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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孩说的认真,郑为民一笑:“行啦,什么还不还的,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见再耽误下去,时间就来不急了,郑为民凝视了一眼女孩,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我打算去厂里,收拾一下再走。”女孩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略略思索之后,抬头朝郑为民说道。
“不行”郑为民立即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警车来的方向,迅速收回目光,说道:“厂里肯定不能去了,你不是自投罗网吗?那帮混混会放过你?”见女孩脸上闪现惊愕和有些复杂的神情,郑为民知道她肯定是舍不得自己的东西,建议道:“厂里有关系好的工友不?”
女孩不明就里,不过,她在郑为民面前没什么要隐瞒的,赶紧点了点头说有,郑为民笑道:“那好办,你先坐火车回家,等火车开动之后,给你工友打个电话,让她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你不要告诉她去了哪里,只说一时回不来,自己不想在厂里干了,让她暂时替你保管一下,过一段时间你来拿就是了,先避开风头。”
见郑为民说的在理,女孩点头同意,想着手头现在已经有了几千块钱,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脸上多了许多的柔和,两眼深情凝视着郑为民,道:“大哥,我听你的,你赶紧走吧,我自己坐出租车到火车站去就行了。”
郑为民偏头眨了两下眼睛,想着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坐出租车不安全,要知道被不法司机奸杀的女孩时常见诸报端,加上女孩身上有自己给的五千块钱现金,郑为民确实有些不放心,略略思索之后,考虑到因为时间问题,只能让女孩这样了,想着女孩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坐上车就遇到这种变态司机。
郑为民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认真地提醒道:“妹子啊,那我走了,你可得小心一点。”女孩见耽误了郑为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有些恋恋不舍的点了点头,眼睛又开始湿润了,郑为民轻声叹了口气,朝女孩笑了笑,然后轰响油门,准备开路。
此时,正好有一辆出租车亮着打着广告语的顶灯从不远处驰过来,准备往江洲市中心城区方向驶去,见是空车,郑为民和女孩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是一喜,郑为民赶紧伸手拦车。
车子嘎然而止,司机把头伸出来,警惕地问道:“你们去哪里?”郑为民见司机四十岁左右,面相还算实在,说道:“去市区,你把这位妹妹送到江洲市火车站。”司机朝女孩看了一眼,又朝郑为民警惕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上吧。”
女孩看了一眼郑为民,这才伸手打开车门,快速钻进车里,见是女孩一个人,脸蛋不错,尤其身材让男人眼馋,司机转头不经意的露出一个淫笑,被郑为民尽收眼底,见司机轰响油门准备开路。
郑为民突然打开车门,提醒道:“师傅等一个。”司机一愣赶紧挂空档,踩刹车,疑惑地看着郑为民,郑为民二话不说,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照像机,带着闪的给司机拍了两张照片之后,见司机脸上有了不悦之钯,郑为民拿出一百块钱丢给了司机,笑道:“不好意思,请你理解,因为她是女孩,晚上坐车我不放心,给你拍张照片,我放心,另外,你的车牌号我也记下了。”
说到这儿,郑为民从包里拿出了匕首在手里转动了几下,冷上一阵坏笑道:“不得已,老哥,一百钱你不用找了,算是车费和小费,希望你平平安安把我这个妹子送到位。”
见郑为民考虑的如此周到,女孩心中倍感温暖,想着这位逃犯大哥真是心好,不觉朝郑为民深情凝视一眼,眼泪又呼呼的流了一脸。
郑为民的话点到为止,他想司机是个聪明人,不需要自己把话说的太透,此时他关上车门,朝司机和女孩挥手笑了一下,道:“你们走吧。”
“兄弟,你太精明了吧,把我当什么人了。”司机本来在深夜开车,精神都不是很好,见郑为民对自己多心了,不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发动发达,飞驰而去。
一路上,司机问女孩:“刚才这男的是你什么人呀,真是好有杀气,总感觉与众不同。”女孩很聪明,笑道:“是我伯伯家的儿子,在这一带混的,他可能怕我出事吧。”
本来男人还想着在路上调戏一下女孩,见郑为民留下了自己的证据,突然又听见女孩说是她的堂哥,而且是个混子,心里在见到女孩之后升起的邪念,瞬间被压制了下去,他知道这边的黑社会厉害,还是老实一点为好,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出租车黄色的车顶灯飞快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郑为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要知道带着一个女孩,真要是遇到警察追过来,恐怕自己很难脱身,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自己一个人,屁股下又有一辆摩托车,他的行动不知道自由了多少。
郑为民带着墨镜,骑着摩托车,迎着警车来的方向快速驶去,他只要驶过前面三四公里路,然后往左边路口一捌,就可以往江洲市所辖的一个郊县的县城赶去,只要自己不在江洲市城区,谅刘家父子也捉拿不到自己。
郑为民骑着摩托车一路顶着暖暖的夏风而行,甚是惬意,他想着自己戴墨镜,又在灯光昏暗的郊区飞奔,警察们就算与自己擦肩而过,也不会想到自己。
正在这时,前后大约有十七八辆大小警车,呼啸着进入了自己的视线,看着一辆辆顶上挂着红蓝闪光的警笛灯,确实非常的威武,能组织这么宠大的警察队伍捉拿自己,手中没有一定的权利是很难做到的,不由得让郑为民对刘家父子的手段感到忌惮。
此时,郑为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台风刮起的小蚂蚁,渺小的不堪一击,而刘家父子手中操作的是宠大的战争机器,要想碾死自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乡下人还真怪,晚上骑车还戴墨镜,真是少见。”省公安厅副厅长刘帅背靠在内饰不错的,舒适的副驾驶靠背椅上,懒洋洋的瞄了一眼一辆擦身而过的红色摩托车上的人影,朝自己的司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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