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操作失误,那些船员钓鱼的时间都比较长,比她和吕小驴的遛鱼技术都要高一点,这一点雪莉自己也承认,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一次两次是失误,一连出现三次,而且切线的方式都一样,早不切晚不切,偏偏金枪鱼上了水面的时候切。
就好像非要上来让老王头他们眼馋一下再跑,气死他们一样,这就有点奇怪了。
吕小驴笑了,喝了口水,啧啧有声道:“肯定是干坏事遭报应了呗,咱们这边有一句老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不讲道德,倒霉也是自找的。”
雪莉恍然大悟:“哦,那挺好,就该这样,算了,不管他了,咱们做饭吃吧。”
眼瞅着着一下午的时间也过去了,也该吃饭了,今天他们钓了四条鱼,膀子有点酸胀。
外面还是挺冷的,两人都回到了厨房里,开始整起了今天的晚餐。
吕小驴处理的那条三文鱼还没有弄好,磕磕巴巴,麻麻赖赖的。
雪莉接手了过去,用刀子轻轻地,一点一点将鱼皮给削掉,割掉鱼头,取下两块好肉,然后把不多的鱼刺一根一根挑掉,以前在家特意学过。
要么说这个活还得是雪莉来呢,女生比较细心,手也细。
一般手细的人干艺术活都比较有天赋,那些弹钢琴的一个个也手指细长。
吕小驴就不行了,虽然弹电子琴,但是因为从小干活,手指关节比较粗,还有茧子。
雪莉一边处理着三文鱼,一边询问着他的意见:“小驴欧巴,你想怎么吃啊,刺身还是怎样?”
“刺身也切一小盘吧,有几块就可以了,然后再烫个白菜怎么样?”
“行,那你把米淘了就出去玩吧,剩下的我来做。”
“好。”
吕小驴正有此意,他还得去盯着老王头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老王头那边不睡觉,他吕小驴就不睡觉,看谁能熬的过谁。
不过他也不着急,山风号那边才刚刚跑了一条鱼,想要再中鱼的话,还得再等一会儿。
每次有鱼咬钩的时候,都会把鱼窝里的鱼惊扰一下,慢慢地才会再回来。
此时,山风号上的气氛很是诡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人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你要说一次两次巧合也就算了,一连三次都是拖到海面上切线了,这要是再说正常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吧。
“莫非,真是妈祖娘娘怪罪了?”一个船员有些惊恐的说道。
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没怎么出去见过世面,从小就打鱼,没上过学,对这些东西比较相信,就是有点迷信的意思。
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挣钱要紧。
现在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开始往这方面联想了,越想越害怕。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完了,以后出海打鱼也不会再被妈祖娘娘保佑,对于渔民来说,这简直就是少了一道护身符,不仅挣不到钱,还会倒霉的,遇到海难基本上没有活路。
他现在十分后悔跟着老王头抢占吕小驴的钓点了,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还是懂的。
关键现在连一顿都没饱,这以后可怎么办呀,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一家老小都靠他养着呢,越想他越绝望,双眼中都流露出了迷茫之色。
老王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要是也能遭报应,那些抢我鱼的人不都遭报应了。”
他也被人抢过不少钓点呢,要不然也不会到这边来,捣鼓出这些破事,他也后悔了,这下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挣到钱不说,连这张老脸也丢了个干净。
那渔民听到他的话一愣,算是从死胡同里转出来了。
这么一说也是哈,如果抢个钓点就有报应的的话,那些以前抢他们钓点的渔民早都被沉船喂了鲨鱼了,毕竟老王头的实力在那里,多少人都觊觎着。
虽然很烦躁,但现在的情况就是骑马难下,在继续钓还是跑路这一点,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三人蹲在甲板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儿,老王头皱着眉头,沉声道:“事不过三,再钓一次,我倒要看看还会不会切线了。”
要是再切线的话,他也不敢再继续钓了,太邪门了关键,钓不到鱼也就罢了,到时候就怕再出点什么事,怕不是得丢了这条老命啊,他还想回去抱孙子呢。
听了他的话,两名船员一咬牙,爬起来重新绑上子线鱼钩,挂上鱼饵,抛洒冻饵,继续钓鱼。
此时,山风号下方已经堆积了一堆的冻饵,招来了好多螃蟹、小虾、小鱼在虎口夺食,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被金枪鱼一口给吞了。
金枪鱼也越聚越多,探鱼机上红线都叠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
效果也是有的,不到五分钟,鱼竿上就传来了动静,这下三人倒是不敢高兴的太早了,明明中了大鱼,脸上却是一副凝重的样子。
吕小驴也发现了,坐在船长室里,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控制器。
也不着急,等把那条鱼溜累了再说,先给他们些希望。
中年人到底是中年人,耐力是真的强,一连钓了这么多鱼,竟然还没有力竭。
如果是吕小驴或者雪莉的话,钓了这么多鱼,膀子肯定都抬不起来了。
想想也是,人家多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
不过仔细算一算的话,今天吕小驴的收获还可以啊,好像也不算少,都有四条鱼了,剩下那两条鱼的话,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应该可以钓的到。
吕小驴的本意是让老王头亏钱亏的受不了走掉,没有料到的是,他这样的行为方式把老王头他们给吓到了。
说实话,一连钓了三条,次次都是这样的结果,确实挺吓人的,他们三个还敢钓,都算他们心理素质高了。
如果不是看到探鱼机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线,舍不得走,他们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