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听着旁人指示而不必让自己费心的感觉的不错,白锦姝看着路砚之的侧脸微微有些发呆,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不过她与路砚之的动作倒是同步的。
雾气被两人同时触碰却没有如上次那般飘散开来,只是原本就初具雏形的形状变得更加清晰。
耐心等待了好一会儿,两人眼前才出现了一个略带透明的人形。
白锦姝怕再被误伤,露出自己手上的红线,小心翼翼地开口,“是蘼芜前辈吗?”
“傲岸路家人?”她眯着眼睛看向红线后的那一串佛莲手串,“我隐约记得,你方才报的并非路家的名号。”
“晚辈凶犂白锦姝。”她急忙藏起手上的珠串,扯着身边的路砚之介绍道,“这位才是路家的,路砚之。”
蘼芜的记忆尚还有些混乱,她在冥界待得实在太久了,浊气侵体损伤了不少修为,否则也不会在附身红线之后就陷入了沉睡。
她看着白锦姝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步步靠近着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身体,却被路砚之不着痕迹地挡开。
“不必这般戒备。”她轻轻挥开挡在自己前边的人,“我是要帮她的。”
白锦姝体内的雾气翻腾欲出,蘼芜显然是感受到了自己剩余灵识的躁动,围着她转了两圈,毫无预警地伸手剥抽了自己的灵识。
剥离灵识的过程十分痛苦艰难,分离过程中,只要有一丁点地不当心,便会使灵识受损,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好在动手的这位修为深厚,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多花费了一些时间而已。
“你手中既然有我多年前的游戏之作,想必与月老也很是相熟。”
拿回自己剩余的灵识之后,蘼芜也并没有与他们多兜圈子,“想必月老已经将我的事给你说了个清楚。”
她打量着扶着墙壁面无血色的白锦姝,又看向眉头紧锁的路砚之,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找到兔子精,帮我杀了她。”
“为……”
“别问为什么。”她俯身看向两人,言语之中全是冷漠,“你们唤醒了我,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这是自然,她原本只是沉睡在红绳之中,若不是有人吵醒了她,她如今应当还在月老殿里安安静静地待着。
只是白锦姝却不这样想,她一向无理也要搅两分,此事她看上去无理但却并非完全无理,那定然是要好好说上两句,“前辈附身红线之上,不就是想让别人替您做事,如今怎么也只能算是您求我们,怎么还要我们付出代价。”
她用手肘戳了戳路砚之,想让他帮着一道说说话,“你说呢?”
“晚辈们用法术惊醒了前辈,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有。”她试图重新唤醒路砚之的记忆,甚至想要给他重演一遍上回两人触碰雾气时的情形。还没等如何动作,就被路砚之借着扶住她(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