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至少也要等到成婚后吧?”穆非安闭眼,缓缓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
修宁:??
他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她娶齐深的问题?
并且,她这个小可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一定要娶齐深呢?
虽然不理解穆非安的脑回路,但她还是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
穆非安垂眸,还放心什么?他已经做好准备和别人分享一个妻主了。
难道她还想开后宫不成?
摔!渣女。
修宁收回手,可少年衣衫本就松散,这一撤手,顺带脱下他半边的衣袍。
穆非安右边的衣服滑落,从锁骨到右胸再到腹肌,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偏偏这样半脱半掩,最能点火。
修宁的眸子逐渐变欲。
穆非安发觉不对,少女的眼神已经反光了,吓得他赶紧把衣服捞起来。
修宁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穿。
既然现在不能吃肉,那让宁宁喝口汤总可以吧?
修宁一点点往穆非安那边挪过去,穆非安慢慢向后退,腿跪的麻了,侧坐着动一下都十分痒痒,再被她逼到床脚,更是绝望无泪。
直到退无可退,修宁才轻轻勾起他的下颚,少年的唇瓣总是像染了层水汽似的,红润有光泽。
像那最新鲜的水蜜桃过了一遍水,娇艳欲滴。
距离一点点变近,穆非安警铃大作,他一激动就会血液流速变快,过于兴奋的话,耳朵和尾巴就藏不住了…
修宁的吻才刚要落下,穆非安堪堪偏头躲避,错开她的唇。
她手没撑住,直接向前一扑,吻落在他的锁骨上。
奇妙的触感让两人同时吸了口冷气。
穆非安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废了,他发誓他不想这么敏感的,只是那个人是修宁的话,所有的意识和反应都会出自本能,难以抑制。
穆非安额角青筋暴起,拼命深呼吸,默念金刚经。
修宁舔舔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在他锁骨上狠狠嘬了一下后才放开他。
嗯,过不了两个时辰,那个嘬痕就会变成一颗小草莓。
不让她亲?这就是下场。
穆非安拼命吞口水,挤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他现在什么也不敢求了,只希望修宁能放过他。
“殿下,殿下?”门外是红樱轻轻的敲门声。
她并不想做孔明灯,也不想做床前的烛台,但是事情紧急,不叫修宁不行啊,但愿殿下出来的时候不要黑着脸。
修宁黑脸,她已经下朝了,好不容易和自家的小非非亲热亲热,干嘛又叫她?
宁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何事?”
修宁没下床,手指还在绕着穆非安的一缕头发,在他雪白的肩头扫来扫去。
“宫里珍妃请您进宫相见,说殿下你下朝走的急,没拦到您。”
修宁冷笑,珍妃他催的也挺急的,不然也不会追命似的追到她府里。
只不过她有点意外,珍妃是想容的父亲,平时也就是面子上的客套,从没私下见过。
修宁十分通透,今日突然相邀,还这么急切,必有反常之事,或者对她有所求。
不情不愿的放开穆非安,离开了温柔乡。
“等我回来用晚膳,我想吃你做的药膳。”修宁下了床,整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服。
穆非安松口气,忙不迭的点头,她可终于放开他了。
再多撩拨一盏茶的功夫,他绝对掩藏不住了。
“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一起吃。”穆非安急忙裹好衣服,声音又变的软糯糯的。
“嗯,等我回来。”
修宁被他的动作逗笑,她的小非非真是太太太可了。
**
事情和修宁预料的差不多,珍妃的确对她有所求。
只不过求的是穆非安。
奇怪的是珍妃一个后宫妇男是怎么知道穆非安的存在的?
修宁下意识看向珍妃旁边坐着的想容。
想容歪歪头,表示无辜,不是她说的。
珍妃难得对修宁露出笑脸,生怕挑拨了想容和修宁的关系,
“修宁别多想,只是你府上那位穆神医名头太响,朝中重臣的正君们进宫请安时难免会提起,本宫这才知道的。”
修宁放下警惕,这个说法倒是没有破绽,可以信个七八分。
“那您要见他又是为何?”
珍妃面色略红,咳了两声,碍于想容在场,他有点不自在:“听闻穆神医最擅长男科。”
修宁嘴角一抽,这群后宫妇男知道的不少啊。
“本宫想请穆神医为本宫调理调理身子。”珍妃说的不算隐晦,在场之人稍微一想就会明白。
修宁面上淡漠,可心里十分抗拒。
她不想让穆非安搅到皇宫里来,这里的一切都脏的很。
“他一个无名小卒,不配为您调理,更何况,以他庶民的身份也无法进宫啊。”
珍妃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修宁会拒绝,“过几天就是中秋家宴了,那时你把他带来不就名正言顺了么?陛下若有异议,本宫会替你明言的。”
想容在一旁趁机溜缝:“怎么,九妹妹舍不得?”
修宁漠然一笑,“不过一个郎中罢了,谈何舍得不舍得?”
她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更不想让这对父女觉察她对穆非安的不同,让两人的感情变成夺嫡可利用的弱点。
“好,那就说定了,中秋家宴,还请把穆神医也带来。”
修宁颔首,带就带吧,到时候珍妃和想容不后悔就行。
毕竟,她也是吃穆非安的药吃到吐血过的人。
“那,修宁告退。”
“哎?别忙着走。”
珍妃怎么会放过拉拢修宁的机会,急忙留住她:“一来一回天色就晚了,在宫里用膳再走吧。”
“我……”修宁想拒绝。
“陪姐姐喝几杯,今天齐深齐公子来给父亲请安,此刻在偏殿等着用晚膳,一起吃了再回去,有什么可忙的。”想容亲热的下来拉起修宁的手。
呵,这对父女还想让齐深套牢自己。
“府里还有杂事,我就不打扰了。”修宁推辞。
想容佯装生气:“不给姐姐面子?”
修宁眯眼,本能的戒备。
“行了,快去小厅,传膳。”珍妃根本不给修宁拒绝的余地。
修宁只得留下,长辈赐膳,再三拒绝是为不敬。
看来今晚要爽约了。
夜色渐深,蝉声嗡鸣。
冷月疏星独照着穆非安寂寥的身影。
他忙活整整一个下午,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药膳,可到饭点她还没回来。
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天都黑了。
穆非安的心一分分沉下去,能在外面绊住修宁的脚,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