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与军备?”郁瑶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在方才的短短片刻里,她曾猜想过,季凉可能开口求她的各种各样的事由,从他母家的事,到想要她放他出宫,什么都猜过了,唯独没有猜到这一条。
军队的粮草后勤,向来是兵部统管的,如何需要求到她的头上?
“我今日回宫的时候,正巧见到军情急报快马入宫,但太凤君还在宣政殿与他们议事,我尚且没能探听到消息。”
听她这样说,季凉忽然站起了身,退开两步,干脆利落跪下,“臣死罪,身为后宫君侍,与朝臣互通消息,擅权干政,请陛下责罚。”
“……”
郁瑶一时间怔在当场,望着面前陡然下跪请罪的人,不知是该惊还是该气,有那么一会儿竟没能说出话来。
他三言两语,给自己把罪状安了个明明白白,明知道哪一项都是轻则降位领罚,重则赐死的罪名,不但敢做,还敢当,说出口的时候,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他究竟知不知道,太凤君视他如眼中钉,只愁没有现成的把柄?
她几乎被气得要死,自己大喘了好几口气,将心头的怒意勉强压下去,看着这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终究是心疼盖过了怒气。
“干什么,干什么?”她板着一张脸,语气却硬不起来,双手将人一抱,从地上拉起来。
季凉被她按在椅子上,紧抿着唇,也不知是无从开口,还是什么。
郁瑶看着他的模样,重重叹了一口气。
季凉只跪过她一次,还是选秀时在两仪殿上,随着其余应选的公子一起,按着规矩跪的,后来她心疼他,对君臣礼法也并没有执念,不但没有让他再跪过,就连行走坐卧一应事宜,全都没有要他守过什么规矩。
他原本也是个性子不驯的,既然郁瑶有意宽容他,他更是从来不曾刻意讲究过什么礼数。
而此刻,他为了所求之事,竟然二话不说,眉头也不皱一下,向她下了跪。
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尽管郁瑶全然不知,其中内情究竟如何,但无论怎样也看出来了,这事对他而言,显然是重要到了极点。
“是不是赫赫与我军,已经开战了?”她沉着性子问。
季凉点了点头,“是,陛下圣明。”
“……”
郁瑶面对这转眼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副朝堂议事模样的季凉,陡然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什么身份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4页,又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上?
“少来这套。”她忍不住气道。
然而话刚出口,看着眼前低着头,神情平静中暗藏落寞,仿佛真的已经把自己当做罪臣的季凉,心却忍不住又软了,有那么一些后悔。
他性子拗,她不能和他一起拗着来,无论如何,这是她的夫郎,她放在心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