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缫子山,百穆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院内树下,白岐坐在藤椅上捧着一本《中庸》,书面上的虚拟屏中则播着一部警匪枪战片,某神看的津津有味。
自打回了匪寨,白岐的小日子又滋润起来,每日吃睡玩,除了总有一只人形汪在床前晃。
影片播着结束音乐,白岐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随手翻了一下书页,‘学习使本上神快乐。’
黑七白眼,‘……’脸呢?
院门外,庞枢半蹲在墙角,扒着门缝偷瞄着里面的白岐,脚边是一篮刚摘的梨。
周围的寨中土匪,一个个表情抽搐,对某二哈的‘痴.汉’行为不忍直视。
庞枢倒不怕白岐赶他出屋,反正他脸皮够厚,但他怕自己把白岐气坏了。
庞枢徘徊在门口,急的抓耳挠骚,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此时纠结的却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
围观的众匪只觉得——辣眼睛。
‘枢哥你可是土匪,上啊!别怂!’
‘宿主,庞枢正蹲在门口偷窥你呢。’黑七看热闹不嫌事大。
‘本上神不瞎。’
白岐把书举高遮住半张脸,挡住嘴角淡淡的弧度。
‘全是套路!’黑七黑线。
白岐把书搭在腿上,轻嗽了一声似是觉得渴了,刚打算喝口水却‘失手’撞倒了茶盅。
“呀。”白上神装模作样的叫一声。
“砰!”院门被撞开,庞枢火速冲到白岐面前递上一个梨,“你吃,很甜的。”
黑七‘……’傻了吧唧的。
白岐不作声。
庞枢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拔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削了皮,然后切的大小均匀喂到白岐嘴里。
白岐张嘴,得到回应的庞枢眼中一亮,更加殷勤的投喂。
“你尝尝。”白岐捏起一块喂他。
庞枢立即张嘴,眉开眼笑乐的像个傻瓜。
见他咀嚼吞咽下后,白岐眼中含笑,语气却凉凉的感慨道,“分梨呀?”
分梨?庞枢怔住?一时未明白其中的含义。
但很快——‘分……离??’
庞枢皱起眉一脸屎色,想吐,可咂咂嘴一点渣都没留下,只是原本甜滋滋的味道却变得异常苦涩。
“不会!”庞枢板着脸,语气生硬冰冷的道。
“但凡我活一日,便缠你一日,活一世,便缠你一世,你别妄想跟我分离,除非我死。”
庞枢态度强硬坚决,其中的霸道不容置喙,但白岐只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了书上。
庞枢觉得有点委屈,自打把他从槐阳村带回寨后,白岐‘着了魔’似的整日捧着破书看,都不肯再搭理他。
“书有我好看吗?”庞枢嘀咕。
“书中自有颜如玉。”白岐淡然的回了一句。
‘几张破纸,几个破字,什么颜如玉黑如玉的?’庞枢暗暗吐槽。
“玉桓,别看了。”庞枢帮白岐捏的肩开始捣乱。
白岐拍开他作乱的手,“不看怎么考科举?”
庞枢憋着一口气,表情不善,“不考行吗?”
每每白岐提及科举时他都有点慌,落榜则罢,可若是高中了呢?他觉得白岐若真的考中自己可能会失去他。
白岐一旦高中必将走上官场,到时一个官,一个匪,能有什么好下场?
白岐看向庞枢,反问他,“你不做土匪了行吗?”
“行啊!”庞枢干脆的回道。
“我带你去闯荡江湖,快意恩仇逍遥自在,你若不喜争斗咱们便寻个世外桃源隐居。”
“……”白岐怔住。
许久,白岐合上手中的书,伸手拽住庞枢的领口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在庞枢震惊的目光下,白岐对准他的唇咬了上去。
回神的庞枢猛地将人抱住,放肆的开始扫荡白岐的领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
也不知多久后,庞枢撤出白岐的阵地,两眼幽深的盯着他猩红的嘴唇,呼吸逐渐粗重。
“庞枢,你爱我哪里?”白岐问。
“全部。”庞枢回道,“你的人,你的魂。”
沉默良久,白岐噙着笑给出回应,“……我也喜欢你。”
喜欢却未深入爱。
“枢哥!”一个青年大声嚷嚷着冒冒失失的闯入院内。
可待看见院中两人暧昧的姿势,青年怔了一瞬,跟着瞬间涨红了脸,呆呆的不知是退是进。
“下回记得锁门。”白岐面不改色的推开庞枢。
眼看要滚上床了,谁知临门一脚被打断了,庞枢凶狠的瞪着来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什么事!?”庞枢粗着声音问。
小青年被吓得快哭了,“呃……枢,枢哥,张文官抓回来了。”
庞枢敛了怒气,但眼中却添上抹戾色。
庞枢转身,压下冷意和白岐温声道,“一起去吧?”
白岐撂下书,身为‘受害者’的他表现的比庞枢还冷静,“可以。”
此时寨中大厅里外围满了人,被五花大绑的张文官跪在厅内面色苍白,一脸绝望。
那日从白岐那里离开后,他越想越怕,回到房间后行李也来不及收拾,只带上些银钱便火速逃离了山寨。
他漫无目的的一路往南跑,只想远离百穆寨,但结果还是被追上来的人抓住了。
当他被捆绑着带回寨后,他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此番只怕在劫难逃。
“枢哥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聚一起的众匪们主动让开路,庞枢牵着白岐从外走进厅里。
“枢哥。”看见来人,张文官希冀的叫道,希望得到原谅饶恕自己。
庞枢无视张文官,径自走上高座俯视着底下的寨中兄弟们。
“背叛山寨,陷害寨中同伴,依照寨规当如何处置?”
庞枢的话让底下众匪面面相觑?背叛山寨陷害同伴?谁?张文官吗?
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庞枢的视线落在张文官身上,“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讲?”
张文官白着脸不吭声。
见状,庞枢便开口把张文官如何帮喻一寒‘出谋划策’劫走白岐一事详详细细讲了出来。
主厅里外众匪们一片哗然。
“寨主。”
一人站出来道,“背叛山寨,陷害同寨兄弟,依照寨规当断去手足,废其筋脉。”
“张文官是个书生,不懂武功无需废掉筋脉,只需断掉手足即可。”另一人补充。
寨中众匪都是习武人,废掉手足于他们而言只是落得一个残废,但张文官不同,他身虚体弱,断去手足八成会性命不保。
但不会有人替他求情,一是他们了解庞枢的脾气,二则是,自作孽不可活。
寨中人多数来自江湖,他们虽恶,虽凶狠无情,但却很看重一个‘义’字。
张文官背叛山寨,伙同贼人烧寨害人,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
今日他能因一己私欲害人,明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这种人不可信,不可交,不可留。
庞枢看向白岐,柔声问,“你可满意?”
白岐目光薄凉的望向跪在下面的张文官,语气平淡的道,“既是你寨里的人,自当以寨规处置,无需顾虑我。”
‘虚伪,你明明很满意。’黑七吐槽。
‘这才哪到哪?上一个敢谋害本上神的蠢货,你可知本上神如何处置他的?’
‘??’黑七。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魂魄困于火渊峰下日日承受焚烧苦楚,不消散,不入轮回。’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七打个冷颤。
庞枢命人将张文官带下去行刑,张文官痛哭流涕,一番哭喊哀求无果后,他的眼中迸出狰狞的怨恨。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庞枢,钟玉桓,我诅咒你们!诅咒你!”
……
庞枢又想起白岐打算科举的事,不禁觉得心烦意乱。
见庞枢皱眉,控制住张文官的两人赶忙捂住他的嘴,加快速度把人拖走。
处置了张文官,围观的众匪们相继散去,厅内一时只剩下庞枢和白岐二人。
庞枢一把拥白岐入怀,将脸埋在他颈窝中亲昵的蹭着,贪婪的眷恋着怀中人的温度和味道。
“玉桓。”庞枢叫道。
“嗯?”
“你属于我吗?”庞枢问。
白岐默了一会,然后回道,“暂时属于。”
“我不要暂时!”庞枢收紧双臂,似乎想把他嵌入自己血肉中和自己融为一体。
“那你属于我吗?”白岐反问他。
“属于!”庞枢坚决的回答,“永远,生生世世都属于你。”
“你……”白岐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了,庞枢的痴缠和热情让他这个老怪物有一点不知无措。
白岐活了不知多少年,见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姻缘;
也见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痴男怨女。
可时间早已将他的热情消磨殆尽,他已经忘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小七。’
‘我在。’黑七回道。
‘我有点舍不得了。’舍不得在他一世又一世追来,掏心掏肺对自己好时伤害他,弃他于不顾。
‘……不舍得,那就留着吧。’
“庞枢。”白岐回抱住他,轻声开口。
“本上神以道心向你承诺,只要你有本事追来,你追一世,我陪你一世,绝不舍弃。”
“只要你不背叛,这个承诺永久有效。”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