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与张仁山看着眼前的状况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阵三儿招呼张仁山把三个人的尸体放在了一起说道:“咱先回去,现在这情况我们是肯定搬不走这么些人的,等到了院里吩咐些人把这河边的人运回去之后在把溪河翻个底朝天,把那个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张仁山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三儿提出的对策不失为上上之策,现在的状况也只好如此了,张仁山随即点了点头同意了三儿的建议。
两个人一前一后贴着院墙开始往回走,不多时就从溪河中摸了出来,刚一来到张家大院的正门口,两人就都长舒了口气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叹道:“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叫人!”三儿对张仁山说道。
张仁山点了点头,两人一路小跑的就来到了院门前,正好院门前还留有两人当值,一个叫陆嘉一个叫陆义是两兄弟,两人一看是管家回来了正准备迎接,可又看见管家身后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人,两个人就又都愣在了当场,陆嘉问陆义:“那是个什么东西?”,陆义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再看管家在前面跑得急后面的追的紧,两人眼神一对,都叫了声不好管家这是有危险了,当即就抄起身边的扫人棍冲了出去。这扫人棍是看门人的标配,几乎当时只要是看门的都会有一根,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讲道理就往人家院里闯的不速之客,亦或者在一些紧急的情况下用来自保。
夜晚灯光昏暗,三儿只见有两个人影从院门中跑了出来,以为是看守们看见了自己,正要说话,就听对方先喊道:“管家小心,快躲开!”。
三儿一听叫自己躲开,以为是身后有什么危险,就往旁边猛的一闪身,可刚一闪开就觉得不对了,心中暗想:“我这身后应该是仙儿啊!看守叫我躲开,难不成……不可能,仙儿绝对不会一声不发的就遇害的,这里边有问题”正想到这,就见张仁山那边可遭了秧了,看门的两兄弟举着棍子照着张仁山的面门就挥了下去,多亏张仁山反应及时,一偏头躲过了这一棍。但是头虽然躲过了身子却没有躲过去,整整齐齐的挨了两棍子,将张仁山整个人给打趴在地上,两兄弟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往趴在地上的张仁山身上挥着棍子一顿好打,给张仁山打的出口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三儿一看连忙高喊住手那是少爷。两兄弟这才收了手,连忙低头仔细查看,张仁山躺在地上是直哼哼,陆嘉、陆义两兄弟一看还真是少爷,连忙给搀了起来,连声赔不是,张仁山看着搀着自己的两个人一边咬着牙吸着气一边说道:“好!好!好!你们两个……两个……龟孙敢打老子,疼……嘶!我的天反了你俩了,你等今晚上过去的,我弄死你们俩!”
“少爷,这…这…这不是晚上黑嘛!没看清楚!我们以为是什么怪人在追管家,这才动的手,再说少爷您这一身打扮,我们实在是看不出来您就是少爷啊!”陆嘉慌张的解释道。
“你…你…你这……嘶!”张仁山身上疼的吸了口凉气,把要说出口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三儿在一旁强忍着收回了笑意,这要笑出来张仁山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赶紧吩咐陆嘉把少爷搀进去,然后叫陆义去找吕郎中虽然是深夜但把门敲烂也要把人请来顺便他还有些事情要和吕郎中谈一谈。两个人连忙称了声是,就都照着三儿的吩咐去做事情了。
三儿见两人都去做自己交代的事情,就连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换了套衣服,洗漱了一番准备去张奉天那里回话。
来到张奉天的房门前,见里面还点着灯,显然是还没睡,三儿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张奉天待得屋子外,轻声道:“老爷,有事回禀”,只听屋内传来一声进之后就在没别的动静了,于是三儿一挑门帘就进到了屋内,只见张奉天正手捧一本书在灯光下慢慢品读,三儿知道老爷子这是等着自己回复呐!就赶紧把之前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奉天,但唯独没提镜子和纸片的事情,三儿觉得这两样事物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就没有讲,张奉天听三儿说完,放下了手中的书,看了三儿一眼开口问道:“只有这些了吗?”,三儿连忙回答道:“回老爷,没有别的了”三儿以为张奉天看出了什么心头不免一紧,而张奉天则点了点头说了句“嗯!”,就对三儿吩咐道:“先从院里挑几个嘴巴严又有膀子力气的男丁先把几个人的尸体抬回来放在地窖里,那里相对能凉一点至少不会让尸体腐烂的太快,然后等天亮后我去趟官府里谈一谈,待事情平息后,把这几个人的家眷找来发些安葬费,在看情况给些钱,这事也就算是了了。”三儿点了点头正准备去办却又想到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李桐,就问张奉天该怎么办。张奉天想了一阵告诉三儿就说他是嫌每日做工太累于是乘夜逃跑了,三儿听完后说了声明白,就从屋子里退了出去,一路来到后院男下人们住的房间外,从里面挑了几个自己知道嘴巴比较严的,于是都一一叫醒,跟着他又来到院墙外,把那三个人的尸体抬回了院里的地窖之中,暂时保存了起来,三儿本想着多找几个人把那个凶手抓住,但一品张奉天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老爷子是不想节外生枝就只好打断了这个念头,直等天亮在做接下来的事情。
而张仁山被陆嘉搀扶到了门事房中歇息,躺在门事房的那张卧榻上直哎呦。三儿把事情办妥就过来找张仁山,想看看张仁山的伤势如何,刚一进门就见张仁山跟那龇着牙吸着气,嘴里边训着陆嘉,而陆嘉也只好站在一旁听着张仁山的数落不敢吱声,三儿见状就对张仁山劝解道:“行啦!别骂他了,他们兄弟俩也是好心,你要不是在这大晚上的穿的那么邋遢,能挨得着这顿打嘛!”
“哎!三儿,你这咋还帮他们说话呐!挨打的人是我,你看看我让他们给我打的,这到现在后背还火辣辣的疼,胸口这也是到现在都喘不匀气,你说我骂骂他怎么了,有错嘛?”张仁山揉着自己的胸口直叹粗气。
三儿也是没招了只好说了句别骂啦!也就不管了,静静等着陆义把吕郎中找来给张仁山看病。
破晓鸡鸣,只见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张家大院赶,来到不是别人正是陆义和吕郎中,到了张家大院的门前陆义叫了声门,三儿从门事房中走了出来,吕郎中看见是三儿很是相熟,就跟三儿打了声招呼,三儿见陆义把人请了过来就连忙把吕郎中让到屋里来给张仁山瞧瞧,吕郎中也没说什么,毕竟看病要紧,就连忙进到了门事房中,给张仁山进行医治。
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张仁山早就已经累的一塌糊涂了,虽然是回来之前挨了顿打,但人一旦从高度紧张之中放松下来,困意就会马上袭来,此时的张仁山早已经熟睡多时,就连吕郎中给他上药医治他都没有感觉,呼噜声大作,睡得那叫一个香。
三儿见吕郎中一阵忙活之后停了下来,知道这是瞧完了就小声的询问情况。吕郎中笑了笑说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三儿这才放下心,告诉陆嘉和陆义赶紧谢谢吕郎中,好得是少爷没出什么事,这要是出了事,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陆嘉和陆义这才千恩万谢的又给吕郎中磕头又给端茶倒水的说着感谢话。
三儿见张仁山睡的正香,就叫陆嘉、陆义照顾着他这边要和吕郎中说些话,于是就拉着吕郎中来到了门事房的里屋,这里屋本就是给看门的下人用来休息用的所以地方并不算太宽敞,就有那么一张睡榻摆在其中,在无其他摆设。三儿见实在是无地方可坐,就只好请吕郎中坐在榻上,自己则站在一旁。
吕郎中心中也很是好奇,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非得在这被人的地方,等了良久三儿才慢慢的开口道:“请郎中来,其实是有两件事要办,一是给少爷看看伤势,这二是……”说着话,三儿就从怀着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吕郎中的眼前,接着说道:“想请吕郎中给看看。”
三儿本想把那面铜镜拿出来给吕郎中,让他瞧一瞧上面涂抹的黑色染料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人一闻就产生幻象,可偏偏拿错了,把那面类是令牌的纸片拿了出来,三儿正想揣回怀中替换,只见吕郎中一把拉住了他一脸惊恐的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三儿被吕郎中的这一反应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应对是好,迟疑了半天就把如何捡到这纸片的事情告诉了吕郎中,当然了也是删删减减的去掉了一些不该说的内容。
吕郎中听后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时也命也,就起身要走。三儿一把拦住了吕郎中,心想:“这吕郎中是知道些这纸片令牌的猫腻,不行今天打死也不能让他走,否则在想问出来可就难了”
于是三儿连忙把吕郎中又扶到睡榻上坐下,吕郎中连忙追问三儿为何不让他走,而三儿则站在门的旁边笑嘻嘻说道:“吕郎中别着急,我们少爷还没有睡醒,待他醒来伤势无碍之后,我自会放吕郎中归去”。
吕郎中见已经是逃不开了,就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