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带着人从小路出发,装扮成为行脚商。
从荥阳过长安,到了蓝田县过关口,然后进入了秦岭地带。
这里有一条官道,乃是长安城通往襄州城的主干道,采用了石路铺设,路基宽敞,两辆大马车都能让的开。
水泥带来的好处,那是绝无仅有的。
要不是技术问题,早就直接穿山洞,缩短路程了。
经过了化妆的两千精锐,分分散散,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毕竟走在官道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过了秦岭之后,便到达了云县。
从这里再走小路,就能够到达津县。
而为了不引人耳目,江枫采取了三波进入,第一个便是绕道,乘坐船只到达津县。
第二个便是直接以富商的身份进入云县,这里有着云县山橘,味道非常好。
所以在这里行商的人也比较多,他们的身份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怀疑。
这就是省去在大唐内地需要通关文牒的好处,如果每过一个关口都需要通关文牒,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发现。
到了云县之后再会和,最后趁着夜色,去了津县和云县中间的一个山村。
这里四面群山围绕,靠着一条小河,成为了一个小村落。
而如今看起来,似乎有着不少人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面,烟雾袅袅、犬吠鸡鸣。
这天色还未曾见亮,他们就已经开始劳作起来。
按理说,像是这样的村落,一般都会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可是在江枫等人看来。
这些人却提着灯,走来走去,还有一些,发出了打铁一样的声音。
在山上,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面貌。
江枫早已经看过监控,知道这整个村子都已经被幕后之人给换了。
表面上还是一个村子,内里却是一个贼窝。
村民或许早已经被他们给杀害或者是幽禁起来,然后成为了一个死士和工匠等等集聚之地。
至于为何没有官府的人发现这样一个地方,那就要问津县和云县这两个县城中的县丞等官员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扑灭这个制造黑的村子。
而想要拿下这个拥有着黑的村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从监控中的来看,这些人在村里面埋设了一些黑。
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找到了这里,然后被人发现,被官府攻打,一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死士必然会直接点燃了引线,然后毁了这里。
江枫想要的是那些工匠,他们能够在拥有配方的情况下,先一步将作监制作出来黑。
其手艺就不简单,这些也都是人才啊!
“记住,小心行事,对于那些不反抗的工匠,可以留一命,对于那些死士,格杀勿论!”
江枫等了一会儿,眼见天色越来越亮,便直接下令。
现在天色还是见黑,适合行事。
等到拿下村落,差不多天也亮了。
“喏!”
这些都是军中的精锐,慢慢地摸索上前,发现了几处陷阱。
也杀了几个蹲守在四周的暗探。
然后一步一步地摸向了村落。
那些“村民”还没有反应过来,有的背着矿石,有的抱着陶罐,有的牵着狗子在巡逻。
发现江枫等人的也正是这些土狗,似乎嗅到了什么。
立即大叫起来。
那些护卫顿时警觉,却随着一阵箭羽,直接覆灭。
还有人知道坏事了。
直接跑走,想要点燃黑,和敌人来一个同归于尽。
但是江枫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穿云箭直接射出去,拐了几个弯,杀死了那个人。
后面的死士继续跟上,但是却都被穿云箭射杀了。
不少人这才明白,对方不是普通官兵,而是国师带领的人。
一下子,不少工匠竟然拿着手中的武器,参与到了覆灭那些死士的争斗之中。
他们并不是心甘情愿来到这个四处无人的村落里面,干着暗无天日的活儿。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任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着。
不少工匠在反抗,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吊起来,晒成了干,这才镇住了所有人。
有着江枫的穿云箭,保住了整个村子不被黑毁灭。
而那些死士,最后都倒在了血泊中。
江枫带来的精锐,可是天策军中一直在训练的精兵强将,各个身手不凡。
这些死士也并不多,如何能够抵挡的了?
最后天色大亮的时候,工匠们见到了站在高台上的国师。
以前,是那个贼人站在那里,要求他们好好地做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要是谁犯了错,也会在这个高台上面直接惩罚,让他们一个一个站在下面看着。
“我知道你们有一些人是被胁迫的,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你们有人应该清楚我的身份,我乃是大唐国师。
如今贼人已经被我覆灭,你们获得了自由。”
有人还不太相信,神情中还是有一些麻木,还有一些人在哭泣。
还有一些人似乎非常镇定,觉得有了国师在,一切都能够安心了。
还有人匍匐在地,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尊敬。
江枫视察了一下整个村子,发现对方的确很聪明,把整个村子划分成为好几处。
每一处都会有负责的人,然后那些工匠也只是制作出来黑的一部分材料。
真正完工的,乃是最中心的大院子。
这里面全是死士,地下还埋着不少黑。
这样封闭的空间,一旦点燃了,整个村子都将会天翻地覆。
里面被江枫射死的那些死士,都已经被清理了,而黑同样如此,从密闭的空间里面清理出来。
安抚了这些工匠,等到晌午,云县和津县的通守才带着将士们赶到。
他们见到了天策军的令牌,见到了国师的令牌之后,立即带着兵马跟着传令兵来到了这里。
这个村落,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以前从来没有听起过,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村落。
而闻着空中残留的血腥味道,还有一些刺鼻的气味,见到端坐在高台上的国师。
就知道这里定然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