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拉,做什么呢?队长都让你上来了。”
凯奥斯独自留了下来,现在正趴在船栏上,看着正在海水里闹着别扭的老轰拉。他奋力拍打着水面,来发泄心中的额不满与仇恨。
“轰拉前辈,伊尔特的确不好,他应该天生就这样,您别和他计较。您如果实在气不过,那就上来揍他两拳,我保证他不还手。”
艾伦将一块毛毯递给已经爬上船的伊尔特,开始和凯奥斯一起开导仍在水中不肯起身的老小孩。
“艾伦,你凭什么保证我不会还手?”
伊尔特用最快的速度擦干了左臂,悻悻地问道。
“你不会,是因为你很聪明,你也想要留下来,不是么?”
被艾伦揭穿的伊尔特嘴角上扬,似乎很欣赏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对自己的了解。他边擦着蓝色的头发,边走到船舷边,喊道
“大叔,对不住啦,我给您赔礼道歉,您就上来吧。”
声音仍然戏虐。
“你给我下来!”
轰拉指了指自己的身边,头上的青筋一同暴起。伊尔特看了一眼艾伦,做了个鬼脸,再次跳下进水中,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轰拉的身边,溅起的水花,使得轰拉再次体验了一把“淋浴”。
“臭小子!”
轰拉见伊尔特真的跳了下来,也不再忍气吞声,一把拎起伊尔特后脖子的衣物,狠狠地朝远处甩了出去。伊尔特也不再催动魔法,仍凭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又是“扑通”一声,引起声音的原因不说也知。
“作为正统兽人的后裔,轰拉完美地继承了兽人所有的基因,你的朋友要是今天不给他泻泻火,恐怕是没可能再骑士团呆的下去了,哈哈。”
眼看着事情已经解决,凯奥斯将毛毯随手扔给伊尔特,潇洒地拍拍手,转身走进了船舱,留下艾伦一人,看着远处正在水中互相谩骂的轰拉和伊尔特。突然觉得头疼的要命,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他这么想着……
很快,众人都已穿戴整齐,来到了骑士团专属的一个小型议事厅,轰拉和伊尔特自然也已经穿着整齐,只是两人站的分开老远。轰拉自然是出了气了,神清气爽,小辫子神气的在脑袋后面精神的垂着,而伊尔特则仍然是满脸的阴沉。似乎他头顶的黑线,随时会掉落在地板上。拉尔巴蒙托扫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场之后,开始了发言,
“各位,今天早晨,约翰王召见了我,他告诉我今天还会来一个新的实习骑士加入我们。”
拉尔巴蒙托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伊尔特,接着说道,
“不熟悉我们零之骑士团规矩的行为,第一次可以被原谅,但以后作为骑士团的一员,就必须遵守骑士团的一切规定,否则后果自负!请我们的新人做一下自我介绍一下吧。”
伊尔特自然明白,拉尔巴蒙托变相地将警告包含在了开场白中,给了自己一记下马威。当然,他才不在乎呢,谁叫他是智慧过人的‘伊尔特’呢,况且只要能和艾伦在一起就行。于是便大大咧咧地开口道,
“各位尊贵的骑士们,您们好。我是来自奥达海姆的伊尔特,和艾伦一样,希望能加入零之骑士团接受训练,让自己更强大,更好地为王国出力。”
“嗯…...”
眼见得伊尔特突然变得如此乖巧,拉尔巴蒙托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了,你们自己私下有的是时间熟悉,这里也就不多做介绍了,艾伦,昨晚和你说的规矩,一会儿跟伊尔特也说一遍吧。”
“是,队长阁下。”
艾伦知道伊尔特有着法师和剑士的双重骄傲,加入这里也是因为自己,如果以后想要和骑士团的成员们好好相处,看来就必须让伊尔特找到一个为了他自己而留下来的理由。
“接下来,我要分配一下今天的值岗和巡逻的任务。”
拉尔巴蒙托翻阅着手中的报告书,开始派发任务。
“距离到港还有两天的时间,每一天又会被分为白天和黑夜两班,因此,我会根据实际情况为你们分配任务。我只说一遍,所以都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这两天里,所有白天的巡视任务都交给卡莉和双胞胎兄弟!”
“收到!”
三人接受任务后便退到了议事厅的后面。
“凯奥斯,你从今天起负责艾伦和伊尔特的特训。你们两个小子,记住,训练任务和目标是自己制定的,你可以自己选择轻重缓急。当然,现在我们并不在陆地上,没有亚提尼亚那么丰富的资源,所以这两天的集训,就由凯奥斯给你们做指导。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剑术师和魔剑士,但,虚心受教是每个新手所必须做到的一点,凯奥斯是我们所有人里面体术最好的,我们现在在船上,空间狭隘,武器的锻炼就暂时缓一下,你们先跟着凯奥斯学习体术吧。”
“是!”
艾伦和伊尔特异口同声的回答,便随凯奥斯退到了后面。
“由于国王的英明和法师塔四位法师的努力,目前保护船只的结界构筑完成了,国王给他们分配了其他的任务,所以轰拉,你就去内法室负责保护结界核心吧。”
“是!”
轰拉捶着自己像两块巨大石碑般的胸肌,答应道。
“塞尔伦和梅菲斯,你们就继续负责夜间的巡逻以及所有的通讯环节,我们需要和亚提尼亚的通讯保持流畅。希望当我们明天进入术法联盟的国界范围后,你们第一时间可以与王都的众位大臣和王后联系上,争取在第一时间能过发布和接受任何消息。”
“是!”
叫梅菲斯的年轻骑士精神的回答道,塞尔伦则依旧病怏怏地站在一旁,弱弱的应了一声。
“很好,任务已经分配完毕,都各自散了吧,在让我看到你们胡闹,我回到王都,一定把你们扔进‘星の湖’!!!”
拉尔巴蒙托此刻就像是一位严父,但形象却使得他更像一名暴君。再也没有人吱声,会议就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