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是年味最浓的一天,是中国传统节日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一年中最后一天,为‘月穷岁尽之日’,故又叫除夕,俗称大年三十儿,这一天会有许多古老的中国民俗活动,如包饺子,吃年夜饭,烧金纸、放爆竹、守岁、辞岁等。
苏灿一家人今年没有选择在乡下过年,而是在家里过年,今年准备的年货都很丰富,几乎把小房里面都堆满了。
农村里面还有两个老人家,下午的时候,苏成业叫人开车把二老接到城里来过年,别的人都是出城过年,他们是回城来过年,这也算是反其道而行之了。
还有林安琴的父母,二老也被接过来了,准备热热闹闹的过大年三十。
二伯苏成方过年也是要来苏灿家的,但是苏枋就不一样了,他是上门女婿,性质不一样,要在谢家庄过年的。
大街小巷,喜气洋洋,红灯笼高高挂起,苏灿一家也热热闹闹的。
客厅上面那五光十色的吊灯如同水晶一般散发着耀眼的色泽,每一盏吊灯都美轮美奂,客厅里面全部都被照亮了,配上走廊上那大红灯笼,十分的喜庆。
苏灿预计今晚上要来的人很多,所以买了许多的肉菜和蔬菜。
第一个来苏灿家里的人是居然是谢宁恬。
她明眸善目,巧笑情兮,笑吟吟的背着手在后面,做鬼脸地吐舌头道:“哥!除夕快乐!”
苏灿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笑起来了,摸着她的脑袋,左顾右看,“就你来了?”
“嗯啊,我爸妈要在那边家里过团圆年,所以就指派我来了。”谢宁恬朝苏灿敬礼一下,然后道。
“也好,来了就是心意嘛,你先去客厅坐吧。”苏灿指了指被奢华吊灯照亮的客厅。
“你又拿我当外人了,我去你妈那帮忙!”谢宁恬马尾一甩,一蹦一跳的进厨房了,很有少女活泼的心性。
苏灿摇摇头又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帮忙了。
晚点的时候,苏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进门了,之前他们在小区的院子里面和那一群老太太们聊天叙旧,现在大家都回去了,所以他们也回来了。
苏成方和她媳妇也来了,两人换了一件喜庆的衣服,还带来了一只老母鸡,是她娘家的送来的。
林安琴本来在厨房里面有些忙不过来,但是在谢宁恬和苏成方的媳妇淑芳两个生力军的加入下要轻松许多,连苏成业都被拉过去剥鱼鳞杀鱼,苏灿更是在厨房里面用刀在砧板上斩鸡,斩的那叫一个欢乐。
谢宁恬看傻眼了,愣了半响,才道:“哥!这一只鸡和你是什么仇什么怨?”
苏灿瞪眼,“瞎说什么呢!”
不过他也面脸通红,哼哼几声,然后就赶紧离开了,没过多久,林安琴进来了,惊呆了,“这是谁做的?”
谢宁恬咳咳两声。
再晚十几分钟,王雪伟和陶然也到了,而且林家老爷爷和老太太也来了,家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苏灿啊,我们好像还没有买饮料的,你去外面买些饮料回来。”林安琴一拍脑袋出来,她就想把什么给忘记了,原来是这个东西。
苏灿点点头,很快就下楼,在古樟街那边铺面都是关门的,哪里有开张的杂货店?
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好在菜市场那边还有大排档,苏灿从那里弄来了几瓶啤酒和饮料。
路过自来水场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老远更是炮仗连连,二十四炮仗两版一放,那动静,能把魂儿都给震出来,无数的烟花更是齐飞上去,在天空上化作破碎的飞灰,绚灿无比。
“这谁家弄的万声震天雷礼花弹啊?不过也放得太早了,还不是时候。”苏灿站在那欣赏半天,这个时候还不是放烟花和炮竹最佳的时节,等到快凌晨转点的时候,那才是真正放烟花鞭炮的时间,万马齐喑,整个平海小城都湮没在浓郁的春节气氛里面。
这年啊,就该这样过。
等到苏灿回来的时候,年夜饭已经上了桌,可以坐下十几人的大圆木桌上摆放了许多菜肴,饺子和长寿面以及馄饨都是必不可少的,大白菜装盘,取寓意‘五福临门’,猪肚炒香菇,寓意‘三阳开泰’还有各种湘菜的年夜饭菜谱,应有尽有,青翠欲滴。
大家都已经上桌入座了,苏灿也过来,把饮料都放桌上,林安琴招呼他道:“苏灿,你赶紧过来坐下。”
“嗯啊。”苏灿点点头。
“菜做那么好啊!好好吃。”谢宁恬在活跃气氛。
“那你就多吃点。”林安琴这些大人们都笑着说话,他们说着过年事情,把以前的事情和今年相比,抱有太多期望,终归是有些遗憾。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年夜饭吃得是热热闹闹,春节联欢晚会也如期的拉开帷幕了。
大家都围聚在一起看春晚,苏成业拉着苏成方还有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苏灿等几个人就站在一边看,谢宁恬给苏成方当参谋,鬼点子多,还经常偷偷的看苏成业的麻将,然后告诉苏成方,惹得几个大人都在笑骂小恬这丫头就偏着他二伯。
他们正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门外传来一声声紧促的敲门声。
“谁在敲门啊?”林安琴应道。
“我去看看。”苏灿起身去开门。
“叔叔阿姨,除夕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一群小鬼头嘻嘻哈哈的笑着。
苏灿一怔,原来不知不觉,我也算是迈入叔叔行列了。
苏成业起身过来,从抽屉里面拿点零钱过来,分给他们几个小孩子,他们接过钱,说句新年快乐,明年更加红火,然后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把门打开吧,我估计今晚上还会有不少的小孩来辞岁。”苏成业推开门。
“哈哈,可惜我们家苏灿也算是大人了,不能再去别人家辞岁了。”
苏灿窘然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会去跟小孩子们抢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