追问,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凤仪公主拍拍自己错愕的心口才平复下来,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知是否就当做没听过,还是去告诉父皇或者寒旭尧。
犹豫半天,她还是决定暂时先保密。
喝多了燕洛璃就在凤来宫的偏殿一直睡到了晚上。
寒旭尧和刑部尚书以及大理石少卿商量完了萧郑元的案子,急匆匆赶回府邸,跑到灵犀阁一看,还是没有燕洛璃的身影。
失落夹杂着怒意萦绕心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负气不回家!
不回来就不回来!气愤地一甩袍子,转身出了便回到龙啸阁,取了一些东西便急匆匆离开王府。
“王爷,王妃在……”
管家看到寒旭尧,急忙赶过去要告诉他燕洛璃宿在风来宫的事儿。
话才起了个头,就见寒旭尧快步出了王府,屯在喉咙的话,变成了轻得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
“在凤仪公主那里宿下了。”
说完门口已经没了人,管家顿在那里,不知所措。
清晨,燕洛璃在凤来宫醒来,用了早膳回到王府,去往龙啸阁。
龙啸阁空空荡荡的,甚至都没有烛火的味道。
看这样子,一夜都未有人在。
眼底难掩失落,回了灵犀阁收拾东西,便搬去了凤来宫。
寒旭尧这两天几乎都在刑部,资料准备妥当,可以开堂审理。
大理寺少卿与刑部尚书主审,寒旭尧坐在堂下监督。
萧媚儿、萧郑元和柳长风被一并带了上来。
由于他们身份都比较特殊,免去了跪地叩拜之礼,命衙役搬上椅子,让他们坐着回话。
醒木一拍,堂下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堂上的两位主审官,将他们看得有些紧张,冷不防地抬手,摸了摸额角的汗。
他们殷切的目光看向寒旭尧,示意他先发话。
寒旭尧冷着脸,眼眸低垂,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二人的脸色。
“靖王殿下,王爷……”
张大人小声地招呼,靖王才转过头,反应了过来。
“二位大人才是主审官,赶紧开始吧。”
本想把这皮球给踢过去,不想又被寒旭阳给踢了回来。
硬着头皮看着堂下的三尊大神,张嘴话卡在了喉咙,转头看向身旁的何大人笑着拱了拱手。
“还是你来吧。”
何大人愤愤地瞪了张大人一眼,谁让他官小呢。
目光落在萧媚儿身上,皇帝只是将她押在大理寺,可是未褫夺封号,这让他很难办。
“贵妃娘娘,您能细说一下,当日,是什么情况吗?”
萧贵妃经历那次事件后,整个人还有些惊魂未定,双目无神,眼底含着泪花。
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迟钝地抬起脑袋。
那张曾经明媚娇俏的脸上浮了一抹黑灰,仿佛被夺了魂魄,空洞得有些可怕。
回想中秋之夜,她一曲风姿绰约的舞蹈,迷了在坐大部分男人的眼,就连陛下也不例外,重新获得圣宠几乎就是唾手可得的事了。
看陛下冲她招手,她满心欢喜地走到大殿中央。
宫女递上精致的托盘,里面摆着一个银色的酒杯,她轻轻端起,要给陛下敬酒。
陛下拿起酒杯,笑呵呵的昂起头,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的功夫,陛下忽然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萧媚儿。
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手里的酒杯也掉落在地。
“陛下!”
萧媚儿惊呼一声,想上前去扶住他,却被他一把重重地推开。
她往后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陛下,您怎么了,您不要吓臣妾啊——”
她又是害怕又是着急,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快速挪动膝盖往前,本能的想要看看陛下。
“你,你,你这个毒妇!”
陛下凌厉的眸光射了过来,吓得她呆愣在地,不知所措。
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那银色的酒杯也是正常的,陛下怎么就……
想着,她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本宫,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是敬了陛下一杯酒,那酒是宫女给的,本宫根本不知里面有毒啊!本宫是冤枉的,冤枉的呀!——”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一度整个府衙都弥漫着她凄厉的哭声。
“贵,贵妃娘娘,您冷静一下,仔细想想,您从接过酒杯到给陛下的过程,可有什么异常?”
何大人无奈地浮了浮额头,这么审,别说五天了,十天都审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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