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简嫌恶的避开想容的手,恶狠狠的说了句:“滚。”
想容眼中最后一点温存彻底不在。
还真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货。
想容冷漠的起身走出包围圈,道:“来人。”
众侍卫侍女就在身边,听里面的动静听的口干舌燥。
“殿下有何吩咐?”
想容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淡淡道:“你们都听见了,他说他自己干净,交给你们了,你们懂的。”
众人一愣,随后目光中燃起一簇簇火焰,都争先恐后的欺身过去,将纪斯简围了起来。
这也是长公主府里最见不得光的一个既定的规则,之前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所以这一次,众人也只是如寻常一般,吃了想容剩下的东西而已。
纪斯简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惊恐变成绝望,甚至到最后的气若游丝。
目眩头晕,他为什么不干脆死了。
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也不认得谁是谁,只知道该死,都该死。
他更清楚的知道,从此以后,他再也没办法走到修宁身边,笑吟吟的守护她了。
头顶被人围住,颤动间隐约还有几分缝隙,湛蓝的天空,几丝白云,正是正午最好的时候。
可蓝天在他眼里,现在却变成彻头彻尾的灰色,一如他此后的人生一样。
想容慢慢走向修宁,她看起来快醒了。
其实抛开其他不谈,修宁这张脸长的,着实令她嫉妒。
恶魔的种子一旦长出来,就只会更加疯狂的生长,想容瞧着修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个疯子。
而且是个漂亮的女疯子。
在她身上发生什么都是自然的。
想容清了清嗓子,招呼那边正在强*纪斯简的那群人,道:“过来几个,别闲着,这还有一个呢。”
几个眼睛发红的男人放开正在侵犯的纪斯简,朝修宁走过来。
纪斯简神智尚在,嘶哑的朝修宁那边伸出血迹斑斑的手,气若游丝:“不要……”
修宁这时正好醒了。
头顶黏腻,且火辣辣的疼。
一眼看去,正好瞧见面前的兔子。
神志不清的修宁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奔着兔子爬过去。
“兔兔,兔兔。”
那兔子像是有灵性似的,疯狂挠抓着笼子,吱吱的叫,拼命向修宁示警。
果然还是兔子最可爱啊。
记忆深处被唤醒,闪电般的片段一幕幕浮现,她抱着兔子懒洋洋的在午后晒太阳,那兔子看她睡着,摇身一变成俊朗少年,蹲在她旁边就那样托腮看着她。
看着看着忍不住了亲她一口,穆非安暗戳戳的欢喜:“又一次偷亲成功!”
她立刻睁开眼睛抓住他:“这游戏玩了多少次你怎么还不烦?”
穆非安顺着她的手蹭了蹭,撒娇撒的直哼哼:“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烦,下辈子也不会烦。”
修宁脸上发烫,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穆非安继续变回兔子窝进她怀里,咕噜咕噜一起晒太阳。
记忆被拉扯回来。
可想容的剑已经高高提起,毫不犹豫的贯穿了兔子的颅顶。
想容面色狰狞扭曲,心里还带着难以言表的快意,她就是要毁了修宁在乎的一切,哪怕是一只畜生。
血花四溅。
“穆非安——”
记忆回归,修宁凭着本能嘶吼出声。
肉身被毁,寄托在兔身上的穆非安彻底暴露在阳光下,痛的他不停翻滚,逐渐消失。
修宁瞪着眼睛无声张大了嘴巴,直直的伸着五指想抓到空中的某处,她仿佛又看到三年前穆非安被大火焚烧的那一幕。
是不是太过思念会出现幻觉,这一刻,她竟然看到了穆非安的脸。
带着温和的笑,在阳光下渐渐消失。
“穆非安……”修宁泪落,无声唤着他的名字。
这个她宁愿疯了三年,也不敢面对的名字。
想容还没察觉不对,望着手里滴血的剑尖,只觉得痛快。
修宁不配得到一切,果然只有趴在自己脚下的样子,才最顺眼。
身后的几个男人已经到了,粗鲁的将修宁从地上扯起来,手脚也不老实。
在他们眼里,此刻没有什么九殿下,有的,只有面前这个被贬为庶人,疯疯癫癫的女子。
修宁双目血红,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紧绷。
神智尚未完全回归,可钟离想容她还是认的出来的。
因为想容是她仅仅看一眼,就会条件反射戒备起来的女人。
左右两掌,修宁强劲的内力震飞那两个壮汉。
随后毫不犹豫的掐住面前钟离想容的脖子,提地而起。
“让他们住手!不然我就掐死你!”修宁没有一分一毫的威胁,她是真的想掐死这个同母不同父的长姐。
想容看着面前银发染红一半的血迹,脸色苍白,双目血红的疯子,任谁都会害怕。
“停下,停下!”想容挥手命令他们停止凌辱纪斯简。
那群人还是听话的,更何况想容在修宁手里。
“疯子,你放开大殿下!”
一男人连衣服裤子都没穿,冲着修宁嚷嚷,他还以为修宁是疯的。
修宁抬眼看过去,那肮脏恶臭的身躯,令她作呕。
她甚至不敢越过那男人,去看他身后倒地不起,已经昏厥的纪斯简。
干脆的抢过想容手里的剑,朝那男人的小腹扎过去。
剑光所至带着凛冽的杀气,竟无一人敢去拦截那柄剑。
男人僵了双腿,被修宁散发出的森气感染,原地呆滞,任凭冷剑穿过身体,一剑毙命。
“愣着干什么?救我,救我啊!”想容怕死了,万万没想到会刺激到修宁。
修宁若是清醒的还好说,可偏偏想容无法确定修宁到底疯了几分。
把一个疯子惹毛了,要比惹到一个正常高手要恐怖的多,而最恐怖的是,修宁在她眼里现在就是个拥有绝顶身手的疯子。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刺激到修宁,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修宁被他们的行为笑到,既然他们觉得自己不正常,那就不正常好了。
修宁反手卸下想容的双臂,只听想容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你别碰大殿下,有话好说,好说!”
众人焦虑死了,荒山野岭要面对一个疯女人,虽然他们人多,可修宁就是带给他们一种灭顶之灾的错觉。
修宁手下不停,又踹断想容一条腿,想容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