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亚历克斯为首的无线电核心技术团队开始了紧张有序的设计图绘制工作。
没必要生产矿石机、直放机了,且矿石机、直放机的生产线将被改造为超外差收音机、超再生收音机的生产线,所以波塞冬无线电公司暂时停产。
停产当然没有利润,不仅没有利润,波塞冬无线电公司每天还要亏本。
目前,曼哈顿宙斯公司旗下盈利的子公司只有赫拉麻将公司。
赫拉麻将公司每个月提供六七万美金的销售收入流动资金,再靠着花旗银行的贷款,艰难支撑宙斯实验室、波塞冬无线电公司及总部。
在李康平的规划中,宙斯实验室做的不是现在的技术,而是未来的技术,超前值从三五年到十几年不等。
宙斯实验室主要开展超前技术的研发,这意味着短期内赚不到钱,并且要大量烧钱。
1922年开发出来的技术产品,或许要到1928年才能实现盈利,甚至更久。
等到1928年盈利了,再将利润拿来开发1938年的技术。但是,1922年~1928年这段利润真空期内,宙斯实验室自身难以盈利,需靠总部养活。
波塞冬无线电公司现在也在亏本,赫拉麻将公司的压力极大,曼哈顿宙斯总部的资金极为紧张。
得搞点钱啊,从而平滑的度过这段资金困难期。
李康平琢磨着,该去哪里搞点不用支付利息的新资金呢?
这日,李康平收到了饶毓泰自天津寄来的信件。
毓泰兄在信中感谢了李康平发来的英文物理书籍,并附2200美金的支票。
毓泰兄又道,洛克菲勒基金会资助了南开大学6万美金,民间一位姓袁的先生资助南开大学七万大洋。
依靠这两趣÷阁巨款,南开大学开始修建科学馆。
南开大学是私立大学,政府拨款极少。南开的资金来源主要是各种基金会及民间资助。
二十几万大洋可以在中国建设一栋不错的科学馆。
南开大学在建的科学馆,据说能够满足本科生的教学与实验。
总而言之,巨额资金到位了,南开大学逐渐好起来了。
“洛克菲勒基金会?”
李康平动了心思。
洛克菲勒基金会的总部位于纽约,该基金会的宗旨是“在全世界造福人类”。
多么伟大的宗旨呵。
洛克菲勒基金会最感兴趣的是医学,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投资、赞助医学研究机构、医院。
洛克菲勒基金会亦在纽约建立了一所医学研究机构,称之为洛克菲勒医学研究所。
洛克菲勒医学研究所的历史虽然不长,却诞生了一位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亚力克西·卡雷尔。
法国生物学家亚力克西·卡雷尔凭借“在血管结构以及血管和器官移植研究上的工作”,荣获1912年诺贝尔医学奖。
当然了,除了医学之外,洛克菲勒基金会也对其他的科学项目持有不同程度的兴趣。
李康平写信一封,寄往洛克菲勒基金会纽约总部。他在信中写到,希望洛克菲勒基金会赞助宙斯实验室,助力美国物理事业茁壮成长。
“助力美国物理事业茁壮成长”是笼统的概念,李康平知道,如果拿不出具体的科学项目,洛克菲勒基金会怕是不会搭理。
碰碰运气吧,拿不到赞助不亏,拿到了血赚。
皇后区可乐娜庄园的房子已经搞定了,李康平搬进了新居大房子,他没有退掉晨边街公寓,仍然续租。成功男人皆是如此,自己住一套房子,在外面租一套房子。
连房子带前庭花园、后庭草坪是1000平方米,业务繁忙的李康平显然无法独自打理皇后区的大房子。新家需要女人。
故而李康平请了位阿姨。
阿姨是华人,姓何,何姨。
何姨是李康平的司机何耀辉介绍的,她出生在美国,今年38岁。
何姨干活麻利,心灵手巧,李康平满意这位阿姨。
当时买房子一共买了四套,李康平、周先生、刘绍文、李冲一人一套。
李冲的房子面积稍微小了一点,距李康平的房子半英里远。
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也在美国买了房子,李冲想要把老婆孩子接来美国团聚。
李康平是赞同的,他说:“冲哥理应将嫂子、阿炳接来美国,且冲哥符合美国入籍条件,你可申请加入美国籍。以美国公民身份开展公司在美业务、全球业务,可避免一些麻烦。”
李冲却是疑惑:“我入美国籍?康平你不入?”
李康平道:“我暂且不入美国籍。若到非入不可之时,再作决断。”
入不入美国籍,李冲仍在考虑。接老婆孩子一事,李冲立即行动,他发电文回国,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李康平新房子的书房成为了专属于他个人的学术研究中心。
书房四壁是黑檀木制成,柔和的照明灯光使得整个房间静谧、恬淡,椅子上装饰着羽毛,一整面墙壁是书柜,与书柜墙相对的一面墙壁上悬挂画作、大马士革弯刀、双管猎枪与北美水牛的硕大头颅标本。
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副赫拉牌麻将,一把勃朗宁M1911,一盒子弹。
当李康平喝下第一杯威士忌时,无穷无尽的学术灵感吞没了他。
【第二章:贝克勒耳射线。】
【贝克勒耳射线乃表明原子具有某种结构的首个证据。考虑到在荧光和X射线的发射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对已知的各种荧光物质进行研究……】
写了几页,李康平打了个电话:“亚瑟,我搬进了新房子,我想告诉你一个新电话号码,你
在晚上打这个号码,应该能联系上我。我想知道,你见过索末菲先生了吗?”
亚瑟·康普顿在电话中说:“是的,我和吴见到了索末菲先生,他参观了我们的实验室。令人振奋的是,索末菲先生倾向于光量子理论,并且支持我们的实验结论。过几天,索末菲先生会去哈佛大学,实地了解杜安的实验。我希望索末菲先生能去哈佛看看,他对比了杜安的实验和我们的实验,应该就可以得到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