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本宣科念了一遍剧情简要:【此为重要的剧情节点:女主角被攻略对象救出后,在生死之线徘徊,男主角为了救她四处求医,求到叶凌那里,叶凌带着银铃的拥有者过来,给女主角招魂结魄,她活下来了。】
:【如今,女主角毫发无损地被救,让男女主感情升温的这段剧情整段删去了。】
真搞笑,秦思思不由哈哈笑出声,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是这样的过任务法。
秦思思:所以我彻底不管闻芸生死才行,这是道死命题,对吗?
:【对,也不对。你可以管,女主角原本就是得救的,只是不能毫发无伤,因为这导致整段剧情线都删掉,我这么说懂吗?】
秦思思:任务失败会怎样?
结果,居然沉默了。
秦思思发现,似乎也是人,准确来说,那种感觉就好像和一个操控后台的客服在对话,它照本宣科地工作运行发布任务,但它如今表现出的斥责、沉默、惋惜、恻隐......有着作为人的情绪思维。
半晌,秦思思主动又问:回不了家?
:【对。】
秦思思身心俱疲:得按照书里的既定剧情走,对吧,不能多不能少。
秦思思:所以请解释下,是哪个狗逼设计的任务和,既定剧情一段不能少,我走了多少其余乱七八糟的剧情了?多出来的怎么算?如果因为不可控因素导致剧情有变的呢,比如主要人物的干扰,这干我屁事。就因为我借了纹银香囊,小变态找到尚书府,太强把崔尹杀了是不,蝴蝶效应?要没有纹银香囊他也找上门呢,你也发现除却既定剧情外,还有其他剧情运转吧?
没有回应,仿佛默认了自己无法考究的各种逻辑漏洞。
秦思思很崩溃,这个辣鸡又不知道任务失败会怎么样,就他妈告诉她任务失败了,太不负责了,温吞脾气的她头一次感到莫大的愤怒,想飙脏话的那种。
那股心悸与恶心又上来了,呼吸困难之际,秦思思整个人的精神慢慢呈现出萎靡不振。
她不由沿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浓浓夜色里,暗月无光,人迹罕至的巷子里很暗。
这时候,秦思思听到两道“沙沙”的脚步声,有两个人蹑手蹑脚地朝她走近。
胸口宛如嗅到一抹诱人的气息,她诡异般地精神大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到地上。
带着帷帽一胖一瘦的两兄弟走到她身侧,慢慢蹲下来:“姑娘,又见面了,可记得我们?”
秦思思抬眸,正是那两个抓紧大理寺后又被崔尹保出的倒爷,瘦的那个,从袖中摸出一个药瓶,他不紧不慢地拨开瓶塞,在她眼前晃了晃,言语间皆是得意:“想不想要?馋不馋?”
秦思思瞪大双眼,喉咙里勾出难耐的瘾,仿佛被药瓶的气息抓着,她死死盯着药瓶,轻轻咽了咽口水。
酒,崔尹给她喝的酒!酒里怕是下了那种蛊毒!
她死死咬住下唇,艰难地一寸一寸挪开视线,压抑住喉咙的蠢蠢欲动的毒瘾。
恍惚之间,她倏然明白了,崔尹从来不是善茬啊,天生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性格。
她是个疯子啊!她要保守秘密啊,她怎会那么好心,轻易地放她走。
—
尚书府里。
“你知道么,起身若你嫂嫂与思思答案不同,便都没有活路了。”
崔尹仿佛在讨论今晚的月色真好,云淡风云与寻皆允讲。
哂笑了下,寻皆允转身之间,一只萤火虫悄无声息地飘来,混在五彩翩跹的蝴蝶之间,发着一点余光。
寻皆允一脚踹开崔尹寝居的门,默不作声地掠上屋檐,跟着萤火虫,往右耳房的方向走。
不刻,崔尹便追了上来,站在檐角朗声笑道:“想去救寻少夫人?你以为我会让你走么。”
话罢,折扇一展便缠了上来,生生拦去他的步伐。
月色凌凌,屋檐之下。
月白的折扇轻扬,衣袂飘飘,鸦青色举着软剑,剑身环着五彩斑斓的蝶,两个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寻皆允并不恋战,他且战且退,默不作声往嫂嫂的方向退。却还是被崔尹掣肘,她不让他走。
打了片刻,寻皆允略略烦躁。
倏而桃花眼微挑,扯出一个乖戾的病娇笑容,低喃了句。
“好吧,那便陪你玩玩罢。”
寻皆允缓缓竖起软剑,心里念了一个诀,蝴蝶环着跃动的蓝光盘桓,须臾,寻皆允瞬移到崔尹的后背,举剑刺去——
崔尹广袖飒飒,灵巧躲开,游刃有余地啧舌:“这点小伎俩。”
“哦,是么?”寻皆允唇角一直漾着笑意,在崔尹没有看到的死角,一刹间剑身的蝴蝶,宛如一匹被撕裂的锦缎,分飞出去一拨,悄无声息随着一只流萤往右耳房的方向飞去。
蝴蝶随着流萤,一直飞去某个僻静的院子里,接着拥促钻入右耳房的窄小窗口。
室内官帽椅上五花大绑的闻芸,见到此等漂亮的异象,头微偏——
“不要动。”传来不耐烦的女声。
闻芸的肩头,趴着一只花猫,声音是花猫发出的。
花猫的爪子锋利无比,宛如一把利刃横在闻芸的喉咙处,下一刻便要抓破她的喉咙。
那拨拥促在窗口乱飞乱撞的蝴蝶霎时齐齐飞来,“咻”地一下,穿过花猫的身体,花猫的眸子一僵,很快便掉落在地上,死了。
闻芸的心脏跳到嗓子眼,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旋即,蝴蝶再度盘桓在闻芸身上的绑绳上,或叼或啄,绑绳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闻芸坐在官帽椅上怔愣良久,方才抬起手腕,试着动了动。
居然被一群蝴蝶救了,它们是小妖么?
带着满心的窦疑,她起身往外跑去。
闻芸记性很好,来过尚书府几次,莳娴带着观赏了全府,她便将路记得七七八八。一路小心翼翼,原本打算绕开奴仆人多的院子,从小门出去。
小门就在方塘水榭附近,水榭之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闻芸心中一慌,猫着腰躲进竹林里。
她不想知道是谁在打斗,甚至私心觉得越乱越好,便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正欲悄声绕出竹林走出去,余光间的一瞥,却不小心看到水波之上的半空中,那一抹鸦青色的衣角。
闻芸脚步一滞,躲在几颗翠竹后,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水波之上,那个蝴蝶环绕、拿着软剑、脸上似刺着凤蝶的图腾,笑得一脸乖戾的少年,是她一直视若亲弟的寻皆允吗?
这一眼使她心绪不宁,内心的各种情绪如潮涌,乱糟糟地还未捋清,“嗞呲”一声,她踩到一颗碎石。
细微的动静逃不过两个修为强大的怪物。
寻皆允当下看过去,崔尹比他更快,直接足点水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飞身过去一落地,她走近竹林。
“呀。”崔尹惊讶了一瞬,嗓音渐暗:“你逃出来了啊......可真是养了群没用的东西。”
“嫂嫂!”寻皆允急喊,也掠过水面飞身而来。
闻芸的瞳孔蓦地紧缩,步步往后退,生理上产生恐惧的反应,真的是阿允么。那个喜欢同她撒娇,还仰仗父兄、需要家族庇护的脆弱少年吗?
她一直以为他身体不好,玩心大没上进心,可大家不求他多大抱负,只要平安喜乐,只要不做杀人放火的事,相府养他一辈子又何妨。
她一步又一步后退的动作,寻皆允内心五味杂陈,眸一暗,生生顿在了方塘边。
竹林里黑黝黝的,崔尹悄无声息地跃了过去,像只猫一般,站在闻芸身后,趴上她的颈窝。手上的折扇,缓缓抵住她的喉咙。
“寻少夫人,得罪了呀。”
复又拉着闻芸飞向了水面的半空之上,崔尹抬头,对着方塘边的寻皆允笑眯眯道:“怎么办?你嫂嫂现在在我手里呢。”
寻皆允还未作答。
水榭方塘之间,崔尹的脚下,悄无声息地凹下去一个无声的漩涡,寻皆允看到了,他默不作声。
慢慢地,那个漩涡涌起一株细细如蛛丝的水线,顺着水榭攀爬着,旋即,往上一跃,一道水柱子缠上崔尹的一只腿。
崔尹霎时间闻到一股难闻的海腥气,便被水柱结结实实裹住,外面看来就像一个透明的蚕茧形状。
她不由展扇掩鼻,忍不住斥了句:“又是你这只水猴子。”
无支祁嘿笑一声:“是我。”
水柱嘚瑟地抖了抖,宛如细胞分离,将崔尹和闻芸分隔开:“在老子的水茧里,你施展不了任何法力。”
不过只有五分钟的时效,裹着闻芸的水茧“哗啦”一下蹿得老高,掠过竹林,往墙外飞去。
临走前,无支祁对着寻皆允大声嚎了句:“对不起兄弟,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带老板娘溜了。”
他的上司老板寻亦许还在墙外候着呢。
五分钟很快便过去了,水茧自行爆破,滋了崔尹一身。
湿透的崔尹,周身宛若水墨洇染,月白男袍霎时变成黑色的裙裾。
一套玄黑的齐胸襦裙,只有胸前的系带是赤红色的,一头青丝到脚踝,随风轻舞,臂上翩跹环飞着的黑纱披帛,细长飘逸,好似仙子云披。
崔尹埋头看了自己一眼,碧色竖眸眼波流转,无奈摇头“啧”了声,菱唇红润,唇珠小巧挺翘。
男装不知,女子相一颦一笑之间,只觉美人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变态就来救思思了,辣鸡也会作解释。
下班后补下一更。
昨天想说的,dbq我太情绪化了,看到融梗和安排调色盘就炸了,发了个类似毒咒的声明......
冷静下来,一翻评论区,又傻了,好多评论......大家都是小天使,无以为表,谢谢谢谢谢谢,只能努力多多更新了!
感谢大家的雷和营养液!
因为本人社畜上班ing,每天下班后才能抽时间码字,更新不稳定(抱歉),所以我只能保证零点之前会更(有事会请假)。
ps:周末我争取多更多存点稿。
好叭,先喝为敬,小命要紧。
秦思思愣了愣,为什么要喝酒?
婢女看出她心中疑惑,照本宣科地答:“崔大人说,他觉得你很有意思,喝完这杯泯恩仇的酒,以后还是朋友。”
小变态的行踪不定,经常满洛阳城的乱晃,当前情景紧迫,先去大理寺找上寻亦许和无支祁才是最效率最保险的做法。想着,低眸一看腰侧,她无比庆幸自己和寻皆允讨来了这个玩意,使劲摇着纹银香囊,希望小变态能尽快察觉到她的求救信号吧。
她僵着脑袋,表示抗拒,然并卵,婢女一脸漠然地讲:“不喝姑娘走不出这门。”
秦思思:“......”
撑着墙往前走了两步,慢慢地,她感到好了点,拔腿跑出小巷,正松口气——
毫无征兆地响起:【抱歉,宿主任务失败了。】
“等等,崔大人要我带姑娘从小门离开。”
冰凉提醒:【你腰间的纹银香囊害了你。】
什么意思,秦思思不解。
举起酒杯,抿了两口,放回餐盘上,她问:“可以了吧?”
婢女错开身体,秦思思忙跑出门外,一顿,居然已经是晚上了。
又念及崔尹还算说话算话,遵守游戏规则把她放了出来,她倏然有些心悸恶心,慢慢呼吸困难。
秦思思勉力撑住小巷的墙,摸着墙壁缓了一会儿,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不行啊,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啊,得立即去找寻亦许。
秦思思顿足,点了点头,也是,她当然要掩人耳目。
跟着婢女从后门走出来,顺着小巷往外走。
秦思思如坠冰窟,什么?!
一板一眼地解释,隐隐有斥责的意味:【一开始就提醒过宿主,必须按照剧情线走,女主角有她的主角光环,她不会死,宿主为何非要强出头干扰剧情线。】
她怎么干扰剧情线了!明明按照他的走势一步一步走着,秦思思在心里质问。
你倒是单方面说得很欢呐,都差点一命呜呼了,我为什么要和他一酒泯恩仇,谁和她是朋友呀。
秦思思虽然心大,但她也是个记仇的人。
婢女端着一壶酒进来,按照命令同秦思思讲:“姑娘喝完这杯酒,便可以走了。”
答完那个致命选择题后,果不其然,有猫耳婢女将左耳房的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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