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宸居然是这样的人!”
“就是,居然占人小姑娘便宜,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回城?”
“还好我们早来,差点他得逞了!”
……
耳边嗡嗡声不断,楚桑榆摁着眉心睁开了双眸,有些不耐烦:“吵……”她倏然停住,呆愣地看着周遭人。
靠!这是剧组?
“小榆你可算是醒了!”
一穿着衬衣头发抹的瓦亮,一副从七零年代走出的年轻小伙,神情格外担忧地看着楚桑榆:“小榆你别怕,这混蛋怎么欺负你的,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楚桑榆瞟了眼小伙,视线扫了一遍周边的环境。土胚房、风干的木门、用纸糊起来的窗户,这导演能找地方啊!
俨然就是七零民宅。
“兄弟,你们导演在哪儿?”楚桑榆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是床实际上就两块板子拼在一起,上面铺了床棉被。
张普飞一头雾水:“啥导演?”
“当然是剧组导演!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难道不是找我拍戏……嘛”楚桑榆声音越说越虚。
她发觉周围人以一种复杂地眼神瞅着她,明晃晃地写着“她是不是摔傻了”。楚桑榆如鲠鱼刺,她没毛病啊!
总不能是穿了吧!
哪有这么玄乎的事。
“沈南宸!你干的好事!”张普飞抡起拳头,一拳轮在沈南宸身上。
楚桑榆蹙眉,看着张普飞还想再抡上一拳,想也没想攥住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摁在桌上:“打打杀杀多伤和气。”
“小榆……”张普飞面色涨红。
楚桑榆没放手:“打架斗殴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成年人多动脑子。别整天打打杀杀,怪血腥的。”
说完直接撒手,张普飞差点磕地上。
张普飞虚虚地摸了摸脸,嘶差点破了相。而后视线小心地看着楚桑榆,难不成是磕到脑袋了?
可没道理,连性子都变了!
楚桑榆收回视线,怎么没有摄像头?难不成,藏的太深她没看到?想着,她垂下了头,却看到地上一滩血迹。
“你受伤了?”楚桑榆确定道。
她半蹲下身,看着染了血的裤脚,一把撕开裤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神情满是严肃:“好小子,你不想要腿了?”
“楚桑榆?”沈南宸开口。
楚桑榆应了句,看向杵在一旁的张普飞问道:“医药箱有吗?”却见张普飞呆泄地看着她,蹙眉道:“剪子、镊子、绷带、针线、酒精。”
“有、有的。”一旁站着的妇人跑出了门,不一会儿拿来了楚桑榆说的东西,接着拿出酒坛子:“家里就只剩下桃花酒了,成不?”
“也成。”楚桑榆掀开坛子,将裤腿撕扯下来,却见沈南宸抖了抖手,以为他是想说这是剧组的裤子,于是说:
“反正都撕破了,你放心我有医师执照不会让你腿残了,就是没麻醉剂,要不这块你咬着?”
说着利索地将布撕成两块,递了一块给沈南宸。
“你以前给人治过?”沈南宸握住那块布,漆黑的双瞳凝视着楚桑榆,回想着她醒来的一举一动,视线多了分讥笑。
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楚桑榆点头:“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吧。”拿着清酒给他清洗伤口,而后拿起针在火上烤:“忍着点。”
说完,她开始给沈南宸缝合伤口,最为震惊地当属知青团成员。楚桑榆平时什么样,他们最是清楚。
她从来是团里最爱干净的那一个,就是下地里干活,招招手就是大把的青年跑来给她干活。
哪里会像现在,半跪在地上,任由沈南宸那只满是血迹的腿放在她的膝盖上。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握着针线一丝不苟地给男人缝合伤口。
这一幕,格外冲击肉眼。
沈南宸心中震撼,也不比旁人低。眼前的少女身形纤细,却挺直着脊背,一头青丝直接被她用筷子盘起。
露出白细的颈部,脆弱却又坚毅。
原本需要依附男人的绞丝兔,成了清雅矜持的傲梅,变得更为耀眼。
“好了。”楚桑榆将绑带绑好,抬头对上沈南宸的视线:“这几天别下地,水别碰静养一段时间,最好还是让家人去医院再给你买点消炎药。”
骨头倒是没碎,就是脱臼了。
“我没家人。”沈南宸开口。
他视线幽幽地看向楚桑榆,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还有,能先帮我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吗?不然……”
“我回城的资格,得被取消了。”
“啊?”楚桑榆一头雾水。
回城不就买个票?人导演还限制员工人身自由不成?!
张普飞冷嘲:“你还想回城?小榆差点就被你强迫了,你还有脸让小榆帮你作证!沈南宸你多大的脸。”
这都什么跟什么?楚桑榆心底发虚。
她指腹摩挲着衣角,视线从沈南宸转到张普飞身上:“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回城?什么强迫?”
“知青回城资格,以及他们认定我对你强奸未遂。”沈南宸楚桑榆的手,黑眸视线渐深,温声问道:“有吗?”
楚桑榆:……
她扫了房间一遍,反扣住沈南宸的手腕,追问道:“这里不是剧组?”
“不是,这是大湾村。”沈南宸看着楚桑榆渐渐苍白的脸庞,好心提醒:“我们是下乡知青,我叫沈南宸你叫楚桑榆,这位是张普飞。”
沈南宸、楚桑榆、张普飞……
大湾村、知青……
她记起来了,这他么是她昨晚熬通宵看的一本七零年代的书。
她……真穿了……
嘭——
楚桑榆双眼一翻,整个人扑倒在沈南宸的怀里,彻底昏了过去。
香沁满怀的沈南宸微愣片刻,垂下视线黑眸幽深地落在楚桑榆身上,而后半抬眼睑看向屋里旁人:
“真相如何,我想大伙心里有数。”
一个腿脚受伤的人,哪来的力气去强迫楚桑榆。乡亲们的脸上不由燥红,看着倒在他怀里的楚桑榆,以及不方便的它。
大伙合力将两人安置好,直至众人离去后,沈南宸放下手中的文件。挪到了楚桑榆的床榻边,握住她的手问: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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