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独角的俊美龙君来到桃源的中央,心念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手毫不犹豫的伸向自己左额上的龙角,眼眸轻垂,眸底没有任何的波动,就这么直接将龙角硬生生的拔下!
瞬间,鲜血从左额上血肉模糊的一块儿流出,流到那浓密的眼睫处,形成漂亮的血珠,颓然滴落……
……
九重天一片死寂,平日里众仙聚众围观八卦的地方只有寥寥数人,天帝严肃的站在明镜潭旁,与其他几个仙人看着潭中景象,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罗浮仙人脸色也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最后侧过脸去,手拽着拳头,不忍再看。
只见明镜潭中,昏暗的光线里,有一只灰色的巨狼在房间中缓慢的来回走动,不时发出轻微的类似于安抚的声音,而巨狼的身下,是如同六月怀胎般的男人,正将脸埋在巨狼灰色的毛发中,露出他那漂亮的侧颜。
男人一直手勾着巨狼的脖颈,一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眼角渗着水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和委屈,狼狈而浑身爱欲的痕迹。
巨狼变幻角度的时候,从明镜潭中能清晰的看到这一狼一人相连的部位,那巨大的狼茎死死插在男人后穴中,两个明显释放过后的囊袋遮着男人通红的穴口,随着走动拍击在男人丰满的臀瓣上。
男人发出呜咽的声音,呼吸也清浅,只不过每被轻轻顶入的时候,就扬起脖颈,雪白的十条尾巴都颤抖着卷曲起来。
甚至,还能清晰的听到水声。
粘腻的,众多的,从男人鼓出的肚子里发出。
094.贪狼,我想我饿了……
万灵仙人还记得自己终于被放开时候的感觉,有个已经快要和自己连在一起的巨物从他身体深处离开,像是抽走某种支撑着他的力量,同时轻松的感觉和宣泄而下的快感猛的袭来。
他绷紧了的肚子也瞬间缓缓恢复,从他那被放开的后穴涌出一滩滩粘稠的白液,‘啪嗒啪嗒’的坠落到地上汇聚在一起。
那种感觉太过鲜明,是忍到极致后的释放,让男人同时高潮了一次,然后晕厥过去。
万灵现在还卧在床上,不能动弹,下半身疲惫酸痛,小腹一片阴疼,后穴肿大,并且松松的还在不时流出粘腻的白液。
男人没办法像第一次被灵石上的那样自己给自己治疗,即便后穴无法自己快速愈合也起码外表看起来好受些,但是现在的万灵被魔尊贪狼怜爱的搂在怀中,像个大型的布偶陪贪狼休息。
布偶还被主人弄的很脏,到处都是主人失去理智的时候记上的记号,从外到内,都被占有欲变态的主人给好生玷污了一下。
万灵仙人气息很轻,但是没有跟着魔尊贪狼一块儿睡去,他醒来后也安静的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任由自己躺在贪狼怀里,任由贪狼的手臂扣在他的腰间,比浪形时候要小上一些的欲望抵在自己的臀缝……
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现在的心情,但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大概是――蒙逼。
只不过……
身后抱着他的小正太啊,身体凉凉的,但是却莫名的有点儿温柔,就像当初那只‘死去了’的贪狼……
在万灵仙人看来,他的狼半妖死在自己去游狐一族的时候,那只愚蠢的半妖太笨了,又笨又弱小,就这么不小心被那颗黑舍利给夺取了身体,然后为了逃出封印和报复,灭了他们的狐妖山。
黑舍利里一定是住着什么邪恶的魔物,一边将以前的半妖杀掉,一边继承了半妖的记忆,不然……
不然这个魔物,不会知道他的过去,不会喊他那样丑的外号……
真正的贪狼根本不会这样对他,顶多像个小孩子一样恶作剧,像个喜欢引起别人注意的傻子,不断在他面前蹦哒。
身后的魔物此刻显得再温顺温柔,也是假的,万灵这样想,他对他做的这些,都是侮辱,是轻浮!是和当时灵石对他做的一样不能被原谅和接受。
万灵仙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深色的眼眸里浮现出每次贪狼看他时候的血色眼睛,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情愫男人看的清切,再加上万灵每次听魔物对他说的话,做的事,可以清楚的判断,那魔物对狼半妖的记忆继承有误,他和狼半妖一直都是很简单的关系,到了魔物这里却变成什么……两情相悦,从魔物嘴里说出的一切事情都和事实有出入。
但是这魔物脑袋有病可能对男人来说不是坏事……
万灵仙人对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很快的就不再在意,已经发生的事情和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当然是先考虑以后比较明智。
比如这魔物说以后每隔几天,等他休息好了,就再来用原形做爱,直到做到自己有了他的种的时候,不然就一直这样下去。
比如这魔物说要等他们感情稳定了以后就出去把人间界送来给他,要把天上那些总是阻止他的烦人的神仙都抽筋拔骨,丢到六界外面去。
再比如,这魔物说他要和自己在一起,养他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
这肉麻又充满坚定的扭曲情话,万灵听了便在心里否定了,万灵仙人自己有种预感,他总觉得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太久,也就根本不会等到日月无光了,这种预感也许是说他死了,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谁知道呢?
男人现在需要的,只是离开这里,等找到方法将灵石从自己的肚子里移出,若没有办法,就静静等待灵石的出生,然后等待灵石过完他得道前必须经历了磨练,等待灵石将魔族再一次的封印起来,永远的将魔界与人间的通道隔开。
到现在为止,万灵仙人还是信任天帝的,并且自动将天帝说的以后灵石将要助神仙界除掉的魔物代号入座给了贪狼。
不然还有谁?万灵才不知道那西方金鼎山下还压着个万年大魔头。
且先不说天帝如今力量越来越弱,贪狼经过这几千年的沉睡更加深不可测,万灵唯一的方法,大概就是自救。
但是万灵有些担心,毕竟这方法拙劣简陋,除非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相信他。
男人越想越觉得不好,只是若什么都不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他真的不愿再和魔物来一次方才做过的运动,那根本不像自己了,那不是他。
想通了事情,身体疲倦到了极限的万灵也就也开始闭目养神,尽量忽略来自其他部位的不适,准备等身后的魔物醒来,结果还没有几秒,身后就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阿灵,你醒了。”
说罢,身后的人就撑起身子坐起来,一边低头一边撩开男人脸颊上几根发丝,亲吻男人的眼角。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
万灵没有说话,但是问话的少年似乎不以为意,好像早就知道男人不会说话一样,还在自顾自的说:“没关系,阿灵,你要习惯我,以后我还会这样疼你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我们会有一群小崽子。”
少年说着,自己都笑起来,好像能看到以后美好的画面,那是他期盼很久很久的了,只不过还差一点点罢了。
魔尊贪狼嗅着男人吻痕斑驳的身子上自己的味道,手沿着男人侧躺而显得幽深的臀缝处往下探去,伸到男人那红肿到出了血的蜜穴出,修长的手指在那肉呼呼的穴口处搅动着,然后遗憾的道:“阿灵,这次好像没有怀上。”话音一落,少年插入软穴中的手指就拿了出来,牵出一缕银丝,另一只手摸上了男人的小腹,“这里还是只有那个野种。”
万灵因为小腹被贪狼按着,腹内残留的精液也一下子被挤了出来,堆在男人的臀间,并顺着臀瓣的弧度滑下,男人雪白中带着些许粉色的狐耳颤了一下,说:“别按了……”
魔尊笑道:“那宝贝阿灵,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欺负你了。”少年模样的魔尊一如从前的厚脸皮。
谁知魔尊说完,就被男人的手勾着脖颈往下拉,在微微愣神中,唇角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就那么一瞬间,在眨眼,魔尊贪狼几乎以为是幻觉。
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但是很快,在男人刚一离开,魔尊便顺势压了下去,他身下的男人顺从无比的张开了那殷红的唇,让他的舌侵入。
魔尊亲吻的很虔诚并且认真投入,深情无比。这是一个绵长而情投意合的深吻,两人舌头搅动的水声和‘啧啧’声不绝于耳,温柔缱绻。
等到一吻结束,魔尊拥住了自己的‘爱人’,他听到自己‘爱人’对自己撒娇:
“贪狼,我想我饿了……”
095.好,真乖……
“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在距离魔尊贪狼娶亲后的第二个月,魔尊贪狼在从前自己的王庭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低下跪着的四个护法,冷漠的说着这样没有温度的句子,“我觉得你们都是太闲了,才会来关心我的人。”
青暝与弥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有一身红衣的娄女和性格暴躁偏激的四护法烈愚还在激烈的说道:
“尊上你难道都忘记当初那个男人是怎么被你掳回来的?”
“他现在都只是在假装!他在骗你!”
“他为了不让我们魔界攻下人间界,拖了整整两个月!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站在台阶上的魔尊头都未低一下,冷傲精致的脸上蕴着冰霜。
烈愚还在愤懑的说:“他不过区区一个小神,哪值得尊上去迁就,还忙前忙后的照顾,尊上你是被他迷惑住了!狐妖一族就是这样下贱的东西!”
魔尊的视线移到烈愚的脸上,此人并非是从人类修来的,也不是什么妖物入魔,他生来为魔,滋生在魔界肮脏的角落,后来形成人形,才成了如今的烈愚。
“那好,让你说,你觉得本尊该如何处置那魅惑本尊的贱人呢?”魔尊贪狼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下面那忽的眼睛都亮起来的烈愚的模样,“烈愚,你说本尊是该把他就这样干脆的处死,还是送到下面去做成人彘让魔物们随意对他施暴呢?”
本来还和烈愚站在一路的娄女瞬间就感觉出魔尊的语气不对,神色复杂的不敢再说什么,悄悄的还踩了身边的烈愚一脚,结果烈愚毫无反应,反而好像自己的话终于打动了他应该永远残忍果决的尊上,捞到里面满是他们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倾巢出动将人间绞的天翻地覆的模样。
烈愚说:“直接杀了的好!免得留下祸患!”
“尊上,等我们一举拿下了人间界,就将妖界的狐狸精都处死的好,像这样只会以色侍人并且邪门的很的种族,根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烈愚完全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尊上,到时候整个六界都是你的,没有谁再能够阻止我们,尊上……唔……”
烈愚的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迅速像是被抽干了血液般干枯老去,骨骼都像是被千斤顶压着般‘咯咯’作响,暴起的眼球突兀的从两个眼眶中掉落下来,眨眼间的功夫就湮灭成了尘埃,只剩下滚落到裸女脚边的眼球还定格在瑟缩时候的样子。
偌大的王庭瞬间便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半晌,剩下的三位护法听见他们的魔尊缓慢的走回他宝座的脚步声,缓慢而像是一下下踩在他们的心口上,坐下后,道:“现在,还有谁想要说些什么吗?”
娄女后背都渗出一片冷汗,恭敬的低下头,行礼道:“回尊上的话,并无。”
“那就退下。”少年的声音此时完全没有少年人该有的稚嫩,相反异常有压迫力,“青暝,你再准备些点心送来。”
青暝护法低下头,回道:“是。”话音一落,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眼,从余光看去,只见一个男人一手扶着腰轻轻的靠在墙边,青丝懒懒的散在身后,颜色艳丽的唇瓣微微张着,黑曜石般的眼里是冷清到极致的淡然,雪色的肌肤异常显眼,再加上眉心总是叫人挪不开视线的血痕,当真勾魂摄魄。
感觉就像是个吸足了精气的妖精,越发显得魅惑,这哪里还是个神仙?!
当然,对此万灵仙人大概是没有自觉的他只是无意间听到了这些人在说关于他的事情,说重要应该蛮重要,于是便驻足倾听,男人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早便被发现,谁晓得到了现在,那几个人才看过来。
“阿灵,你怎么来了?”本来还假笑着的魔尊贪狼瞬间便移动到了男人身边,未等男人说话,便由一个少年人的姿态变化成了成年的模样,还是一头漆黑的碎发,却轮廓渐渐深邃,惨白的脸上是一抹甜腻的笑意,下一秒便用能够非常合适的将万灵仙人抱起来的身体拦腰横抱着万灵,“你方才还不舒服来着……别让我担心啊。”
魔尊贪狼就为了能够抱男人的时候,让他的‘爱人’能够在自己怀里舒服些,完全不介意自己在用不太喜欢的幻化出的假体。
万灵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才快要五个月,肚子就像个小皮球一样鼓了起来,被‘长大了’的贪狼这么弯腰抱着,圆滚滚的肚皮就被那单薄的衣裳给勾勒的更加明显。
男人安静的靠在魔尊贪狼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手也抱着魔尊,说:“就这么走了?”
魔尊宠溺的颠了颠万灵,说:“不然我还要和他们说回见么?话说肥狐狸,你又重了。”
万灵仙人狐耳扑扇着扫过贪狼的脸颊,蓬松柔软的狐尾卷曲着颤了上来,挡在了两人之间,随后贪狼听见男人冷淡的声音说:“嫌胖就不要抱了。”
魔尊透过那毛茸茸的一大团狐尾隐约看见男人安静的侧颜,低下头去就吻在男人的额头,说:“哪能啊,我的肥狐狸,再胖也要抱着。”
“只是如果是因为我的小狼崽胖起来就好了。”魔尊现在说起那个野种,已经不像两个月之前那么满目狰狞的凶意,好似已经接受般那么平静,“宝贝阿灵一胎就给我怀上好几个,多好。”
变幻出成年模样的贪狼身形修硕健美,一双长腿笔直有力,宽肩窄臀,从背后看去,留下的背影完美的不可思议。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应该肆意毁灭人间界,统领六界的魔尊,此刻却在发现自己的肥狐狸没有接话后,立马讨好的说:“阿灵,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遗憾我们那次怎么就没有怀上呢……明明我也给你吃了一个定胎果,按理说我们的小狼应该早就在你肚子里把那个野种咬死的。”
“阿灵……我们今天再来一次好不好?”魔尊在求欢,“你已经拒绝我用狼形很多次了,我保证这次会保持清醒好不好?”
“阿灵,你不说话的话就表示默认。”魔尊贪狼得瑟的说,用鼻尖蹭着自己爱人蓬松的尾巴,从某个角度看去,睫毛一簇簇的和嘴角弯起的角度一样甜蜜。
这下万灵稍稍挪开了自己的尾巴,只露出一双微微垂着的黑眸,说:“不要……”
“来嘛……阿灵,我会小心点。”
男人软绵绵的狐尾直接把魔尊压下来的俊脸给推远了些,说:“不要。”
“那好吧,今天还用现在的身体做爱。”魔尊被那一团蓬松的雪白狐尾推开,第六十次妥协道,“明天用狼形交配好吗?”
万灵仙人瞟了青年一眼,淡淡的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魔尊低低的‘嗯’了一声,在一个转角处拐去后,彻底离开了身后三个护法的视线。
青暝等三位护法始终不敢抬眼直接看去,等到魔尊带着他的‘夫人’离开了,才堪堪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甚至没有再对地上那两颗眼珠留下一缕视线,就这么各自匆匆离开。
青暝护法走在最后,慢悠悠的看着魔宫外‘白天’紫红色的诡异颜色的天空,轻蔑的笑了笑,又转身离开,那灰绿色的发尾随着动作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小小的圈,然后打了个响指,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自己屋里的白弦说:
“好了,那狐狸精把魔尊迷的晕头转向的,估计每天都被魔尊喂的很饱,浑身上下都是魔尊的味道,是时候该让你过去了。”
白弦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听着青暝的话,皱着眉,眼里没落又有着嫉恨,白生生的手放在心口,点了点头。
“那么,我教你的,都还记得么?”青暝问,“记得的话,就要乖乖去做,别做其他多余的事情,知道吗?”
“嗯、嗯,白弦明白。”
青暝拍了拍白弦的脸蛋,眼底幽深不见底:“好,真乖。”
096.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想知道你和他差在哪儿么?】
【和你一样的白狐狸精,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去刮花那张总是勾引魔尊的脸,把他尾巴都拔掉,让他比你还要惨,怎么样?】
白弦此时端着一碟小点心,走在身后侍女的最前面,一步步走的很慢,但是心脏却跳的很厉害,耳边满是被蛊惑的声音,然后是自己一遍遍的回答‘是’的语调。
再往前一点,便是魔尊的房间,不久前还是一片死寂的冥室,里面是放了一尊棺材,现在却被布置的精致无比,好似连每一个角落都必须铺上柔软的兽皮。
白弦完全不记得自己的族人,从他开始又记忆的时候,就在魔界了,童年是魔界紫红色妖冶的天空还有周围淫乱放肆的或者的魔物们,他的养父只是个中等的魔族,但是对他非常的好,他的一生顺风顺水,从小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却一朝从云端坠入,白弦至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吱呀’一声,魔尊的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了,白弦踩在不知名的兽皮上,赤裸的脚心被护的暖暖的,很是舒服,一抬眼,是空无一人的大床,柔软的大床上还有着被睡过的痕迹,凌乱的被单有一半落在了地面。
“把东西都放下吧。”白弦对身后跟着他来送小点心的侍女说,“放在那边的水晶台上,然后退下吧。”
白弦根本就没有看,就那么说着,可是说完,他就发现不对了,回头看去,以前放着水晶台的地方已经没有东西,改成了一颗巨大般旋而上穿透屋顶的魔树,树下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形状的椅子,被四根系在树上的藤蔓悬挂在半空。
白弦愣了一下,随意又到:“那就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吧。”
四个侍女都是被控制了心神,已经只会听从命令的行尸走肉了,没有舌头,没有牙齿,双目呆滞,所以使用起来非常的方便,更没有谁会看见白弦这样失态的模样。
白弦一边安慰自己那四个人都不能称之为人了,一边等到那四个侍女下去,才好奇的碰了碰那把一推就摇摇晃晃的椅子。
椅子晃晃悠悠的开始前后摆动,藤蔓上绑着的银铃也清脆作响。
这个东西——他也想要。
白弦很委屈,明明在此之前这样的待遇都应该是他的不是么?
白弦拥有的三根狐尾都落寞的垂着,忽的耳边传来一系列的水声,水花拍打在水面的声音,白弦疑惑的朝着那个方向过去,撩开重重纱幔,只见此处别有洞天!
原本应该是魔宫窗户的地方,被造出了一个小空间来,直接接通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天空湛蓝,云朵一簇簇的堆在一起,有着青草和光滑的石子,不远处波光粼粼,反射着漂亮的光。
白弦只见过满是血色的迷途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透彻冰凉的水,他也很是新奇开心的蹲下去,看着自己的脚被那清澈的溪水漫过,一双大眼睛里倒影潋滟的水光。
‘哗啦’又是一些水花炸开的声音传来,然后又有些窸窸窣窣的低声话语,白弦下意识的猜到可能是魔尊和那只白狐狸精,但是他却不愿意就这么自觉的离开,他自然也记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咽了咽口水,朝着水声最大的地方过去。
转过一个山脚,只见一潭清澈可见底的水潭出现在眼前,水一点儿都不凉,反而温热的冒着清香,水中是一个神似魔尊的青年,他精壮的后背被一双雪白的手抓了无数道痕迹,以这两人为中心,水纹不断扩散开去,形成一圈圈的涟漪。
白弦的视线完全定格在那两个人的身上,直到那两人停下,青年放下男人的两条腿,护着男人,手臂揽着男人的腰,回过头来,一双血色的眼眸直直看着白弦,白弦顿时浑身冷汗直冒,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抽干了力气。
“怎么了?”
白弦当时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结果却忽的听到一个微喘的冷清声音,他在细细看去,只见神似魔尊的青年抱着的男人,正是一只白色的狐狸精,那头顶上雪白的狐耳和散落在水中像是百褶裙般漂浮起的青丝,状似深情的眼,慵懒依赖的神态,无不宣告着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做些什么勾当。
“有人?”男人也朝着白弦那边看去。
魔尊贪狼将男人已经垮到臂肘,并且全部打湿黏在身上的衣裳拉好,说:“没关系,我马上就让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