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在响个不停,一个接着一个,安暖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喂!”
她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冰冷中去略显慌乱。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下,出声道:“暖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安暖的目光移向窗外,故作镇定道:“没有啊,怎么了吗?”
她故意装作不知道顾墨深的车就跟在身后,沈晚晚开车的速度没减。
顾墨深的黑色suv却离得越来越远,很明显略有减速。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男人出声,嗓音里夹着几分小心翼翼。
安暖故作轻松道:“我和师姐在外面兜风呢,怎么了吗?”
安暖的心里也是忐忑,明明顾墨深就跟在她的身后,还知道她明明就在这个鬼地方,但是她却还是脸不红地车他掰扯。
想必顾墨深也知道她有事情在隐瞒,她在赌顾墨深会不会让步。
尽管知道这样对顾墨深是莫大的伤害,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几秒,而后轻松道:“等下要不要我来接你?”
这话一出,安暖就明白了顾墨深的决定,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黑色的suv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安暖挂断电话后,松了一口气。
沈晚晚透过镜子瞥了眼后备箱的男人,发问:“那人怎么处理?”
安暖也随即扭头看向后备箱,舌尖舔舐了下牙槽,“废了丢回叶家!”
“嗯。”沈晚晚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这样的安暖倒是让她觉得舒服,不像平日里那个扭扭捏捏的。
装得很好,很淑女是没有错,可是这样过得未免太累了点?
她觉得做自己才是最好的,反正这么多年来,她也已经随性惯了。
安暖怎样做都无所谓,反正安暖自己是有能力善后的,要是实在不行,她不是还活着么?
车开一栋别墅小院门口,精致的围栏上爬满了各色的玫瑰。
实际上玫瑰本不是在这个季节开花,但是这里的玫瑰却开得惊艳。
独栋的白色洋房,四周又是鲜花明明是宁静致远的画面,靠近的时候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有种浓烈的压迫感......
“这个季节有玫瑰?”安暖看着围栏上开得灿烂的花,心头疑惑。
沈晚晚掏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声音寡淡道:“开门!”
电话挂断,底下车库的门缓缓打开,沈晚晚看望安暖,“你说什么?”
安暖摇摇头,“没什么!师姐你住在这里吗?”
这个地段的房价比不上慕家和叶家,但是却在于偏远和僻静。
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打扰,也称得上是个好地方,她挺喜欢!
沈晚晚将车往车库里倒,单手握住方向盘,侧首看着后视镜,很帅!
“没有,一个朋友住在这里!”沈晚晚将车停好,推门下车。
安暖紧跟其后,刚下车不远处的电梯就传来叮的一声。
还没见人出来,里面就传来男人清朗的声音,“晚晚,你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好叫人去接你啊!”
男人说着从电梯里走出来,身材欣长高大,身上穿着白大褂。
男人见到一旁的安暖微微诧异,眼前闪过一丝惊艳,“这位小姐是?”
“收起你的心思,不然小心顾墨深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沈晚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着风凉话,“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帮你规划逃命路线!”
男人顿时语塞,收敛了眼底的风流气息。
沈晚晚朝着后备箱扬了扬下巴,眉眼轻佻,“诺,弄出来!”
好家伙,原来是叫他过来干苦力的,早知道他就不急着下来了!
虽然心里抱怨,但是行动上却很老实地朝着后备箱走去,“啥东西?”
车门一打开,男人五花大绑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脸上还渗着血。
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某男的裤裆处貌似还有一滩水渍......
后备箱一打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抽抽,转头望向沈晚晚,“晚晚,你......口味听重!”
沈晚晚瞬间冷脸,一脚踹到他大腿的位置,“少废话,搬你实验室去。”
“这......我能不能不搬啊!”男人捏着鼻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沈晚晚二话不说拉过安暖的手朝着电梯口走去,安暖回头看过去,朝着白衣男人抿唇笑道:“那就.....谢谢白衣天使啦!”
某位被称作白衣天使的男人无奈地耸耸肩,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
他时常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上沈晚晚?
半天过后,他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
等他将人拖到实验室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转头之间两人手里各端了份水果,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沈晚晚端着水果远远地倚在门框上,抬眸道:“盛意,这是我师妹——安暖,今天想在你这里学点将人弄残废又不会死人的小手段!”
“得嘞,小事一桩!”盛意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觉诧异。
安暖神色平静,内心倒是掀起了波澜。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这个小师姐接触的人都不简单,但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处变不惊的人,想必是平日里已经见惯不惯了!
本就是从打杀中起来的,她自己倒是早就已近无所谓了。
但是面前的沈晚晚年仅十八,她过的到底是些什么日子?
沈晚晚拍了下她的肩膀,“发什么呆?盛意会教你,这人肯定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生,心里却很有安全感。
安暖点点头,跟在盛意的身侧朝着实验室里走去。
沈晚晚找了个凳子坐在不远处,悠哉游哉地吃着手里的水果。
盛意忍不住担忧地开口道:“晚晚,你要不还是远点吃?”
闻言,安暖也朝她看去,同意盛意的说法。
谁能想到,某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道:“怕什么?血又不会溅过来!”
两人傻愣愣地看着沈晚晚,半天没有从她的话里回过神。
卧槽!
这是什么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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