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到盛悠然细嫩的胳膊，墨云深看着盛悠然的眉头重重地皱在一起，嘴角抿了抿，正打算伸手抚平盛悠然皱起的眉头，却听得盛悠然一句不知道是呢喃还是梦话的呓语。
“穆可可是谁？”
要不是盛悠然紧闭着双眼，这语气淡定，又夹杂着几分冷然，墨云深都要以为盛悠然是在质问自己了。
她也对穆可可好奇吗？
墨云深眸色深了深，而后眉眼微微一皱，轻缓地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看着那寂静的别墅区，墨云深拿出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医生发过来的盛悠然的检查报告上。
手指一滑，页面就跳到了桌面。
看着桌面那个隐藏的文件夹，墨云深眸子翻涌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想要点开来看看，盛悠然却是忽然有了动静，墨云深手指尖竟然微微一颤，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关掉了页面。
回过头，盛悠然已经坐了起来，双眼迷茫地盯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明明是隔着两米不到的距离，可是却好像隔开了两公里似的，疏远又陌生。
墨云深盯着盛悠然，缓缓走到盛悠然身边，看都没看盛悠然，只是注意到盛悠然枕边的手机多了一道划痕。“今天心情不好吗。”
不好到砸手机吗？
墨云深没有明说，但是盛悠然能够感觉得到墨云深的视线停留下自己的手机背面。
这是今天盛悠然故意滑落手机的时候，不小心出现了划痕。
“不小心摔地上了，”盛悠然本来神色恹恹，今天通过小心机也没有打探到关于穆可可有用的消息，这时候又被墨云深挑刺，难免有些情绪化，“如果你要我赔的话，等我发工资……”
盛悠然话还没说完，剩余的话都吞没在墨云深寒凉的眸子里。
那徒然变凉的眸色，让盛悠然背后一凉。
她没有做错什么。
每个女人都不可避免地有些心机，她也是女人，她也有小心机。
而且，她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为什么她要心虚。
这么想着，盛悠然就抬眸回看着墨云深，直直地望着他。
她知道张妈说的不全是真话，所以，盛悠然有些期待，墨云深能不能向她坦白一次。
“你的工作是我帮你找的，”墨云深平静无波的心竟然被盛悠然给挑起了几分怒火，“就算发了工资，那也是相当于拿我的人情在还我的钱。”
盛悠然低下头，眼眶发涩。
是啊，她只是墨云深的一条狗。
奢望什么主人对她坦白？
再说了，她也只是他协议上的妻子，生了孩子就应该滚蛋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见盛悠然不说话，墨云深手攥住盛悠然的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盛悠然，别对我蹬鼻子上脸。”
盛悠然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句。
盛悠然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墨云深，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
可能是开启荷尔蒙模式之后，墨云深对她太好，她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血淋淋的事实就这么剖析在她和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