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容淅,你说什么呢!”
蓝淅大吼,那一瞬,她揍死容淅的心都有了。
容淅不答,直接坐回沙发上,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北冥祺早就忍无可忍,拿起藤条狠狠打在蓝淅的手掌上,一藤条下去,手掌上就多了一条淤青,看着就疼,蓝淅强忍着没出声,北冥祺又是一藤条。
第二条下去,她实在没受住,“啊”的一声叫出来了,缩回了双手,使劲的在裙缝边缘揉搓。
得了,懂什么叫做皮开肉绽了。
“把手伸回来!”北冥祺大喊。
蓝淅眼泪汪汪:“爸。”
北冥祺自然是不吃她那一套的,恶狠狠地说:“耳朵长毛了吗?”
又揉搓了好半天,蓝淅又伸出了双手,北冥祺又是一藤条下去,蓝淅疼得发麻,又缩了回来。
“再给我缩回去,加十下。”北冥祺说。
听到她这么说,蓝淅再也不敢缩手了,硬生生撑下了剩下的七藤条。
北冥祺把藤条摔得老远,大声说了一句:“滚回去睡觉。”
入夜,容淅推开了蓝淅的房门。
蓝淅坐在床上,撇过头见来的人是容淅,立马又将头转过来,一个眼神也不想给她。
“手给我。”容淅坐下来,语气淡淡的。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容淅答:“涂药膏。”
“拿开,不要你假好心。”很显然,她还在生容淅的气。
气她刚刚不为自己求情,要知道以前自己犯事,只要她开口为自己求情,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会对自己从轻发落。
这一次,她不但没有未自己求情,反而加重责罚。
容淅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拉过她的手,往手心涂上药膏,一边吐,一边吹,还不时说:“不处理好的话,伤口容易发炎。”
“哼!”蓝淅也没跟自己过不去,默许她为自己擦药膏,蓝淅嘟囔着。“以前我干过比这更出格的事情,你都为我求情,现在不过是干一场架,你有必要跟我斤斤计较吗?”
“姐!”
“停,你还是别开口了,”蓝淅摆手,“我懒得听你的大道理。”
“我……”
蓝淅忽然一笑,换了副神色:“你……算了,看在我今天遇到了真命天子心情好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了。”
“真命天子?”
“嗯嗯,今天在酒吧他还帮了我,我对他一见钟情。”蓝淅有些亢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居然还有几分小激动。
这一生,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个看入了迷的人。
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恣意少年,稚拙,桀骜,第一次担心自己不够优秀,不能与她相配。
蓝淅从床上站起来,霸气侧漏:“我要他做我男朋友。”
“姐,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男的吗?”
“嗨,骗我妈的,你真信呀?”蓝淅红唇一勾,“不这么说,怎么甩掉简墨尘?”
“墨尘哥挺好的。”
简墨尘,蓝淅的青梅竹马。
“好什么呀?”蓝淅不屑道,“冷冰块一个。”
“他只是不会表达。”
“别提他了,你把那个傅……什么兮拿下了吗?”
容淅笑了笑,问:“你是说,傅译兮?”
“对对对,傅译兮。”
容淅摇头:“译兮就是我朋友,我对他没非分之想的。”
蓝淅叹气:“噢,那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
“可惜他太小,姐又从不老牛吃嫩草。”
傅译兮,自然是帅哥一枚。
容淅:“……”
“说到底,爸妈还是疼你。”
容淅自小在父母身边长成,得父母悉心教导,老实规矩,高智商,高颜值,东城一中著名女学霸。
她呢?
撇开北冥家的出身,就是个街头小混混。
“姐怎么这么说?”
“你半句话没说,老爸就把外公和爷爷给你定下的糊涂婚约取消了,妈居然也同意了,不是偏袒你,是什么?”
她不喜欢简墨尘,非得闹天翻地覆,爸妈才松口。
她果然不能跟容淅比了去。
“姐,我……”
“哎呀,说多了没意思,我要睡了,你跪安吧!”
“那我睡了。姐晚安。”
“晚安!”
*
“容容。”
北冥祺没有正站在楼梯口等她。
“爸,还没睡?”
“你姐怎么样了?”北冥祺问。
容淅答:“嗯,没有大碍了。我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姐,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咯。”
都是他和容琳的亲生女儿,怎么差距这么大?
也怪他。
蓝淅小时候体弱,他和容琳公事繁多,便将她交给蓝淅外公外婆带。
原觉,女孩子娇惯些无妨,却不知,她被惯成那样,等他想管时,已经管不住了。
有前车之鉴,小女儿出生,他再忙都会带在身边,严加约束。
去年,他因为工作关系,和容琳一样,也去了帝都任职。
但他每两周必回洛城。
当然,容淅也争气。
听话懂事,成绩优异。
“爸,姐知道错了。您别再生她的气了。”
“不提你姐了。”北冥祺问,“最近,封家那浑小子,没骚扰你吧?”
“爸,什么骚扰,都难听呀!”
“这么说,是有咯。”
“没有。”
容淅摇头,有就好了。
难得见面,还是她主动。
见了面,也没说几句。
“你好像很失望。”
“……”
咳咳,您看得真准。
“就那么中意他?”
容淅小脸一热,缓缓点头:“嗯。”
“封弋这小子……”北冥祺顿了顿,“毕竟是上一代订下的,贸然取消,你爷爷倒好说。你外公那边本就……算了,姑且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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