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云初,见云初释怀的对他点了点头,才带着贺父离开。
顿时整个花厅只剩下云初跟贺依娴两人。
贺依娴看着云初眼神复杂,甚至是在心底还有种恨意。
云初不是没有看到,却并不想理她。
她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很人道了,不明白贺依娴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以为你赢了吗?将我赶出席家,离开席墨哥哥,云初我不会放弃的!”看着贺依娴有些抓狂的样子,云初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她看向贺依娴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怜悯。
像是在可怜这个女人一样。
“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和我没有关系。”云初简单说完,便准备回房间。
贺依娴却是一把拉住云初道:“你先别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贺依娴,我自诩从未故意招惹过你,你却三番两次的来害我,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跟我宣战。”云初毫不客气的训斥贺依娴。
她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
贺依娴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抓着云初的手,不住的收紧,疼的云初皱紧了眉头。
“贺依娴你弄疼我了,放手!”云初挣扎着想要从贺依娴手中挣脱出来。
因为此刻的贺依娴的目光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要将云初生吃了一样。
贺依娴却是诡异的笑了一下,看着云初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云初,你也快完了,你以为你会得到席墨么?不,不会,席墨不属于也绝对不可能会属于你!”说完这些话,贺依娴突然松开了云初的手。
而刚才她握着的地方,已经发红发紫,看起来有些吓人。
云初揉着手,后退一步躲开贺依娴。
接着看着贺依娴的眼睛疑惑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依娴不语,却只是在大笑,像是抓狂了一般。
云初拧眉不解。
席墨看着坐在对面的贺父,最后才开口道:“这件事只到今天,今后贺家的生意,我不会再干涉。”
见贺父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席墨紧接着开口:“不过,这只是一个教训。若是您管不了某些人,可能贺氏以后在s市就要被除名了。”
贺父听完,目光一紧,他相信席墨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若是他敢同席墨对着干,贺家真的会从s市上流圈子里除名。
两个男人,商谈好结果出来时,席墨远远便看到了呆立在原地,以及依旧在笑的贺依娴。
云初向着席墨走去,抓住他的衣袖才感觉到了一丝心安。
席墨疑惑的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云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贺依娴时,却发现她正在盯着自己。
那双无神的眼睛,盯得云初心里发毛。
贺父拉着贺依娴离开,贺依娴没有反对,只是在经过云初身边的时候,故意靠近她小声道:“记住我的话,你快要死了!”
云初的双眸瞬间收紧,她不知道贺依娴哪来的这种底气,可是她就是有那样一种感觉。
她不是在说谎,想到这里云初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了一样。
席墨并没有听到贺依娴最后的话,却是在看到云初表现出难受表情时,紧张的抓住了云初的手小声道:“是不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云初看了看席墨,摇摇头解释道:“可能是今天出来的时间有些久,我有些累了。”
“那就回去休息。”说着话,席墨一下将云初拦腰抱起,看着云初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
席墨的心情感到很好。
云初这一睡,便又是一下午。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觉得睡不够。
这些异样的表现,让云初心底慌慌的。
她想出去转转最近几天一直呆在家中,云初觉得自己都快可以生蘑菇了。
等她走到门口却是遇到了储辰。
储辰的突然出现,除了让云初有片刻的失神,却是紧接着便释怀了。
“好久不见。”云初看着储辰道了一句。
对于云初最近的经历,储辰并不太清楚,却还是先跟着点了点头。
云初想到云然,便出声问了一句:“小然还好嘛?”
自从那天,储辰将云然带走后,云初便没有打通过云然的电话。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云然,却是一直还没有机会。
储辰一脸漠然的回复她:“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对她的情况并不了解。”
云初有些尴尬的看着储辰,没再阻拦他,想来他能来这边,应该是同席墨有事要说。
云初礼貌的对着储辰颔了颔首便准备离开。
却是在跟储辰错身时,听到他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我想你该去看看奶奶了,我前几天去看她,奶奶说想你了。”储辰的话一出口,云初有片刻的失神。
想着奶奶,她好像是真的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自从来到席家,她除了偶尔跟奶奶打电话,奶奶也从未提及过想她这件事,想来是怕耽误她工作。
云初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
恍惚中,云初觉得有双手扶住了自己身子。
然后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储辰紧张的神情,云初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却是感觉到鼻端似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一下,入手是一片血红。
云初张了张嘴,还想开口,意识却是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你是怎么检查的,她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嘛?”席墨冷着脸看着站在一侧的韩束。
韩束此刻也是一脸的自责,似是在想自己怎么能够那样不细心,竟然连云初中了毒都没有发现。
“你也别太生气,韩束也说了,这种毒潜伏期很大,在没有发作前根本没有症状。”凌毅光为韩束解着围,可这些话根本不能缓解云初现在的状况。
看着还在重症监护室的云初,席墨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助感,就像云初会在下一刻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