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样子就像是刚才的事情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班瑞妮的话虽然令凌毅光感到了气闷,可是她的话还是在凌毅光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无法横跨的隔阂,是针对席墨的隔阂。
这样的情绪若是放在以前,凌毅光是绝对不会有的。
可就在今天,这一刻他对席墨的全全信任破裂了一个口子。
凌毅光站在二楼的窗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脚边很快便落满了烟头。
房间内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凌毅光很是喜欢,因为这个味道让他烦躁的情绪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贺依楠看着面前的景色有些震惊的看着季酒,像是没有想到在s市还会有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绿油油的小草铺满了整个山丘。
这里几乎没有树,只有在小山包顶有一刻看起来年岁不小的合欢树。
满树粉红色的花瓣,看起来就像是要燃烧了半边天一样。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一棵树越发的显得耀眼。
见贺依楠的心情好了很多,季酒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
冲着贺依楠解释道:“这个地方,是我父亲的基业,这里不对外开放,是只属于季家的私人场所。山丘上的合欢树,是当年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种下的,现在算起来已经有快三十年的时间了。”
这个地方经常会有人来照看,所以一切还是老样子,除了那棵年龄越来越大的树。
贺依楠明显是没有想到季酒竟然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在提及母亲的时候季酒的眼神中明显有落寞的情绪划过,贺依楠猜想他跟他母亲的关系应该很好。
似是看出了贺依楠对自己的同情,季酒收起了脸上的神情,笑着冲着贺依楠道:“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你们的,从小就有父母的疼爱。”
“你不是也一样。”至少在小的时候,父母还是陪伴在身旁的。
季酒却是冲着贺依楠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见过她,在我出生那天她就去世了。”
所以从小父亲并不是很喜欢他,或许也是因为在责备是因为他才害的他的妻子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因此现在不管季百川私生活怎样的混乱,季酒都没有表达过自己的而不满,只是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或许在母亲离开的那一天起,父亲的心也跟着她一块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及这件事的。”贺依楠有些尴尬的回应季酒。
季酒则是笑了笑道:“这没什么,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没有感觉了。”
“今天是带你来放松心情的,可别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更加不开心。”
季酒半开玩笑的开口。
贺依楠回应他的是一记甜甜的笑。
两个人来的时候有些久,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或者说是有些巧的,他们正好赶上了观看落日。
贺依楠听同季酒并排坐在一起,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
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贺依楠就像是真的将季酒当做了朋友一样,她将心中所有的负担全部抛下,只是想要静静的放空一下自己,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她希望自己是自由的,可是在很多时候,她做的事情却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席家的事情你不要去参与就好,有席墨他会处理的很好,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不会被打倒的。”
那个乐观向上的云初,让季酒很是怀念。
曾经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季酒觉得很是好笑,他想像以前一样肆意捉弄新编辑,可是云初的所有反应却全部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是所有人中最特别的一个,那时的季酒还不知道这便是自己心动的时刻。
贺依楠明显是被季酒眼神中的深情给打动了。
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克制冷静的男人,竟然对云初藏着这样深沉的喜爱。
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的嫉妒,贺依楠从未像此刻一样,希望自己就是云初,而不只是一个替身。
或是怕自己的表情吓坏了贺依楠,季酒忙收回了自己的表情。
看了一眼已经西斜的太阳,他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七点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若是现在还不走的话,他们就赶不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季酒说话间起身,冲着云初伸出了一只手,准备将云初给拉起来。
云初顺从的点了点头,将手送到了季酒的手中,季酒将人给拉了起来。
两个人徒步走回到了车子上。
一路上季酒都没有说话,直到天色渐黑,贺依楠收回一直望着窗外的眼睛,还是面朝着季酒出声询问道:“你父亲跟你母亲是怎么认识的?方便说么?”
贺依楠没有见过几句的母亲,却是知道季酒的父亲的,那样一个人又怎么会甘心一辈子留在这片土地上。
“他们,应该是意外相识的吧,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便选择永远守护着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季酒脸上的神情是幸福的,像是回忆起了很忙让人羡慕的画面。
季酒的父亲在国外是很有身份地位的贵族,当初因为一些原因来到s市,却是被家族争斗中的人暗算,意外被季酒的母亲救回,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贺依楠问完了季酒的话,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季酒将贺依楠送回到医院的时候,陈妈差点没被急疯。
虽然庞一斤一直在跟他强调贺依楠是安全的,陈妈还是偷偷联系了席墨。
在看道两人终于回来之后,晨妈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
忙上前询问贺依楠:“夫人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先生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贺依楠对于陈妈口中的条条杠杠的规矩,一点也不感冒,她不喜欢陈妈张口闭口全是席墨的语气。
没有回应陈妈的问候,却是在准备转身送几句他们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