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国的气候还是不错的,因为这里是一个海岛,到处都是海风习习,夜晚给人的感觉特别的清凉。
伊丽莎杜什库静静的坐在海滩旁边,细沙埋着自己的芊芊玉足,感受着里面的温度,觉得非常的舒服。
耳边传来脚步之声,根本就不需要回头,这种脚步声已经听了很多年,正是自己的弟弟克莱德雷蒙德。
克莱格雷蒙德来到她的身边,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言不发的站着。
伊丽莎杜什库悠然的长叹一声,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抬头看着月亮,一双眼睛就像明亮的星星。
克莱格雷蒙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声音急促的说:“今天姐姐为什么不说话?这些人谋划的是我们西方帝国。”
伊丽莎杜斯库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裙角,悠然的说:“我要更正一下,不是我们的西方帝国,是他们的西方帝国。
你真的以为帝国和我们有关系吗?那只有我们姐弟两个在这里求学,说好听点儿,是在蟠龙书院学习,说不好听就是质子。
这还是因为科比大人说话,我们才有这个机会,否则的话你我姐弟二人,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克莱格雷蒙德听到这话之后,十分颓废的坐在姐姐的身旁,脸上都是无助的神色,本来已经把这些埋在心底,今天又被姐姐给挑了出来。
伊丽莎杜斯库看着自己的弟弟,两眼之中也有那么一丝不忍,不过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定要让这个小子面对现实。
今天如果要不是吉米琼斯,这小子还不一定说出什么话来,彭小帅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
而且这个女人还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彭小帅提到的摄政女王,这对她的诱惑力非常的大,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每天都在撕咬她的心。
女人一旦要是狠起来,那比一般人要狠的多,在她们的心中,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哪怕是自己最亲密的人。
她一定要约束自己的弟弟,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那天,也会亲手结果弟弟的性命,那也只能怨弟弟命不好。
而且自己想成为摄政女王,就必须有一个傀儡皇帝,没有什么比弟弟再合适,毕竟两个人是一奶同胞。
她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声音低沉的说:“你一定要摆好自己的位置,父亲有子女十个,我们两个是最不受待见的。
我相对来说还能好一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也就是嫁人而已,可以成为联姻的工具,也不会引起他们的妒忌。
你毕竟是一个王子,而且是第三顺位继承人,大哥,二哥根本就不会放心,下面那几个弟弟也不会甘心。
对于你一定是除之而后快,只有死的继承人,才是好的继承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好像我天天盼着他们都死一样。”
克莱格雷蒙德听了姐姐的话,在那里张了张嘴,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小子虽然看上去是个楞头青,实际上心地相当的不错。
他一直觉得大家血浓于水,好歹也是骨肉亲情,谁当国王都无所谓,只要能够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能够让帝国强盛就行。
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家住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姐姐,希望她能够好。
他再次长叹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这样的扔到海里,建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打破了海面的平静。
伊丽莎杜斯库看着自己的弟弟,心中全都是失望,弟弟的心思并非是不知道,不过这样绝对不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女人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当摄政女王的心,当她的心彻底稳固之后,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了。
她面色冰冷的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科比大人是我们的第一位贵人,不过他的心中只有帝国,并不能给我们提供太多的帮助。
当年如果不是他欠过母亲一个人情,根本就不会管我们姐弟二人,在他的庇护之下,我们能够活到现在,已经算是邀天之幸。
如今我们碰到的第二个贵人,这才是能够帮助我们取得成功的人,这个人就是彭小帅,所以你千万不要给我坏事。”
克莱格雷蒙德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姐姐,忽然感觉姐姐有些陌生,和当初一直照顾自己的那个姐姐,在这一刻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他依然点着头说:“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只管放心好了,以前我在学校装成那个样子,不也是为了照顾姐姐吗?
连我最不喜欢的样子我都能装,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只是希望姐姐不要玩火自焚,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
伊丽莎杜斯库看着自己的弟弟,心头不仅就是一软,不过这个女人抬头望向天边的月亮,再次将心坚硬起来。
克莱格雷蒙德看着自己的姐姐,眼角出现了两滴泪水,不过被他衔住了,并没有让这两滴泪水落下。
他就这样站起身来,向着四周望了一眼,这才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只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伊丽莎杜斯库看着弟弟的背影,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不过最终并没有说一句话,就是这么呆呆的看着。
吉米琼斯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到她的身旁,那个小子就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然后才会放心离开。
他轻轻的揽着伊莉莎杜斯库的肩膀,语气轻柔的说:“很多事情和你想的并不一样,不过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伊丽莎杜斯库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低低的抽泣了起来,也就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展现出女人的柔弱。
她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母亲就是因为太软弱,最后才被她们排挤死,我不会让这个悲剧重演,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两个人接下来并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沙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