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你说说,你就不能顾忌顾忌我老人家还在这里吗?”老者唉声叹气,“现在的孩子真是太放浪形骸了。”
眼见小陆邵渊已经飞的不见了踪影,苏宜贞收回视线,“老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大惊小怪。”
“不,你这场面我真没见过。”老者撇撇嘴,“剑宗里十个人之中能有一个人有道侣,那都是极罕见的事情。”
苏宜贞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好歹也在剑宗待了好几年了,还真没发现宗门里的弟子有几个拥有道侣的。
“看来这光棍剑宗的名号,是从您没飞升的时候就开始流传的吧?”
老者冷哼一声,表示拒绝这个问题回答。
苏宜贞自来熟的坐在老者对面,仔细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起来,我从一见到您,就觉得您很是面熟啊。”
“这年头还有人用这种借口找老头子搭话的?”
“您别打岔。”她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你这小丫头又知道什么了?”
“您就是封邪大殿里头供着的那位仙者,对吧。”
这话虽是问话,但她语气却是尤为肯定的。
之前陆邵渊跟她说过的,那是玄真剑宗开山立派已来,第一位羽化登仙的大佬。
无妄山上那一柄贯穿整座山的巨剑,就是他留下的。
照现在看来,这些确实对的上。
容貌虽然苍老了不少,但依稀还是能从眉眼轮廓上看得出来的。
老者撇撇嘴,“看来这眼神还不算太差劲。”
她趁机抓住机会,“现在我师父走了,那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能不能请老祖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这个人一向擅长得寸进尺,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回答她问题的大佬,就是死皮赖脸她也要多问两句。
老者悠哉的合上剑鞘,“小丫头可莫要贪心不足。”
苏宜贞丝毫不慌,“我这个问题可不是问我自己的事情。”
“哼,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老头子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注意到老者脸上一闪而逝的黯然,眼里微光闪动,“弟子既然被您拉进这黄泉镜里,想必老祖您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您真的不打算帮我们一下吗?”
“非是我不愿帮你们,然而……”他垂眸摇头,“我已非尘世之人,若是参与这些事情,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苏宜贞唇边笑意淡了许多,“哦?那您还准许后世弟自将您的塑像立在封邪大殿里,为他们镇压白骨荒漠?”
“顺势而为罢了。”老者眼中是看透一切的悲凉,“时也命也,大厦将倾,该发生之事,你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
这个回答有些答非所问之感,但却让她心中若有所思。
她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修真界的奇怪了。
修真界上万年的历史,飞升成仙之人十指可数,她面前这位老者则是最早飞升的一位。
这个概率实在是低的十分恐怖。
当初听到陆邵渊说起这个数字的时候,她还感叹世人对于昌盛的执念太深,飞升几率如此之小还要坚持探寻登仙之路。
苏宜贞闲得无聊,翻了翻陆邵渊的藏书,将修真界有记载的飞升之人全都找了出来,算了算时间线。
这个得出来的结果让她相当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