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晖闻言,面色一肃,乌宝在前,容不下丝毫懈怠。
李无眠瞄了诸葛英纵一眼,呵呵道:“晋中,修为长进的不错,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玩,解决他,赶紧的。”
田晋中大笑道:“没问题。”怪叫一声:“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之闪瞎狗眼没商量。”
诸人瞠目结舌,又暗笑不已,这什么玩意,就连诸葛云晖都噗嗤一笑,这,难道是招式名字?
然而,随着一阵刺人眼目的金光从田晋中身上发出,诸葛云晖方寸顿乱,场内也无人能够笑得出来,都在捂眼。
诸葛英纵眯眼惊疑:“金光咒还有这种用法?哪怕是如意金光的修为,我怎么没听说过。”
严非想扭头躲避,却是大吃一惊:“我说,田道长取得优势,你不为他高兴,怎么还……”
李无眠微微感慨,在边上抹眼泪:“嘶嘶,你看你的戏,不要管我,嘶嘶。”
诸葛云晖也不愧是诸葛家杰出清秀,很快反应过来,闭上双眼,竭力减少金光影响,立于艮字,低喝一声。
“艮字·泰山!”
一面近丈的墙壁横在两人面前,不,不是墙壁,而是一座高山,颇具神韵,黄光流转。
诸葛家众人大受鼓舞:“云晖哥这泰山,乃艮字位上防御极术,我诸葛家内外同辈,没有一人能短时间破开。”
诸葛英纵也微微颔首,田晋中的招式确实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这泰山之守,凭如意金光的修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破去,只要给诸葛云晖拉开距离的时间,胜势还是在诸葛家这边。
风乐山和石万同样点头,诸葛云晖有可取之处,不愧是诸葛家的优秀后人。
将诸葛云晖视作对手的风天养,心中不无慎重。
诸葛云晖再度冷静,身形再退,却听泰山之守后,有人笑道:“你若搬来真泰山,我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高笑道:“就这形似之物,半点神韵也无,也想阻我?白驹过隙风驰电掣之人莫能挡咻咻咻!”
严非想却是无心关注场内,盖因李无眠太反常了,暗自担心:“李兄,你咋回事?”
李无眠已经感慨完毕,这次是装模作样道:“说了你别管我,嘶嘶,嘶嘶……”
心中暗思:‘这阵法有点意思,不过媒介是铁柱,可不是给我送菜么?’
诸葛云晖惊疑之间,但见一束凝缩的金光刺破泰山之守,迅疾如电,从头顶穿过,轻易打碎发簪。
泰山之守被人强行开口,术法不攻自破。
田晋中一拳轰碎小泰山,如神将降临人世,大大方方站在披头散发的诸葛云晖面前。
客客气气道:“我这随从,可还让诸葛兄满意?”
“云晖哥败了。”诸葛家众人无不是如丧考妣,失败来得如此之快,三分钟都不到吧?
诸葛云晖面色发红,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里,田晋中一笑,伸出一手,心中暗忖,要多和大师兄学习。
谦虚道:“我是趁人之危,一阵急攻,诸葛兄的能耐尚未完全发挥,却是胜之不武了。”
诸葛云晖面色恢复平静,和田晋中两手相握:“天师高徒难道没有后手?”
田晋中不置可否,两人相携而返。
谷/span诸葛云晖歉然望去,诸葛英纵长叹一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李无眠这时上前拍了拍诸葛云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错,心性比姓陆的小子强多了,没哭鼻子。”
诸葛云晖心中微微古怪,姓陆的小子?陆家?似乎记起田晋中的称呼,是师兄?还是大师兄?
“呃,高徒抬举了。”
三名长辈却是目光一变,石万无语道:“风老弟,你真是个大聪明,没事把他扯进来!”
风乐山也知事情大条了,直接爆粗口:“我他妈怎么知道他是眠龙?”
陆家陆公大寿,天师府眠龙维虎横空出世,那眠龙在大宴上出尽风头,以一人之力,尽败半壁异人界。
虽然败的是小辈,但三人扪心自问,他们那个年纪之时,可有眼前男儿一半的能耐。
风乐山冷静三分:“别担心,眠龙不是说让他师弟上么,还有机会。”
事已至此,石万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主动接近过来,微笑道:“严公子可是交得一手好朋友。”
严非想连忙道:“缘分,缘分。”
李无眠还未说话,方才三位长辈失态,小辈们也看在眼里,诸葛云晖叫屈:“原来是眠龙,可瞒的我们好苦。”
李无眠一摊手:“我瞒你们什么,你们又没问。”
见他一副莫名其妙之貌,一众小辈面上多是发臊,才知他方才言语,并非信口开河。
田晋中愤愤不平道:“大师兄,明明是我赢了,你倒好,把我风头抢了。”
此言一出,众人之中,有人目光闪烁,这是兄弟不和,要搞点事情出来,那可就乐子大了,得擦亮眼睛看。
李无眠报臂,理所当然道:“我在这里,有你什么风头。”
“还有谁!”
烈火小道长大怒,峥嵘的面上,一双怒火喷发的眼睛来回扫视,眼看就是要找个人来安慰下自己委屈的小心灵。
田晋中携新胜之怒,一时无人敢撄其锋芒。
诸葛英纵道:“田贤侄可稍作休息,你已胜得一场,接下来轮到凉山和石前辈的药术一脉争锋。”
田晋中道:“不用那么麻烦,一起上吧,我状态好得很,这锅鸡汤炖定了。”
李无眠悄悄竖起大拇指,暗道:不错不错,正所谓近朱者赤,晋中有我三成风骨。
众人闻言,面色微变,乌宝乃是天地灵精,居然直言要拿来炖鸡汤,简直是丧心病狂!
诸葛英纵劝道:“凡事都要有个规章制度,贤侄这样做法,可是不妥当。”
目下诸葛家已败,眼看是希望微渺,诸葛英纵却没有完全死心,毕竟乌宝可是控制在他手里。
石万忽然道:“田贤侄少年俊杰,战意熊熊,我等若是拘泥于规矩,也非美事,依我看,也不是不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