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安暮商临睡之前看各种书籍的时候顺手看了一眼古代版本的妖精打架图,吐槽了一下古代的画技和审美之后,这货就睡着了。
然后在睡梦之中,他就重温了一下久违的春梦。很多时候人在做梦的同时,心里很清楚这是在做梦,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安暮商在梦里基本上就处在这个状态,在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之后,对于在他身上各种撩拨的那只手,他心里颇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自从他到了这里之后接触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做春梦都找不到一个对象好么?还是说他还要面对一下上辈子的幻想对象?
不过,他上辈子的时候……喜欢的对象是谁来着?好像……不太记得了呢。
安暮商恍恍忽忽间才察觉到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在这里做梦都在走神,对方似乎是不太开心,低下头在他喉结处轻轻咬了一口。
瞬间安暮商所有的感觉似乎都汇集到了那里,感觉有点酥酥的麻麻的,轻轻的噬咬似乎产生了微电流一样从喉结处扩散到四肢百骸,一瞬间就让他的身体瘫软如泥,任由对方摆布。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安暮商的臣服,轻笑了一声,此时安暮商眼前一片黑暗,五感也很灵敏,那个声音清清冷冷的似乎很耳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很快他也没时间去想那个笑声是怎么回事了,*来的很快,理智在回笼和涣散之间徘徊的时候,安暮商总觉得有点坑爹,别人做春梦都是主动去占有对方,怎么轮到他做春梦了就成了躺平任推倒的那一方了呢?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啊。
身上的感觉太过清晰,清晰的让安暮商觉得这哪里是做梦啊,真的滚床单也不过就这样了吧?连被进入时候的疼痛都能感觉的到,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不过很快他也想不了什么了,很久没有尝过□□滋味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那种排山倒海的快感,他舒服的感觉灵魂都要脱离身体了。
等发泄出来理智回笼之后,安暮商总算是松了口气,有一种终于可以醒过来了的感觉。
只是在那之前,他从刚刚开始就处在半瞎状态的眼睛,视力逐渐恢复,渐渐的能够看清依旧在他身上不停亲吻的男人的脸,这一看……他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个眼角微红,眼神温柔的人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他师尊!
这一吓,安暮商是彻底醒过来了,他还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青白一片,感觉跟遇到鬼了似的。虽然事实上……他这个梦如果不是到了最后看到了对方的脸,他还能坦然的接受是个舒服的春梦,但是到最后……跟梦到了恐怖片也差不多了。
妈蛋,这样的春梦再来两次人都要吓得萎了好么?安暮商坐在床上呆滞的喘息了半天,这才动了动身体,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脏了——嗯,做春梦做到梦遗什么的,是每个青少年都会经历的事情,安暮商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发育算是平均水平不算早也不算晚。
他勉强平稳了一下心神,将衣服脱下来扔进背包,换了一套干爽的,准备天亮了之后就把那套衣服人工销毁——其实他的生活过的挺奢侈的,衣服脏了很少会洗,都是直接换新的,华岁在物质上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的衣服从里到外多的能够每天换一套,然后一直穿一直穿,穿到他穿不下还有剩。
处理好了之后,安暮商躺在床上彻底睡不着了,他很想逃避一下,安慰自己只是个春梦没有什么的,但是一想到最后华岁目光温润含笑看着他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的某个器官蠢蠢欲动,安暮商默默捂脸,这让他以后怎么见华岁啊!
因为前一天的梦实在是太一言难尽,安暮商第二天果断的精神不济了,幸好他做饭是有系统加成的,要不然今天白虚舟非要被他毒死不可,就这样他还经常放错原材料呢。
白虚舟看着安暮商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安暮商摆了摆手,总不能苦逼的跟他说因为看了妖精打架图然后做了春梦,结果梦到了不该梦的人吧?
更何况他跟这货说了这货也不一定明白,还是算了吧,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就别让别人知道了。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想要隐藏却偏偏没隐藏好,别说白虚舟了,就连华岁都察觉出安暮商的不对来了——废话,岛上一共他们两个人,安暮商以前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自己身边凑,现在是能躲就躲,华岁又不傻自然能够感觉得到。
但是安暮商为什么躲着他,他一点也不明白,华岁仔细想了想感觉最近对于安暮商的要求也没有提高多少,虽然一直催促着他修炼,但是……修炼这种事情,有的时候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安暮商如果自己不想修炼的话,就算华岁再怎么逼迫他也没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他自认为对安暮商已经很放松了,为什么他的小徒弟还躲着他?难道是闯祸了?
想到这里华岁直接把安暮商叫过来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安暮商表情瞬间呆滞了,师尊大人您要不要这么敏锐啊?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连忙说道:“没有啊,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
师尊大人哎,咱连岛都出不去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华岁明显是不信的,安暮商的表情变化很细微,可华岁还是看出来了,华岁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如果这个人不是他的徒弟的话,他可能问都不问,如今安暮商对他有所隐瞒,他没问就算了,他问了安暮商还装傻充楞不愿意说,那他也没那么多耐心去管了。
于是正当安暮商惴惴不安的等着华岁继续问的时候,却听到华岁颇为冷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无事了。”
安暮商有些愕然:“师尊?”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这画风不太对吧师尊大人?
华岁在把他轰出去之前还是说了一句:“你已经长大了,以后的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自此我不会多过问你什么,若是有不决的事情倒也可以来问我。”
安暮商这次是真的傻了,这句话听上去很开明是没错,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华岁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老子懒得管你了,你爱干嘛干嘛,搞不定的事情可以来找我,但是管不管看老子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