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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危机四伏激千层.1(1 / 1)

萧恪绑架了我和李乐终是换得了伐燕之役中的主帅位置并且将随军的将领换血了一番,而萧敛则从主帅位置降为副将随军出征。

听闻洛锋的尸体在我回到汉宫两日后于长安城南三百里外的河滩处发现,本已是面目全非四肢俱无不过是洛氏搜寻的人是从那仅剩的衣角判断的。

洛锋是洛昂嫡子,却惨遭这般毒手,此消息一处便震惊朝野,洛昂更是悬赏三千金要那凶手人头。

杀洛锋的人是谁,我、萧敛、萧恪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挑明。

若萧恪说出凶手是萧敛,则必然关系到他目无王法绑架公主和门阀贵女的事情。所以,洛昂那三千金无非只能给世人做个样子罢了。

何况洛锋平日鱼肉乡里,没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一死倒是有百姓在津津乐道。

最反常,莫过于李乐。

自回到李府后便整日深居简出,便是我和萧敛去看她也是吃了闭门羹的。气得荣威将军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连李夫人一天到晚也是愁眉不展。

窗棂发出一声轻响,关进来的夜风将白色的帷幔吹得荡起。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案台上宫灯寂静地燃烧着,红泪垂在案头,火星是不是发出噼啪一声。

自从被绑架过后,我便有了睡觉不熄灯的习惯,便是有什么响动也会轻易惊醒。

掀开被子,我披着衣服下床去关窗户,却发现窗棂旁落下几枚细小的白色花瓣。

尚未看得清一阵夜风便吹了进来,将屋中的宫灯悉数熄灭,屋外的星光便就势钻进了屋中,在窗台上洒下一片光泽。

我叫道:“阿福?”话音刚出便想起此时已是夜深,何况我入睡前早让阿福和其他宫人自行休息去了,无奈只好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去找蜡烛。

一双温暖的手摸到我冰凉的指尖,顺势便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随即笑得眉眼弯弯:“哥?”

在黑暗中我听到萧敛沉沉的一声笑,握住我的手将我领到床畔,“怎地知道是我?”

我坐到床上,虽是眼前看不清楚但是心上却是沉甸甸的安心,“能在这个时候进我的房间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何况,我刚才看到了素馨花的花瓣了。”

萧敛扶着我躺下,替我盖上了锦被又捏了捏被角,“明日便又要出征,我回来时听阿福说你睡下了,便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还是吵着你了。不用怕,哥在这里守着你。”

我闻到素馨花的香气,便问道:“你可是又去了琅嬛山,摘了素馨花?因为父皇的病,洛贵妃早已让宫人把琅嬛山中腾出来中了绿萝和杜仲,你从哪里摘的?”

萧敛轻声笑道:“自然是琅嬛山的山崖上。那地方除了你我恐怕没有几个人是愿意去的,那里的素馨花开得很好。原本想给你编个花环,只是来的匆忙,只是摘了两朵给你。”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两朵素馨花,轻轻放到我手中。

我拾起一朵花放到鼻尖,仍是熟悉的悠长素香,“哥,军营中的事情可是都准备妥当了?这一次,萧恪跟你一同他又是主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萧敛捂住我冰凉的手,轻声道:“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也不知,如今这多事之秋还会有多少的战争要打。”我抿了抿嘴,担忧地说道,“哥,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萧敛失笑,轻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道:“傻丫头,是战争便会有流血受伤便会有生离死别。战场之上,总是会要受伤的,若是能活着回来,便已是上苍保佑。”

寻常出征之人总是会说些吉利话好让家人放心,萧敛这番话,真不知是应该夸奖他诚实,还是应该埋怨他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我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中,只觉得他身子一僵随即便紧紧抱住我。我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管,总之你要答应我,每次打完仗都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不然,我就……我就……”

萧敛轻笑我的孩子气,轻拍着我的背,“不然怎样?”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有威胁性的话语,是啊,该说这句话的总应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身处汉宫的母亲,我只是他捡来的妹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呢?

萧敛催问着我:“不然怎样?”

我有些泄气松开他,但是仍旧带着气势地说道:“不然……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萧敛盯着我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捏了捏我的脸,语气中带着宠溺说道:“好了,哥知道保护自己!放心好了,你和母亲都还在这里,我又怎会放心得下?”良久过后,他才继续说道,“南笙,记得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照顾母亲,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点头,复又躺下拉高被子,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哥,我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吧。”

萧敛沉默了良久,在黑暗中他的嗓音比平日多了几分低沉与寂静的味道,说道:“好。”过了半响,他才开口讲到,“从前有一户贫苦的人家,家里只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和妹妹,女子十月怀胎后生下一个男孩……也许,对于其他人家来说,男孩子的出生代表香火旺盛,可是对那样贫苦的人家来说却是巨大的负担,可是男孩从未见他的娘亲诉过苦,只是不停地告诉他,若是要活下去只能习惯悬在心上的那把刀。可是,他的娘亲却忘记他只是一个孩子。”

“男孩渐渐懂事,因为出身而被同龄的孩子唾弃,甚至肆意欺侮,他那般弱小甚至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可是,他又不愿意和他的娘亲说,怕她担心,怕那个本已够苦的女子更加难过。

有一天晚上,他抬头看向寂静的夜空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就是在夜晚降临时对天上的星辰诉说自己的烦恼和委屈,他想也许那里会有人听见他所有他愿意和其他人说的秘密。”

“也许是天上的星辰听到了他的诉说,从天际陨落来到他的身边,那个男孩便有了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听到他又在这里停顿,这一次我便追问道:“然后呢?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萧敛用手覆上我的眼睛,语气中沾着温暖与笑意,“再不睡的话可是要天亮了,下一次,下一次我在讲给你听。”

我撇撇嘴,一个故事讲了几年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不过嘴角却忍不住地扬了上去,心里灌进层层甜意宛如手心中素馨花的香。

正是夏花开败,芦苇荡起的季节。

侯生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和月河姑姑学着绣花。他行完礼踌躇地看了一眼月河和阿福,侯生虽然仍授我功课但从未如此避忌长春殿中的下人,按照他的话是君子昭昭便应行事坦荡经得起旁人在场,如今瞧他的模样看来是便不是什么君子可以做的事情了。

我将手中尚未绣成的花样递给月河,说道:“绣了半日的花绣的我眼睛也疼了,姑姑先收着明日再学可否?”

月河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好,站起身来对侯生行了个礼,对我笑:“公主既然累了,奴婢便和阿福去看看厨子给娘娘熬得汤药怎样了。”说完和阿福一同行了个礼便出去了,顺势带上了门。

我捶着因为坐得太久而微微发麻的腿,看着侯生打趣说道:“先生这般急着来找我,又不愿意旁人听到,可是你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过错?”

侯生笼着袖子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公主还有心思来打趣老臣!”

我轻笑摇头,为他沏了一壶茶,“知道啦,反正没有事情先生也不会来找我。”

侯生坐下来,手放在案板上,他看着我:“公主,那东辽的老汗王因病逝世,嫡长子拓跋衡继任——东辽王。”

我倒茶的动作一顿,看着侯生,不解:“虽然是快了一些,但是由阿衡继位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先生怎地这样大惊小怪的?”

侯生拍了额头一下,“他继位是不假,但是臣本以为那拓跋衡联姻失败回去之后总要娶一个吧,东辽嫡子继位为王时一般会同时立后,老汗王去的急拓跋衡即位时只是娶了两个王妃,但那汗后的位置仍旧是空悬着的。殿下费了那样大的心力才让陛下好不容易打消了和亲的念头,如今他正在外打仗,若是陛下起了心思又怎办?”

我眨眨眼睛,抛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先生,这个消息可是旁人给你的?”侯生如今只是礼官,东辽王位变动的消息我怎地没在汉宫中听到半分风声,他又怎能先他人知道还记得跑来提醒我,我转了个心思笑道,“若说南夏消息最为灵通的莫过于秦氏一族,可是秦墨告诉你的?”

侯生捻着蓄起来的山羊胡子:“然也,公主看起来不似心烦,难道是想通了嫁到东辽和亲吗?东辽尽是蛮夷之风,殿下不愿意公主嫁到异国他乡受罪,便是微臣也是舍不得的。”

我抿了一口茶,“秦墨善于揣度人心,更因掌握着旁人没有的情报网而比他人看得更远。但是这一次他和先生忽略了三个重要的地方。”

侯生哦了一声,“侯生愿闻其详。”

我用食指在案板上一边比划,一边说道:“第一,父皇如今缠绵病榻,听御医说他病情一日比一日重,即是如此又怎地会有闲心来管这些事情?第二,朝堂之上先生自是比我清楚,虽说三皇子还在,可是百官听的可是洛昂的话,若是父皇执意让我嫁去东辽,洛昂和洛贵妃会坐视不理吗?”

侯生眼神惊赞,“那第三呢?”

我收回手,温吞吞地笑,“那日我去送阿衡,他将父皇给他的国书交与了我。”

侯生拊掌大笑,放下心来,“原来竟是这样。”窗外的宫人正端着药快步从我们这里走过去,侯生见状,咦了一声,“婉妃娘娘身子调养了这么多年竟也还没好些?”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天底下哪会有母亲真的舍得看着自己的亲骨肉去征讨伐战,婉姨是念哥念得紧,所以病情才反反复复。”

侯生拢着袖子,点头:“四殿下心怀大志非池中之物,婉妃娘娘自当宽心才是。”

我抿了抿耳旁的碎发,说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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