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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嫣听得心里不舒服,说着好像赵玄凌看着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有他蒋光寒才会怜爱娇嫩的花骨朵儿?
这倒是,看着他风流倜傥的摸样,一手勾上了唐子茗,让她死心塌地,不惜毁了名声也要攀上他。一手又撩动了绮兰公主的心,做了驸马。
即使唐子茗这个贵妾先被迎进府,蒋光寒都有本事叫任性跋扈的绮兰公主没有半句怨言,乖乖地下嫁。
她垂下眼帘,觉得跟这个男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没半句能说的话:“蒋大人若是无事,我这就回去了,将军指不定待会要过来的。”
言下之意,唐子嫣要准备去伺候她家的将军大人了,蒋光寒哪边凉快去哪边,别在这里碍事了。
蒋光寒似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淡淡道:“府里只有夫人一个,倒是劳累了,将军身边似是还没有一个贴身的丫鬟伺候着对吧?”
赵玄凌浑身杀气太重,一般人都近不了身,胆小的丫鬟不是腿软就是直接晕过去,哪里能伺候人?
蒋光寒倒是说得赵玄凌不知收敛身上的煞气,叫唐子嫣跟着劳累。
听得她牙酸,好像真的替自己着想一样。
唐子嫣难得抬起头来,嘴角一勾,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眉眼弯弯,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耀人的光彩,叫蒋光寒不由露出几分赞赏来。
这位唐三姑娘长得并非绝美,可是身上有着其他大家闺秀没有的灵动,又极为聪慧伶俐,蒋光寒不免遗憾娶的是唐子茗,而并非唐子嫣了。
“大人此话差矣,将军身边没有旁人能近身,我也不必担心房里多了个贵妾侍妾的,大人以为呢?”
蒋光寒眯起眼,折扇牢牢握在手里,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几分嘲讽之意。摆明是说他这样的人,身边美妾如云,根本比不上赵玄凌的。
“夫人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倒叫人接不上话。只是将军如此,夫人独占着,就不怕别人冠上妒妇之名?”
连绮兰公主下嫁,府上都能有一位贵妾在,柱国将军身边却只有一个夫人,连通房丫鬟都没一个,唐子嫣也不张罗着,传出去,不知情的,倒像是她想要独霸将军,没叫旁人沾了身。
闻言,唐子嫣好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管得住?再说,她们受不住将军的气势,不能欣赏将军的威武,跟我又有何关系?”
赵玄凌年纪不小了,见过他的大家闺秀也不少,到头来他依旧孤身一人,直到自己嫁给了他。
所以这是唐子嫣的福气,也是她的运气。
即使外面的人不知情胡言乱语,在唐子嫣看来,有得必有失,她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不让人私下里说道说道?
“这点小事,就不劳尚书令大人操心了。”赵玄凌不知何时回来了,下了马,伸手搂住唐子嫣的肩膀,青墨也许久不见她了,凑过来蹭了又蹭,瞥见蒋光寒,似是有些不高兴,喷着粗气前腿刨着地。
见状,蒋光寒知道今儿跟唐子嫣单独相处的时候暂时要结束了:“赵将军,我与夫人是旧识,不过闲聊几句罢了。”
闲聊?
唐子嫣心里冷哼,分明是想挑拨离间她跟赵玄凌之间的感情。妒妇?侍妾?
蒋光寒左拥右抱,也想要别人跟他一样,真是无耻!
难不成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不正常了,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了?
送走了蒋光寒,唐子嫣有些闷闷不乐:“说真的,外面的人会说我是妒妇,拦着不让你纳妾,好让赵家开枝散叶?”
赵玄凌好笑,一手推开又蹭过来的青墨,淡淡道:“你不是说了,嘴长在别人的脸上,我们如何能都管束住?而且说也无妨,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妒妇又怎样了,不愿意娶除了你之外的人有如何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当面指责我的不是了?”
闻言,唐子嫣见左右无人,脸红红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将军以前瞧着木讷,如今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蒋光寒比赵玄凌更懂得风花雪月,一张口就是诗词歌赋,又懂得不动声色地哄着女孩,让唐子茗和绮兰公主都死心塌地的。
但是在唐子嫣看来,赵玄凌说的话简单直白,却比任何漂亮的辞藻都来得叫人动心。
赵玄凌哪里会满足,搂住她上了马车,狠狠攫取唐子嫣粉嫩的双唇,深深吻了一通,直到两人喘着气才分开。
唐子嫣唇瓣殷红,双眼湿漉漉地瞪了过来,叫赵玄凌身下一紧。要不是待会要去执勤巡视,他肯定要留在马车里继续跟唐子嫣缠绵一番了。
“大白天的你就躲进马车来,就不怕别人说了?”
“怕什么,兄弟们也是知道的,谁会胡乱闯进来打扰我们?”赵玄凌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解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只觉得遗憾:“等下要开始支帐篷了,就在圣人的后面空地上。毕竟在马车上过夜,实在有些不安全。”
马车虽说舒服,到底遮挡了视线,夜里不能警觉地发现危险。
他们已经离开京中数十里,虽说是在官道上,但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唐子嫣还没住过帐篷,十分感兴趣,帐篷一支起来,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霍嬷嬷和翠竹去收拾了。
谁知道看着不大的帐篷,只有一人高一点,简陋地支起来,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木案,还有一些贴身用的东西,不免有点失望。
等夜里点了灯,自己帐篷里的身影,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更是愣了,小声嘀咕道:“这不是在帐篷里做什么,所有人都能看得见吗?”
赵玄凌是值下半夜,搂着她坐在小床上笑了:“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也能看见外面。若是遇上贼人和野兽,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抵御。”
唐子嫣一边听一边点头,虽说叫人有点不自在,可是安全至上。
她接过霍嬷嬷送来的热水,便打发她们到隔壁更小一点的帐篷里歇息。毕竟霍嬷嬷年纪不小了,长途跋涉总要比她们累一些,有翠竹伺候着,唐子嫣也要安心一些。
她沾湿了帕子,上前给赵玄凌洗脸擦手,自己也简单收拾了,这才和他并肩躺在小床上。
简单支起的小床不大,赵玄凌一个人睡着还算合适,加上一个她就有些挤了,两人都要侧着身才能睡下,不由皱眉:“这床太小了,夜里我们都睡得不舒服,要不我先去马车将就一夜,明儿叫人在旁边再搭一个小床?”
她说着便要起来了,给赵玄凌搂着又趴在他的胸膛上,小脸感觉到他因为说话胸膛在微微震动:“不必,马车上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去打扰你?我要四处巡视,也不能一直盯着你。”
他对蒋光寒是一点都不放心,虽说这位尚书令也不至于对唐子嫣动手动脚,毕竟是将军夫人。
但是蒋光寒太会说甜言蜜语了,连绮兰公主都给糊弄了过去,更别提唐子嫣了。
要是唐子嫣给蒋光寒拐跑了,赵玄凌要到哪里哭去?
唐子嫣愣了一下,索性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低低笑了:“将军这样,还是吃醋了?”
她倒是没想到,赵玄凌对蒋光寒的话还是十分在意的。
赵玄凌眯起眼,大掌在唐子嫣的翘臀上轻轻一拍:“以后离他远点,他实在太会说话了。”
要不然,他怎会年纪轻轻,就成了圣人跟前的大红人?
蒋光寒长得风神俊秀,加上一张嘴,说话从来都是如沐春风,听着就舒服,谁会不喜欢?
爱美之心人人有,更别提是圣人了。在朝堂上有这么一个俊秀的臣下,光是站着就足以赏心悦目,再加上这个男人十分懂得察言观色,每次都能叫圣人听得心里烫贴,说到他的心坎上,更是对尚书令荣宠有加。
圣人都能耳根软,更别说是闺阁中长大的姑娘家了。
“谁说的,将军说的话比那位大人要动听多了,每回都能叫人心跳如鼓,好不害羞。”唐子嫣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将军说说,这心是不是又漏了一拍?”
赵玄凌感觉到掌心的跃动,一下接着一下,渐渐快了一些,不由笑了笑:“夫人这是在……引、诱为夫吗?”
唐子嫣红了红脸,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胡说什么,这帐子里面做什么谁都能看见,你待会又要值夜,赶紧睡了吧。”
她的耳根都红了,手脚并用从赵玄凌身上下来,翻身睡在了另一侧,背对着他闭上眼,似是真要睡了,只有唐子嫣听见自己胸口的跃动比之前更快了。
赵玄凌低低一笑,翻过身,贴了过来,手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没事,外面只能看见一些,看不真切的……”
如此偷偷摸摸的,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才刚结束,赵玄凌已经想着明晚或许还能哄着唐子嫣再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