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抵达约定地点稍等了片刻，就看见大伊万开着路虎揽胜呼啸而来。
看见这一幕，秦锋再次想起了方晴的好。上次正是拜托她给大伊万转换国内的驾照，看来她办的很顺利。
这姑娘做这些事情非常的用心和细致，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秘书备选。丁子琪在工作方面比较扎实，但在生活方面的经验就不如方晴了。
随着大伊万停车下来，几步就来到了秦锋的面前：“boss，我来了！”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秦锋是谁？还是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点酒味：“你喝酒了？”
大伊万很直白的耸耸肩：“我只是吃了一点面包，根本没喝酒。”
“不对，你这身上绝对有酒味。我对这些味道非常敏#感，你肯定骗不了我。”
“真的没有喝酒，boss，你应该相信我。”
大伊万的中文还学的结结巴巴，秦锋又完全不懂俄语。两人只能用英语勉强交流，夹杂着手势和半吊子的中文互动。
秦锋又围着大伊万转了一圈：“不对，你肯定喝酒了。你身体里的酒精含量应该还不低。是不是伏特加，你说吧！”
大伊万一脸懵逼：“伏特加怎么能算是酒精呢？那是液体面包啊！”
“……”
秦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我们两国人民对酒精的认知就有这么大的差异吗？
液体面包？
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汇有什么误解？
“你听我说，我不管伏特加在你们国家算什么品种。但是在我们国家，那玩意儿就叫酒精！”
秦锋又指着路虎揽胜，很没好气的说：“你喝了伏特加以后再开车就是酒驾。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不仅可以给你扣分，还能够没收驾照，甚至给你治安处罚。假如发生交通事故，你还会涉及刑事犯罪。”
大伊万张大了嘴，满脸上都写着四个大字：你在骗我！
看着他那张毛茸茸的老脸上全是不信，秦锋真是有点头疼了：“你晚上喝了多少？”
大伊万咧开大嘴就是笑：“啊，我买到了正宗的伏特加，晚饭只喝了两瓶。味道好极了，就像我家乡的味道一样。”
“2瓶？多少毫升的那种瓶子？”
大伊万稍稍比划了一下：“这么大，差不多750毫升！”
秦锋实在忍不住一巴掌捂住额头，看着面前大伊万笑得像个250斤重的孩子：“2瓶就是1500毫升！”
正常的茅台酒一瓶是500毫升，人们常喝的冷饮冰红茶之类3元一瓶的也是500毫升。按照密度和体积来兑换重量，通常我们所说的一斤酒就是指500毫升。
换句话说，大伊万这是喝了3斤伏特加开车出来的？
秦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剧烈爆炸了：你喝了3斤伏特加出门，还告诉我你没喝酒！
警员蜀黍抓住你，能给你直接把驾照废了！
“大伊万，你能不喝酒吗？至少在我们国内的时候别喝酒，我们这里对酒驾的查禁很严格。你喝了酒，我有事找你出来就不方便了！”
大伊万头摇的就像摇头丸吃多了一样：“不不不，boss，伏特加不是酒，只是一点液体面包。对于我们俄罗斯人来说，吃点面包很正常的。你看看我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
虽然你看上去并不打晃，呼吸间也没有明显的酒精味道，可是你喝了酒和没喝酒的状态就是不一样。
更关键的是，警员蜀黍不会管你有没有喝醉，他只管你有没有喝酒。喝醉了，只会更严重。
“不行，我不管你们国家是什么情况。但是来到我们国内，你喝了伏特加以后绝对不允许开车。你要出门的话要么叫出租车去，要么叫代驾。可你跟我出去办事儿，叫个代驾算怎么回事儿？”
“那我搭乘出租车行不行？”
“你说呢？”秦锋只是斜着眼睛看他。
大伊万则万分痛苦，抱着头纠结不已：“可是俄罗斯人不能没有伏特加！我们宁可死，也不能没有伏特加！boss，帮帮我！没有伏特加的俄罗斯人就像离开了水的鱼，我会死的。”
“可我才是你的雇主，你应该遵守我们的规则。这关系到你的薪水，大伊万！”
“但伏特加关乎我的生命。没有伏特加，我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赚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
秦锋发现和战斗民族谈条件不能这么简单的对接。他们对钱和伏特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直接的认同。
“那你没有钱的话，怎么去买伏特加喝？你为我工作，我付给你钱，你可以拿钱买来伏特加。没钱，就没有伏特加呀！”
“可我现在有钱，我只需要伏特加。”
“……那你钱用完了不就没有伏特加了吗？”
“不，boss，当我没钱的时候，我可以再去赚钱来买伏特加。”
秦锋感觉都快要被他给绕晕了，再这么讨论下去，今天秃鹫估计也就领不回来了。
“不不不，你应该考虑到，为我工作，我不光会付给你钱，还会回复你原先的健康。当你的生命获得延续，那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喝更多的伏特加……”
最终大伊万考虑到未来还想要更多的时间来喝伏特加，暂时可以限量少喝一点。他确保每天临睡前再喝，白天绝不耽误工作。
考虑到大伊万现在的战斗力还无法替代，暂时秦锋也只能包容大伊万的缺陷——每天都少不了伏特加。
“嘿，boss，不要愁眉苦脸的。你要明白，我之所以能够从西伯利亚的训练营当中撑下来，全是因为我有足够的伏特加可以喝。否则，我早就死了。从那以后，我和伏特加就无法分割。”
行吧，爱谁谁吧！
秦锋很无力的挥挥手：“那待会儿咱们出发，我来开车。”
这个时候诡烈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葫芦街道的老年人娱乐活动中心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动态。那里据说就是一家比较平常的活动室，总是有不少的老头老太太们在哪里打牌。
今天也是一样正常开业，里面有不少的老头老太太们打麻将来着。
“……我专门雇了人进去看了看，都是些街坊们在打牌。”
“秃鹫呢，你看到他了没有？”
“我雇的人看见了。但是他们说秃……老周很乖巧的坐在一个老头的边上帮忙看牌，没有什么异常。”
这还叫没有什么异常的吗？
秃鹫，一个灰色圈子当中的大佬，坐在一堆老头老太太当中乖巧的看人打牌，还有比整个更不正常的吗？
不过诡烈的调查倒是让秦锋开始升起了不少的兴趣。
他想了想，随即领着大伊万开车过去：“走，我们去会一会他们！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