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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回 支撑(1 / 1)

罗福助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如果晏冷能杀了赵尔文,这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坐山观虎斗的好机会,等晏冷一回大陆,他就可以趁着竹联帮这口气没喘过来,好好地咬下竹联帮一口肉。可以说,罗福助对此很是期待。

旁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罗福助的神情,倒是正好被稍显轻松的岑歌注意到了,不过岑歌看了晏冷一眼,发现晏冷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就知道,这老头的算盘打不响了,果然——

“其实你的命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用,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赵帮主,你可得付出点代价。”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原是晏冷将刚才赵尔文对罗福助说的风凉话都还了回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两个当事人看来却别有深意,在赵尔文看来,这是晏冷要替罗福助把事还回来,或者说让他为了刚才的事付出些代价,而在罗福助听来,却是以为晏冷实在拿话敲打他,告诉他,如果不是他,此时的他就要大出血了,别再想着那些拿不到台面上来的算计。

赵尔文很憋气,自从而立之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接连两次被人扫了面子,竟然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这让他对眼前的这个大陆仔咬牙切齿,可面上,他却不得不服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你想怎么样?”

“道上的人自然要用道上的规矩来解决,毕竟不能坏了规矩,赵帮主您说是吧。”晏冷依旧笑眯眯地说这话,看着赵尔文,眼中毫无杀气,可却在“规矩”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和刚才一样,晏冷还是把赵尔文说的规矩给还了回去,和刚才的赵尔文一样,这时候,晏冷才是规矩。

赵尔文深呼吸一口气,他还是小看了晏冷,尽管在看过了他的资料后,已经高估了再高估了他,可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晏冷。根据晏冷说的这两句话的“报复”,他真的怀疑,甚至肯定,晏冷从他进来,甚至是罗福助进来就已经在监视他们了,只不过选了这个时机出来,拿捏住自己,也算计了罗福助,让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不过他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一张牌。

“小子,你很厉害,可是你忘了,虞山还在我手上,那些资料也在我手上,如果你非要逼急了我,我可不敢保证某位大人物的种种历史会不会大传特传。”原本用来让罗福助大出血的虞山,现在变成了自己的护身符、保命牌,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现在却要牺牲掉,赵尔文觉得一阵肉痛。

晏冷笑了,“赵帮主,你似乎是误会了,第一,虞山原本就是我的人,所以他有的东西我都有,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而且不怕告诉你,虞山接到的任务就是尽快把那份资料散布出去,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小子,你诓人的技术可不高明,我赵尔文活了六十年,什么样的手段我没见过,凭你在这胡说八道一通,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你?嘿嘿,你还嫩了点!”赵尔文根本不相信晏冷的说辞,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聋子,晏冷和罗福助明明达成了交易,而且交易的内容还和那位有关,又怎么可能让虞山去散布消息,这简直就是把他当傻子糊弄。

“赵帮主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咱们既然站在这儿,你就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形势,我强你弱,我为什么还要诓你?如果你不把人放出来,把他杀死,把消息散布出去,我能得到什么?如果我真的是诓你,那我岂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晏冷不紧不慢地说,看着赵尔文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心中的紧张终于稍缓,明明是冬天,可若是脱下大衣就会看到,他的后背必然已经被冷汗打透。

“我还是不相信,你和他穿一条裤子,为什么要在背后捅他一刀?”

“那赵帮主知道为什么你能在这儿截到这位罗盟主吗?毕竟现在这个时间,可不是吃饭喝茶的时候。”眼见着赵尔文还是不信,晏冷也不急,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话,可方才还被晏冷的背后捅刀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的罗福助此时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自己当然清楚。

“他自以为自己抓到了真虞山,当然……哦……”说到这儿,赵尔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有些揶揄地看向了罗福助,看着罗福助脸上露出了猪肝色,便知道,晏冷的所言大概非虚,原来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条心。

“可你还是没有证明,为什么要让虞山散布那位的消息。”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这位罗盟主见识一下他盟友的真实水平了,毕竟把火点起来,再扑灭,是最能显示我手段的方法了,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胜在有效。”晏冷眼角带着些冷意看了罗福助一眼,丝毫没有觉得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有什么不对。

“这把火一旦点起来,可就不好熄灭了,搞不好会愈演愈烈,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熄灭这把大火。”赵尔文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而且他想要从这些问题之中掌握主动权,毕竟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烂了。

“当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时候,他们每个人是否贪污,是否犯罪,是没有高低上下之分的,民众会对他们一视同仁,这就让他们都回到了同样的起跑线上。而我的南天集团也已经做好准备入驻台州了,到那时,渔翁之利,岂非唾手可得?而且咱们国家的历史上,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势滔天的,都是勤王从龙的那些人,与其看着这位罗盟主在那位面前独领风骚,我为何不取而代之呢?”这话说得理所应当,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是建立在晏冷和罗福助不是一条心的基础之上的。

在座所有人都以一种惊讶、可怖的眼神看着晏冷,每个人都像才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一样。他年轻,可这般城府,这般算计,实在是令人胆寒,台州两大黑*道扛把子,却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叹服其多智如妖。

“可你这一切的成功,都建立在隐秘进行的前提下,现在,你却说了出来……”赵尔文的意思很明显,他还是在怀疑晏冷的话,虽然之前的话里并没有什么破绽,可若要获得他说的这些东西,就不能让他们知道,可现在他们却都知道了,晏冷岂非要放弃这些利益?这是没有理由的,也是最大的破绽。

“我说过,虞山是我的人,他的资料本来就是我给的,对我来说,虞山活着,可以让我少些麻烦,可若是他死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再多出一趣÷阁钱,换成另一个傻子罢了。只要我手上有这份资料,阳谋又如何?!”即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们,你们也阻止不了我,这边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听了晏冷的话,赵尔文也没有表现出信或是不信,只是问道,“第二呢?”

晏冷知道,他问的是之前自己说他误会了,只说了第一,还没有说第二。

“第二,赵帮主之前用散布资料和我谈条件,这可是找错人了,这些资料能威胁到的只有你旁边的罗盟主和那些一身骚的家伙们,怎么会用来威胁我呢?这可是个大大的误会。”

“……这本就是你的……阳谋,你能解决,你不必再老生常谈。”掉入了人家的陷阱之中,刚才竟然还在言辞凿凿地威胁别人,赵尔文都感到老脸发红,心里在暗暗怀疑,自己难道真像那些人说的老了吗?

“不不不,赵帮主可是误会了,我说的误会可不是这件事,而是,我今天来,本就不是为了他出头的。”

又是一个炸弹,炸得赵尔文和罗福助都有些懵,“就算你和他不是一条心,可难道你今天来不是为了救他吗?”赵尔文问了出来,他实在是惊讶,他已经渐渐跟不上晏冷的思路了,他实在是想把晏冷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而罗福助其实也想质问晏冷一句,可他毕竟是在道上赫赫有名的扛把子,让他对着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孩子求救,他问不出口,可巧,他的老对手替他问了,而他也想听听,晏冷究竟是怎么想的。

“救他?呵呵,我是个商人。”晏冷还在笑,只不过在看向罗福助的时候,神色有些发冷,“商人嘛,无利不起早,到现在,他给我的承诺没有一条兑现,凭什么要我去救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背叛者,死亡才是归宿。”

“可若是他死了,他的承诺可就无法兑现了。”赵尔文不是在帮罗福助说话,他只是还是在试探着晏冷,道上的人大多都生性多疑,他赵尔文更甚,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晏冷的说辞。

“难不成没有了张屠户,我还非要吃带毛猪了?!说句不好听的,整个台州,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巴不得地能和我拉上关系,别说是合作,但凡从我手上漏出点东西,他们就要对我感恩戴德。而这位罗盟主,非但条件一堆,而且背信弃义,根本就没有兑现承诺的打算,他是打算拖到那位上台之后就把我一脚踹开,另找他人,或者是要更改条件,逼着我履行承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晏冷显然很愤怒,罗福助的举动已经惹怒了他,想站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罗福助还不够格!

赵尔文微微点了点头,话糙理不糙,就算是他,真心来讲,都是那巴不得想要和晏冷合作的人的其中之一,在这样“晏冷市场”的情况下,罗福助非但不好好把握机会,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晏冷没有不愤怒的道理。而且,他从晏冷这番话里面看出了一个机会,从龙之功,谁不想要?他赵某人为何不可以取而代之?毕竟,他竹联帮也不比天道盟差什么,既然罗福助已经让晏冷这般不满,他的机会就来了。

“那你要放弃他了?”不知道赵尔文话里的他指的是谁,有可能是让晏冷感到不满的某盟主,也有可能是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的虞山,还有可能是被怀疑是背后黑手的某大人物。

“赵帮主的问题,似乎颇有深意啊。”晏冷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尔文,而罗福助也关注着这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一切,只有岑歌,一直盯着地面的某一个点,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在竖着耳朵听着,不过因为他始终保持着沉默,神游天外,所以主角好像只有晏冷、赵尔文和罗福助三个人而已。

其实岑歌一直都在听着他们说话,有的时候会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态表情,也在克制着自己潜藏在心里的激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虞山根本就不是晏冷的人,之前在听见赵尔文说虞山掌握了那些资料的时候,两人对视,眼中的惊讶都暴露无遗。明明晏冷也是刚刚知道的,可他却将这一切圆得天衣无缝,这两个在道上叱咤风云的老家伙,却都被晏冷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和晏冷一样,他们都是紧张的,甚至他比晏冷还要紧张。晏冷渐渐地进入状态,他几乎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说的话,骗过了自己,而岑歌一直都冷眼旁观这一切,他眼睁睁地看着晏冷在走钢丝。

岑歌的手心渗出了汗,鬓角也出了细细密密地一层汗,若不是他一直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对方一定会发现端倪。岑歌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紧张,可他越是克制,越是紧张。他自己也万分奇怪,明明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理智和淡定,现在只是在旁观,可却如此紧张,真让他想不明白。

正在岑歌拼命地克制着紧张的时候,背在身后的手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明明两个人都有些紧张到出汗,可当他们十指相扣的时候,却变得出奇地安心。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相互支撑和依靠,如果没有了对方,他们的世界中将会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而他们彼此,就是对方开启心门的一把钥匙,谁都不可以代替,因为他们的心都太小,这一生,都只能容得下一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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