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衣仙子的飞神花刀阵,王谷的血幽炼尸棺。
最离谱的是魔刀三煞的三柄魔刀。
魔刀三煞能以筑基初期的修为,通过合击之术匹敌筑基后期,他们独有的合计之术固然很重要,但最关键的倚仗却是这三柄魔刀。
如果没有这三柄魔刀,三人联手合击顶多比一般的筑基中期强上一筹,远达不到匹敌筑基后期的地步。
眼前的这些法器,是这几位魔修的标志性法器,完全可以等同于‘人在器在,人亡器毁’。
现在这些法器出现在了林岳手中,那说明法器的原主人,已经身死。
“难道...他们都陨落在了林道友的手里?”
李志脊背一寒。
难以置信!
以筑基初期的修为,杀死两名筑基中期和魔刀三煞,就算能越级挑战也没有这么离谱啊。
此人真的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
三天时间,五名筑基修士...
李志心中骇然。
此界仙道势大,魔道式微。
魔道筑基修士的数量有限,现在一次性陨落了五名筑基修士,对于仙道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魔道来讲,是绝对的大事!
这五人本身也属于不同的势力,他们陨落后,还可能会导致一些势力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引发动乱。
到底所为何事,让此人会杀死另外五人?
他又是如何以筑基初期的修为办到的?
李志的心里冒出一连串问号。
他很想知道原因和过程,想问对方具体缘由,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别问。
珍宝阁就该好好做生意,不要掺和到是非中去。
“核算好了吗?”林岳突然问道。
李志轻吐一口气,心里由最开始的鄙夷和不耐变为忌惮与恭敬。
“林道友,十一件筑基法器,一共是三千五百灵石,算上敝人加的两成,一共是四千二百灵石。”
林岳点点头,手一挥,面前又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十几个储物袋。
“李管事,这些材料我也出手,烦请再看看值多少?”
“好多储物袋!”李志眼皮一跳。
他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七个储物袋,每个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很明显,对方来之前,身上肯定远远不止十七个储物袋。
李志几乎是颤着手接下的储物袋。
林道友到底杀了多少人才弄到了这么多的资源?
把十几个储物袋都装满了。
等等...
李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这两天的血饮城中,有血狂门的人在调查最近是否有陌生的筑基修士进城,似乎是跟两天前血狂门下五十六名弟子被杀之事有关。
李志心里咯噔一下。
会不会也是此人做的?
如果是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些储物袋就能解释的通了。
李志一阵头皮发麻。
倘若如此,那此人也太嗜杀了,简直就是魔修中的魔修。
要知道,魔修虽然大多都是混不吝的做派,行事凶残。
可对于魔修中的小辈,只要对方没有先冒犯到自己,筑基期魔修基本是不会做出大量屠戮小辈的事情来。
可此人偏偏就做了,难道是因为被血狂门的弟子冒犯到了才出的手?
同时被五十六人冒犯到?
不合理啊。
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是,可能确有某个血狂门的弟子惹到了他。
然后此人便迁怒到其他的小辈身上,开始了肆意报复,所以才屠戮了如此多的小辈。
即便如此,一口气杀了五十六个,骇人听闻了!
李志脑海里想着这一切,内心里波涛汹涌。
他面上却看不出有多少的反应,而且丝毫不耽搁他清点储物袋的动作。
一番清点下来,十七个储物袋中,虽然有不少筑基期的东西,但是绝大多数还是灵初期才用得上的物品。
比如丹药,炼器材料等。
看到这些材料,李志基本确定,血狂门的事情,就是林岳做的。
即使有这样的认定,李志也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
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就算眼前之人所犯下的事情再大,也和他无关。
可笑那血狂门还将此事怪在了魔阳宗的头上。
门主历飞天还连同门内另外三名筑基修士,跑去袭杀了三十多名魔阳宗的弟子。
魔阳宗大怒,展开反击,两派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
几天下来,两派脑浆子都打出来了,折损了不少弟子。
只是,血狂门既然已认定此事是魔阳宗做的,为何还要在两派战事焦灼之际,派人来血饮城内调查呢?
李志稍微一思忖,就明白了历飞天的打算。
这两派正值利益分配的关键时刻,结果血狂门突然折损近半的精英弟子,损失惨重。
魔阳宗却平安无事,实力的天平因此而倾斜。
这样的情况下,这五十六名弟子陨落的惨案,明知道不是魔阳宗做的,也必须扣到魔阳宗头上。
历飞天不愧是一门之主,也够狠的。
当然了,别看两派死的弟子都挺多,实际上对于两派来讲,算不得伤筋动骨。
魔道修士前期修炼速度迅猛,最不缺的就是灵初期的小辈。
死了再收就是了。
清点完储物袋,李志毕恭毕敬的道:“林道友,算上方才的筑基期法器,一共是七千六百枚灵石。”
林岳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很快,灵石送了上来。
林岳也没有点数,直接收到了储物袋里。
把身上的东西处理完毕,林岳问道:“李管事,你刚才说魔阳宗和血狂门打的火热,是什么情况?”
李志便将两派恩怨和目前开战的缘由详细说了一番。
“血狂门在调查最近入城的陌生筑基修士?”林岳皱眉道。
李志故作不以为然的道:“不过是一些灵初期的小辈在走访调查而已。”
林岳眸光一闪。
血狂门有四名筑基修士,其门主历飞天是筑基后期修为。
有幽冥神行,他自然不会惧怕,
但若是真的对上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同样也奈何不了对方。
而且,在修仙界中,诸多诡谲手段数不胜数,难保对方不会用什么独特的手段来对付他。
血饮城中太容易暴露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另寻他处栖身为好。
林岳出了珍宝阁后,行进了一段距离,进了一家药坊。
“客官需要什么?”
药坊的青年店员迎了上来。
“有毒药卖吗?”林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