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后山这边现在也是非常热闹,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还是几个有着利益冲突的女人。
容疏影的亲事现在是迫在眉睫,她不像容唯香,求亲的青年才俊踏破门槛,所以她得靠自己争取。这个秦陌远生在武将世家,年纪轻轻的就立下了赫赫战功,是汴京炽手可热的青年才俊,爱慕他的千金闺秀,不说成千至少也过百了。
可是这个秦陌远却一直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哪个女孩子有好感。
汴京优秀的世家公子也不在少数,但是能让眼高于顶的容唯香放进眼里并上心的也就秦陌远一个了。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刚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了对的人,于是便一见倾心了。
章言喻是这里唯一知道容唯香心事的人,作为好姐妹,自然想着能够帮她一把。
“睿哥哥,你看这十里梅林果然雅致,今天我们既然遇上了,那么我们就一人即兴赋诗一首,方不负这天赐的胜景,你觉得如何!”容唯香作为京城名义上的第一才女,对这等事情自然是热衷并信手拈来的。而物以类聚,章言喻从小也是被教导这些诗书礼乐,自然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好啊!你们高兴就好。”一般的聚会、宴会,总少不了这些附庸风雅的余兴节目,容以睿从小到大都已经麻木了,不讨厌,却也谈不上喜欢,女儿家想表现自己,他们一旁看着评品就好。
“我们有这么多人,总该有点彩头才有意思,这样吧!排名第一的可以要求排名末尾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又不是玩游戏,彩头什么的就算了吧!”容疏影突然有点后悔跟他们过来了,这汴京城里有谁不知道她容疏影胸无点墨,章言喻这样不是明摆着让她出丑嘛!
“四姐姐,年轻人之间的游戏而已,况且这个彩头也无非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你也莫要太当真了。”容唯香的这番话说的容疏影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不然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在秦陌远面前,她也想留个好印象,输人不输阵,输的还不一定是她呢!
“既然是我提议的,那就我先来抛砖引玉吧!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章言喻这首诗虽然无甚出彩之处,但是她对仗工整,中规中矩,通俗易懂。
“既然有章姐姐珠玉在前,那妹妹我也献丑了,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好诗,人如其诗,香妹妹就同这诗中所述,不同桃李混芳尘,遗世独立......”吧啦吧啦章言喻直把容唯香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还时不时的询问秦陌远的意思,秦陌远虽然和容以睿走的近,但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他是武将,自然对这些东西不甚敏感,也就沉默着不说一句话,任章言喻跟跳梁小丑一样的唱独角戏。
容唯香看着秦陌远的反应,心里也很是失落,这个秦陌远就跟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却又滑手,可是谁让自己就是喜欢他呢!容唯香头一次感觉到了黔驴技穷,无从下手。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容唯香胜出,容疏影垫底,可是这次容唯香却没有一点点胜利的喜悦。旁人如何夸奖怎抵得上秦陌远的只言片语。
而另一边,安泰之正带着容清浅和惹衣驾车离开,当她们穿过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只见他们全都蒙着面,手持利刃,正恶狠狠的拦住惹衣一众前行的道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一个大汉扯着嗓子吼着。
惹衣一听这个万年的开场白,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好像他们不这么说,人家就不知道他们是强盗一样,还能不能再敬业点,有点创新精神。
这群强盗被惹衣这么一笑,倒是有点蒙圈了,这小娘们什么来头,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们有后援,突然心里觉得有点没底。
“你笑笑……什么?是……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为首的强盗说话突然变得结巴起来。
“你们只是求财而已!何必大动干戈呢!”惹衣自己是没啥好惧怕的,只是现在容清浅正怀着孕,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而且他们人数众多,纵使安泰之武功高强,也架不住他们的围攻,而且还有她们两个没有武功的拖油瓶。
惹衣觉得很奇怪,这条路是官道,一般来往的路人甚众,而且天子脚下,就算有强盗,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打劫,是这些强盗贼胆包天,还是事有蹊跷?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是钱财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安泰之没有犹豫,解下身上的钱袋子就朝他们扔了过去。
强盗头子就随意的看了看脚下的钱袋子,眼睛眨都不眨,丝毫没有打开一看的欲望。
“哎呦!”
正在这个时刻,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声惊动了众人。
扭头一看,原来是为了躲避惩罚而偷偷跑掉的容疏影。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她就算被容唯香整死,也不会偷跑出来,容疏影现在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好汉饶命,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就放我走吧!”容疏影为了活命,不顾颜面的对着强盗拼命的磕头,头上的金银首饰掉了一地,都顾不上捡。
要知道这些首饰都是她压箱底的宝贝,平日里都舍不得带,到了这种场合才会满满当当的插满头。
强盗头子很不耐烦的看着容疏影,“赶紧给我滚,别耽误老子办正事!”
容疏影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拎起裙角就跑开了。
“这位大哥,刚才那只可是肥羊,你就这样给放走了,你看她身上戴的可比我们值钱多了。”惹衣故意试探的说道。
安泰之听了惹衣的话,再看看地上散落的银钱和首饰,立马就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试问世间有哪个强盗看到银钱会不动心,而这群强盗不仅对银钱视若无物,看他们的站姿和拿刀的手法,很明显都是练家子,而且是冲着她们来的,看这架势,肯定不是求财。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容疏影放了,毕竟容疏影看起来可比他们有钱多了。
于是安泰之趁他们不备,赶紧放了一个求救信号。
“老子做事,还需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教?兄弟们给我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