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是人吗?尸体腐烂了都比他好看吧?有钱人的命就是金贵,都烂成这样了,居然还花钱抢救呢!这能救活吗?就算救回来不也一怪物吗?
我越看越恶心,赶紧退出来。如果这就是血婴树魅的报复,这小家伙真够狠的。
回到孙威的办公室,他已做完手术正在洗手,看见我穿着他的白大褂进来,有些诧异:“你小子打扮成这模样干嘛去了?”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帅吗?”我假笑着:“刚才看那边有一女病人三围不错,借你的衣服跟她聊聊!”
“去你的吧!少鬼扯了!你小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见个妞躲的比兔子还快。”孙威笑着换好衣服。“倒让妞跟狼似的追你!”
“我那是自重身份,哪象你们这帮小子,见个女人好比苍蝇见着粪,赶都赶不走!”靠!我就算是给“女人是妖精”教育大的,也不至于见了女人落荒而逃啊!
两个胡说八道着,来到二胖子涮羊肉,找了个单间,点好涮菜,要了瓶白酒开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威剔着牙,拿眼睛斜着我:“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说你含蓄点成不?嫖鸡也没这么直接的吧?”
“靠,给个鼻子你就上脸!”
“嘿嘿!”我也回骂他几句。发小的哥们,在外面人五人六的,自己人面前谁也不装b,互相骂几句心里舒坦。
骂完了,我话锋一转:“威子,你们医院住的那个周某,咋弄这身怪病?下午我无意中看到了,那叫一个恶心。现在想起来都他妈想吐。”
“别!要吐麻烦您出门右转,下楼梯拐角那有厕所!”孙威又调侃了几句,才道:“俞大记者什么时候改行当狗仔队了?我跟你说,周某那个病太不一般了,还真有点搞头!”
“哦?”我脑袋往前凑了凑,“怎么回事?”
孙威对这件事了解的还挺清楚,他喝了一口酒,压低了声音:“我们医院对外公布是某种不知名的元素中毒,导致皮肤组织脓肿溃烂,其实都是假的!依我看他象是中了邪,赚了那么多昧心钱,让人暗算了!”
“哦?”我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听说,前天晚上,周某正在老丈人家吃饭,他老丈人你知道是谁吧?就是某某某!”他说出一个全国闻名的大人物。
“我知道,你捡重要的说!”
“吃着吃着,忽然全身又疼又痒,左挠挠右挠挠,都挠出血了,还是越挠越痒,接着就大叫一声,翻身栽倒,家人眼看着他身上起了一堆一堆的肉疙瘩,然后就全身溃烂,肉烂的一碰就掉,短短几分钟之内,连个人模样都没有了,更恐怖的是,他神智一直清醒,你想想,亲眼看着自己烂掉,这感觉……”
孙威的话让我确信这一切都是血婴树魅的作祟。
那么,要不要收拾了它?
说实话,我自认为绝对不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心里也没装那么多大是大非(现在分析这可能就是大爷爷不肯把《天机不泄录》传给我的原因,老人家这会儿一定在天上自责没教育好我),所以不但不同情周某,反而颇有几分兴灾乐祸,他欠鬼宝宝一条命,用命来偿还是理所应该的。丫的有钱就可以随便玩弄女人,玩出事就没人敢管么?让他受报应正合我意。
可不收了血婴树魅我又担心这小家伙害人害上瘾,捞谁祸害谁就麻烦了。
再说了,林茉一直联络不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如果小家伙好歹不分,把它老妈也一勺烩了,那那那……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非把它收了不可,免得为祸人间。
“威子,今天晚上你带我去周某那里看看。”
“看他干嘛?那味道臭着哪!顶风能呛你一溜跟头!”
“嘿嘿,不瞒你说,我最近正在自学捉鬼拿妖大法,觉得自个儿挺不含糊,老想找个机会试吧试吧,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正好去实习一把!”
“我呸!你还自学捉妖拿怪?当自己是张天师呀你!”孙威这小子很瞧不起人,“想实习吗?甭往周某那儿凑和,去我们医院太平间就够你招呼的。”
“咳咳咳!”我给他噎够呛。这小子智商号称145,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他简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威张大眼睛看过来,我知道自己说的事搁一精神正常的任谁都不会相信,做好准备听他损我。
谁料孙威怔了半天,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早听说你大爷爷不普通,原来还真是世外高人!可惜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没多向他请教啊!”
这次轮到我瞪大眼睛,看他。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就信了!还真是我大爷爷的知音哪!
“你看我干吗?还不走!”孙威扔下餐巾纸,催我。
“走?去哪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找我是干嘛来啦?捉拿那个树魅去呀!”
我苦笑:“你当你人见人爱、鬼见鬼踹,啥时候去人家都有空接见你啊?就这么去?你不想混了我还想哪!怎么着也得让我准备准备吧!”
“那你还不快去!跟我这儿墨即什么!”这孙子说话就是不招人待见,“把你那水晶法仗扛上。”
“我还******还穿祖玛一套哪!”我也站起来,叫过服务员买单。(嘿嘿,俞越我虽然年纪老大不小,却是个有多年资历的网游迷,时不时会冒出几句网游“术语”^_^)
午夜十一时,北京医院重症监护区的走廊上走来两位医生,边走边小声地说话。在经过门口保镖的时候,其中一个随便点了下头,径直走了进去。重症监护区医生是24小时在线的,保镖们也没有留意。
这两个混进重症监护区的人,一个是非著名妇产医生孙威,一个是非专业天机弟子俞越——我。
中午和孙威分手后,他去上班,我立马回家翻书,牢牢记住对付血婴树魅的要诀,然后就是去准备东西。
前面说过,《天机不泄录》最大的特点是其搜集记录的所有秘术,全是非常简单实用的,不象其他的门派,整些有的没的甚至人们都没听过的东西糊弄人,所以收血婴树魅的道具也非常容易找,根本用不着什么桃木剑八卦镜的,只是需要用婴儿母亲的贴身衣物烧成灰,混合朱砂、鲤鱼胆汁和紫皮独头蒜汁,制成天雷地火符,因为血婴树魅为木质,怕火,而怨灵又最怕天雷,用这种符就可以炼化了它。
这些材料里就林茉的贴身衣物不好找,别说她已不知去向,就算在我面前,我也没办法要她内衣呀。而这内衣又必须是她的,而且时间越长没洗越好,这样气味浓,血婴树魅闻到母亲的味道,会本能的收敛凶性。
发了半天的愁,终于想起夏天大爷爷去世以后,自己很伤心,林茉来帮我整理房子,裙子被钉子刮破了,最后穿了我的牛仔裤和衬衣。虽然后来将衣物洗干净送回来,但她那袭弄破了的裙子却忘拿走了。
我找了半天,在衣橱角落的一个纸袋里找到这件碎花短裙,虽然不是贴身衣物,也只好将就着用了,立刻烧成灰,一口气画了三百多张天雷地火黄纸符,能不能灭了血婴树魅,就全靠这些东西啦。
晚上十点,我和孙威会合。别说,没他领着,我还真进不去重症监护区,这地方外围戒备那叫一个严,楼梯口值班的有一老大爷,想当年可能是专门审讯日本鬼子的,愣说我们哥俩看着面生,将我们两人盘问个底掉,就差拿他那个放大镜查查我们的钮扣是不是窃听器、包里塞没塞摄像机了。
我说奇怪白天我混进来怎么那么容易呢。
孙威说你丫别得了便宜卖乖,住得起我们医院这间贵宾级重症监护病房的你当是一般人啊?当年国家某领导人还住过呢,那时戒备才叫严呢,一千米方圆内全是便衣。
我说你丫就吹吧,反正也没有拦着你。
其实我们心理都太紧张了,重症监护区整个走廊被灯光照得惨白雪亮,而且非常安静,连我们自己走路的声音都听不见——当然了,为了便于行动,我们两个都穿了软底的运动鞋。
一边小声斗着嘴借以放松精神,我一边心里犯嘀咕,医院这鬼地方真得要尽量少来,尤其是晚上,阴气太重了。这时已走到周某的病室前了,孙威左右看看没有人,拉开门就进去了,我立刻闪身跟入。
一个漂亮的护理员见有人进来,一惊,接着见是两个大夫,虽然不认识但也明显放松了。孙威对她笑了一下,假装去看插在周某身上的仪器,低声询问护理员情况,我则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周某的身上。
周某可能是打了镇定剂,正在昏睡。此时他的样子比我上午来时见到的还恐怖,不但腿上的肉在往下掉,全身都已开始掉肉了,透过肋骨的间隙,竟然隐约能看见内脏的微弱蠕动。那股腐烂的腥臭透过厚纱口罩仍然扑进我的口鼻,真服了孙威这小子居然脸不变色。
我顾不得别的,先找血婴树魅再说。也不知道这小家伙长什么样,四处找了一圈没见着,猛然醒悟人家跟咱不是阶级兄弟,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奶奶的,《天机不泄录》上有开阴阳眼的功夫,这会儿是来不及了,回去非好好下功夫开了不可。
想了想,我从腰包(就是旅行用的那种围在腰上的包,方便易携带,放几百张符正好)拽出一张天雷地火符,念个“火”字诀,指尖燃起一小簇火焰,将符引着,青烟一散,发现周某的床头正趴着一个白胖胖的宝宝,小红棉袄,光着小脚丫,正森森地盯着周某,我刚发现它,它突然抬起头向我看来,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啊!”孙威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咕咚一声坐到地上。这小子才不是为了周某这人渣动了什么医者父母心呢,他这妇产科医生,对婴儿有种特殊的感觉,我甚至猜他跟我来是为了想见识见识鬼宝宝和人宝宝有什么不同。宝宝吓死他正好,省得丫老跟我做对。
“怎么了?”护理回头一看,二话不说就昏过去了。也好,省得我费事。
虽然之前想好了怎么消灭血婴树魅,但真的一见到这家伙居然是一个漂亮乖巧的婴儿,实在有点下不去手,何况它还是我创造出来的。
那——跟它打招呼吗?说“嗨,你好,还认识我吗?”或者“呔!小鬼,把你妈交出来!”
血婴树魅突然有了变化,从嘴里长出两根尖尖的牙齿,一条灰绿色的舌头长长地伸向护理员,卷住了她的脖子,昏迷中的护理员身体阵阵抽搐,我一见不妙,迅速抽出一张天雷地火符,“啪”地拍在那舌头上,那条长舌倏在卷了回去,它的神情一阵迷茫。
这时孙威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站起来了。
“老俞,它……”
“闭嘴!”我恨不得在他嘴上也糊一张天雷地火。
果然,血婴树魅刚有些涣散的意识立刻被唤醒,它的皮肤渐渐变成绛绿色,眼睛变成只有眼白没有瞳仁的球状物从眼框中掉出来,发出凄惨的笑声。它的头慢慢地转动着,两个黑洞的眼窝盯着孙威,一双小手平伸出去,“抱抱,抱抱”声音迟钝,但手臂却越伸越长,倏然就掐到他的脖子,勒得他直翻白眼。
孙威心惊胆战,平时跟我耍的威风全没了,拼命拨拉,“你……有事……找他……救……救命……”
我也不客气,马上往它手里塞了两张天雷地火符,“嗤”地一声,两只小手顿时焦黑。
血婴树魅忽然哀哀地哭了起来,一头栽倒在床下,向我们爬了过来。
我连忙用天雷地火符在身前摆了个八卦阵伺候它。
血婴树魅一靠近天雷地火符,身上就被烧焦弹了出去,但它又不死心,仍然爬回来,然后又是全身焦黑地被扔出去,它就再爬回来……
哎,这东西就是没智商呀,真是死心眼!
然而,渐渐地我发现血婴树魅并不是要对我们不利,它只是不住地爬向天雷地火符,这是怎么回事?想了一想,我明白了,它大概是受林茉残留气味的吸引,所以才不顾生死一直爬过来。
忽然间就有些心酸,一时没再扔符对付它。
血婴树魅在地上爬了一会儿,始终碰不到母亲的气息,终于停下来,仰起黑乎乎的脑袋,用空空的眼窝四处寻找,然后突然停下来,似乎听到什么,迟疑一下向门口爬去。
这下我真好奇死了,这家伙要去哪呀?莫非是想逃走?立刻跟上去。孙威也紧紧跟来。
血婴树魅爬呀爬呀,一直爬出重症监护区。一路上虽然没有人能看到它,但它留下两排黑色的小手小脚印却吓昏了好几个人,后来听说第二天北京医院忽然有很多的病人要求转院,而且不少的医护人员都纷纷申请不再值夜班,令院方莫名其妙。
我们一直跟着它爬出医护楼,来到医院中心的花园,这时已是午夜十二时多了,花园里却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血婴树魅直接向她爬过去。
我吃了一惊,怕它害人,急忙赶上前去,“嗖”地扔出一张天雷地火符,刚才在病房里,因为行法动静太大,怕惊动别的人,所我只是驱赶血婴树魅,并没有真正要打散它,现在到了外面,决不能容它走了。
“天雷动,地火劫,灵符出,妖鬼伏!破!”我轻喝一声,掌中已拿出一叠灵符,咒语一出,红光耀眼,向血婴树魅打去。
那树魅极为恐惧,“呀”地一声投入白衣女人怀里,那女人急忙将它护住。我大吃一惊,她居然是林茉!急急地散了符咒,快步走过去,惊喜地说:“师姐,是你!原来你没有死!我以为这小东西将你害了呢!”
林茉白了我一眼:“我才没死呢!这是我的女儿,怎么会害我!”
孙威从我嘴里知道整个故事,这小子嘴真欠,张口就来了一句:“周某还是它父亲呢,它怎么又害他了?”
林茉跟孙威也熟,冷冷地说:“宝宝还他的骨肉,他还宝宝的生命,谁也别欠谁,有什么不对?”
孙威还想争辩,林茉阴森森地说:“你还是多留心自己吧!你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宝宝的命,当心它们都回来找你!”
孙威打个寒噤!没错,他做妇产科大夫,不但做接生手术,还做过无数例人流手术呢。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婴灵找上来!
“师姐,你把宝宝交给我,它很危险的!”
林茉将血婴树魅紧紧抱在怀里:“她有什么危险,她从来没害过别人!反而是你来害她!”
“师姐,你理智一些!”
林茉脸一板,“谁要害我宝宝,先杀了我!”抱着血婴树魅就走。
我也有些生气了,伸臂拦住她,“师姐,这件事不是玩的,你不能太任性了,真到它害人的时候就晚了。”
“我的宝宝不会害人!”林茉声音清淅地说。
“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这些异物不是我们能想像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停!我不跟你玩诡辩,总之这件事今天一定要解决!我不能等到它铸成大错!”我脾气也上来了,这一个多月来就为这点事瞎忙活,结果弄个怪物出来,如果不把它解决了,我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么?
“不会有大错的!”林茉紧紧地护着它,幽幽地说:“从前几天宝宝回来,我就已决定带宝宝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这又不是真的孩子,只不过是个半鬼半妖的小怪物,而且危险指数巨大,如果这血婴树魅未曾害周某,我还不是很担心,还真敢放任它留在人间。现在到这地步了,它如果害别人,这笔账全得算在我头上——一定得想个方法把它从林茉怀里抢出来。
这时,被天雷地火符烧得焦黑的血婴树魅得到母亲的血气补充,渐渐地恢复成正常的宝宝模样,咧着小嘴对着妈妈乐。它再生能力还挺强!
我硬起心肠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它,免得心软。
“咳!”孙威见半天没人理他,不甘寂寞,又张开鸟嘴:“那个,我说老俞,我看这宝宝也不象是坏宝宝,不如就放过它呗!”这小子这么快就忘了刚才差点被它掐死的事了。
血婴树魅似乎知道孙威在给它求情,立刻转向他,伸出小手:“抱抱……抱抱……”
打死孙威也不敢抱它呀!
看到这小妖怪这样有灵气,我真是不忍心伤害它了。可是……
林茉看出我的心软,“小越,鬼有怨气才会想着报复害人,我和宝宝的仇已经报了,再也没有怨恨了!以后,就只有我和宝宝相依为命,我们会走的远远的……”声音越来越苍凉。
我抬头描了一下医院大楼,没有恨了么?那儿还躺着一堆活着的烂肉呢。它难道肯放过他不再置之于死地了么?再怎么着周某也罪不至死啊!
林茉狡黠地笑了笑:“你不觉得,让他那副样子活着,比死了好么?”
这话我倒是同意,反正那垃圾活着时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不过心里有点寒,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哪!难怪大爷爷说“女人是妖精”,真是宁肯得罪十个小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女人。她们的报复实在太怨毒了。
考虑了半天,终于下决心赌这一次。“呃,我看换个环境生活可以,但你不要离开北京,你这种情况,我实在不放心。”笑话!就算我不收这小鬼,也不能任它满天下乱走啊。还是搁在眼前放心一些,在我监视下,想必它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林茉看了我半天,微微笑了,轻轻点点头,起身走去。
“晚风轻轻吹,宝宝乖乖睡,妈妈的怀里,多么……”声音温柔,爱意满腔。
“唉!”我长长叹口气,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学《天机不泄录》,心太软,成不了大事。
“你确定你师姐正常?”孙威望着林茉的背影,问我。
“这世界上,谁是正常的呢?”我回了特深沉的一句话。
孙威出了半天神,突然冒出一句:“我如果早认识大爷爷,当年我妈和我妹妹死的时候,或者也可以用这种方法留下来!”
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母亲和妹妹因难产双双而死,一直是永远无法抹灭的伤痛,于是轻轻地拍拍他的肩:“世界万物都各有归处,留下来对于它们来说,未必是好事。”
“最起码——我可以常常看到她!”孙威的声音里全是感伤。“只要亲人还在,我才不管它是什么形态的出现!”
一时间,我心中也是怆然,想起了的大爷爷,徒然冒出一个想法,《天机不泄录》里有请魂的法术,那么,我可不可以请大爷爷回来?
(俞越注:方才本人凭空点燃天雷地火符的秘术也来自于《天机不泄录》,简单介绍一下,这种方法道人方士常用于捉鬼拿妖,功力高深者以自身内力结合法术,可以使空气自燃,我因为没什么内功,所以做不到这点,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取百年尸骨产生的磷与硫磺和一种主要成份为氯酸甲的药物,按一定比例混合制粉,只要指尖上沾了一点,辅以法术,也能生成火焰,只是不能持久。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也需要施者具有一定的功力,因为火焰中含有百年尸骨的毒气,如没功夫克制,会反噬自身,极难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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