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和海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来到了前面。
然后,只见里面一群人正在往外搬东西,十多个青年里里外外的额忙活。
烂木箱子,烂柜子,八仙桌,木头凳等等,一个个的往外搬。
“老乡,陈爱国家这是怎么了?”
海文这时候冲着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村民问道。
那村民狐疑的看着海文,这脸很陌生,不是他们屯子里的人。
这年头人员流动少,村里来个陌生人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海文也知道这一点,笑着解释说道:“我是咱们旁边红卫公社知青办的干事,我叫海文,是过来看朋友的。”
“陈爱国的爱人不是知青嘛,我们认识,我过来找她有事!”
“哦,知青办啊,懂了!”
乡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八卦了起来。
“其实没啥事,就是老陈家搬家,在村西口又起了個新房,之前说的是给老二家,也就是爱国两口子盖的,哄着老二家的又出钱又出力。”
“现在嘛,反悔了,不让爱国两口子去住了,他们老两口要搬过去!”
“爱国正跟他爹娘闹呢!”
那人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旁边有人立刻搭话了。
“我看就该闹,老陈叔这是偏心,想带着他们家老三搬过去,那新房子是想给老三的。”
“爱国大哥这是被老陈叔忽悠了,白白掏了钱又出了力。”
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妇女这时候也跟着接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爱国哥老实,爱国嫂子又是知青,外乡来的,这边没个给她撑腰的。”
“但凡有个娘家兄弟,能让老婆婆这么欺负了?”
周围的人这时候扯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海文这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李长河,却只见李长河的脸上一脸平静。
随后,李长河提着旅行包,迈步向着土院里走了进去。
“哎,那人怎么进去了?”
“好家伙,那人身上穿的真好啊,一身的确良啊。”
“你们看他那手腕,带的是手表吧,全钢带手表啊!”
“这是地区来的干部?”
一群人自然也看到了走进去的李长河,本来他那一身卓尔不凡的气质,就跟这里的人不搭。
伴随着他的行动,一群眼尖的人自然也是发现了新奇,开始讨论了起来。
“这位干事同志,刚才那个人是?”
之前海文搭话的老乡这时候冲着海文好奇的问了起来。
海文笑了笑,将自行车停在了那里:“那就是你们说的爱国嫂子的娘家兄弟,京城来的!”
“老乡,我自行车往这里放一下,您帮我看着点,行不?”
“没问题啊,放这里我给你看着!”
知道了李长河的身份,这个乡民立刻来了兴致。
陈爱国媳妇的娘家兄弟来了,还是京城来的。
这代表什么?
有热闹看了啊!
村里平常没啥事,家长里短的就是人们八卦的谈资。
李长河走进了院子里,院子正中是一间正房,说是正房,其实也是泥土的。
而在正房的两侧,又各接出来一间低矮的土屋。
其中东边土屋的门口,一个青年汉子正蹲在那里,闷闷不乐,也不去搭手。
中间的大土屋里面,则是有人不停地往外搬东西。
很快,这些人看到了堵在门口的李长河。
李长河身上那一身装扮,让他们有些诧异,这款式,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上面下来的干部。
“同志,你找谁?”
正在指挥的陈老汉这时候也看到了李长河,嘴里叼着个旱烟袋,走了上来好奇的问道。
“我找李晓君!”
李长河面色平静的说道。
“李晓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